且说吴军那群敢死战队,有挥舞着兵器向前冲的,有的也不成个体统居然还有坐下来休息的,乱糟糟地冲击楚师右军营寨。那楚师右军的那些军将看到如此情状,都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胡、沈二位国君节制下的陈国、胡国、沈国三**队组成的楚师右军共3000人。看到吴国罪人组成的攻击队伍如此溃散不堪,有如儿戏,便打开辕门,准备出营作战,袭杀吴军的罪人战队。
居于中军大帐的远越得到报告以后,明知吴军是以示弱来引诱右军出去厮杀。怕右军中了吴军诱敌之计,连忙派出传令军士,让他们坚守营盘即可,不得出营作战。
可惜已经迟了。那胡、沈二位国君没有作战经验,见吴军这样没有章法纪律,不成其什么军队,以为战斗力肯定不行。为了建立奇功,早就按耐不住,打开辕门,带领右军冲杀过来。
这些楚兵便四处追杀起那些罪人队伍,也散了阵型,乱成了一锅粥。此时那些罪人却重新组成各种小队,挥舞起手中兵器,变得十分强悍起来。一路向前砍杀,毫不畏惧。真不愧为敢死之队。
此时吴军擂起战鼓,只见公子姬光亲率吴师左军对敌,从左翼伏击而出。那远越在中军见了,心里只得叫苦。虽说心急如焚,奈何敌军中军没动,自己的中军岂敢轻动?远越只得先观望一阵战场形势,让全军严阵待命。
姬光正手执长戟驰骋于战车之上,一路左右勾杀。逢面正遇到陈国主将夏啮驰车过来,见他立于车右。于是姬光大喝一声,一戟刺夏啮于车下。那御者见主将掉车,还欲停车相救。此时只见一个罪人披着长发,飞身跃上那战车之上,早已手起刀落,砍下那御者和侧边弓箭手的头颅拴在了腰间。
那胡、沈二位国君见状大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巴不得脚底沾油,溜得越快越好。此时吴王僚见自己的左军占得先机,就命右军掩馀也率领兵士过来助阵。
那胡、沈二位国君正在属将的保护之下在军中乱窜,一阵左冲右突。此时掩馀又率吴军一部分右军前来助阵,把那楚师三国联军围得铁桶一般,此时就是一只鸟也难得飞过。
那吴军见楚军败绩,更是如虎添翼、越战越勇。那三千罪人更是如砍菜切瓜般一路掩杀。那胡、沈二君正如飞禽入网、早被卷入阵中,被吴军俘获。
姬光就在阵中下令,斩了那胡、沈二君。那些甲士见主将被诛,有的撒腿就跑、有的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此时,残阳如血,如血残阳……
天色已近黄昏,血一样的黄昏来临。但是,并没阻止吴军的继续掩杀。姬光吃了楚师的右军,杀人无数,俘获战俘800余人,姬光选了其中的100人放回楚师左军大营。
那左军见是自家军队溃败,忙打开营门接纳。
那100战俘本是心神未定,回到左军之后。不想其中有吴军奸细夹杂其中。进了楚左军营盘,便大呼起来:“胡、沈二君战败被杀,右军3000人成齑粉矣!”反复在楚师左军中冲突呼叫不止。
那姬光听到楚左军传出呼叫之声,心内明白,那就是约定好的发起攻击的暗号。于是收集吴师的左右二军合兵一处,向楚师左军袭杀过来。
那蔡国大夫商阳率许、蔡二国2000兵马为左军,那些军将听说右军被灭,胡、沈二君被杀,也就一个个吓得心惊胆颤,一心只想各自逃窜。那左军主将商阳虽然亲手斩杀了几名逃兵。但回头一想,这是楚国自己惹下的祸端,却让这些属国来顶岗,直到现在,楚国中军一直没动。既然别人为了保存实力,见死不救,自己何必要去当替死鬼?于是率了几名亲随,各寻逃路。
那些兵将见主将已逃,又见吴军勇猛,那吴军罪人敢死队就像一台屠戮的机器,不管前面是什么,都会无坚不摧,就像一群食人兽,在刀剑的巨齿下,身后只留下一路鲜艳的血红……
此时在楚军中军大帐,远越手持宝剑,立于辕门之前,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兵将喝道:“没有本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营厮杀!违令者斩!”
此时天色已昏,阴风惨惨。那些中军大营的万余楚军将士,耳边只剩下楚师左军士兵那些呼天呛地的呼号和夜色中偶尔凄厉的悲鸣。
姬光率领吴师随后掩杀楚师左军,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2000名联军士兵基本上成了刀下之鬼。只有些跑得快的,也不管什么军令,只顾各自逃往本国保命而已。
姬光见天色已晚,便和掩馀收住追杀之军。仍然分兵两队,与掩馀各自领兵回到原来左右两军的位置,保护中军大营。
楚军中军大帐,远越骑在马上,举着火把,对着手下的军将高声说道:“本帅一直按兵不动,有的将领意见颇深,以为本帅是见死不救。但是,不知诸将注意到否?吴军中军一直按兵没动,只有左右两军出兵来战。此是诱敌之术也!想诱我中军出来救援左右二军之时,吴军的中军就会掩杀过来。我军并没做好决战的准备,而吴军早做好了战略部署。那我军还会有胜算么?”
远越继续和将领们分析:“我师右军就是轻视吴国那些罪人部队,轻敌出战受了吴军埋伏。这是吴军经过精心的作战部署和安排,我如果出兵去救,岂不上当?所以各位军将不能意气用事。待明日做好准备,再与之决一死战!”
且说姬光回了左营,正在看将士们收拾、清理缴获之物。此时吴王有命,召姬光到中军大帐议事。
姬光就和伍员商议道:“今日一战,只是部分完成了我们制定的战略目标。我们虽然诱敌成功,但只是借机掩杀了楚师左右二军。虽说颇有斩获,但是楚军中军却没中计上当,所以楚军主力也并没有什么损失。现在大王深夜相召,一定是问我与楚军主力决战之计。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伍员道:“我因为诸多不便,不好现身。公子到了吴王大帐,千万不要泄露了我的行踪,不然,吴王就会对公子多心生疑。”
姬光也深知这一点,也早有安排,只是让伍员在身边出谋划策而已,并不露面。
伍员道:“楚将远越,是楚国的名将。对阵法和军事谋略都有些研究,并非庸碌之辈。他明日对阵,见自己左右二军皆失,必定用长蛇之阵来应敌。这长蛇之阵展开过后,可以首尾呼应,以弥补左右二军的空位,来保障中军不会腹背受敌。也就是说,他会采取守势,在守势之中寻找我军破绽,然后变成攻势。”
姬光道:“他手头还有万余楚兵精锐。这长蛇之阵有何奥妙?”
“这长蛇之阵可以在方阵和圆阵之间转换,在转换过程之中,会象长蛇一般展开队形,此为防守之阵。楚军失去联军,在战略上远越必会采取守势,这长蛇之阵对于防守是极好的。所以据我对远越的了解,我猜测明日之战他必会运用这长蛇之阵来应对我军的攻击。”
姬光问:“先生。不知这长蛇之阵可有破解之法?”
伍员笑道:“这长蛇之阵,最脆弱的时候就在方阵和圆阵变换之时。军队会展开出来成一字长形,此时上去拦腰一击,斩它为两段,此为‘腰斩’之法。
姬光听后大喜,别了伍员。自上王僚中军大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