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二年,秋十月。
距离横山外宗发起的比武大会,只有四天时间了。
整个九山十八脉,共计两百多万位习武之人,全都沉浸在迎接比武大会到来的喜悦之中。
楚峰也是在昨天出关之后,这才知道每五年举行一次的比武大会,对武者们来说,意义是何其重大。
一般来说,有实力的武道高手,苦练五年功,为的就是在比武大会上取得名次,出人头地、扬名立万还在其次。
主要是能够进入横山外宗,踏入玄修界,成为一名修炼玄气的玄修士。
而实力不足的武者,也大可以亲临比武大会现场,一饱眼福,大开眼界。
楚峰显然属于前者,要在比武大会上尽挫群雄,做那万夫莫挡的第一人!
而眼下来看,各地赴会武者们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算临时抱佛脚的话,这会儿也该停手罢练,准备赶路到横山外宗了。
从天机木家到横山外镇,坐快船或者乘坐擅飞的玄兽飞行过去,至少也得两天时间。
而到了横山外镇后,还要再赶到外镇北方的闻玄山上。
比武大会的会场,就设在闻玄山的山巅。
……
清晨,天刚破晓。
“雪儿,今天我就要出发前往横山外镇了,大家都一起去,你不去瞧瞧热闹么?”楚峰问道。
“我就不去了吧。”
木巧雪微笑着摇摇头,“与其到横山外镇看那些打斗,还不如呆在这里多看点书有用!”
“呵呵,这倒也是。”
楚峰点点头,知道木巧雪可不是一般人,毕竟是中越皇城木家的出身,自小所见过的打斗、比武,恐怕不下千场了。
像横山外宗发起的比武大会,说是声势浩大,如何热闹,其实充其量也只是武者间的比斗,和玄修士不沾边儿。
这种规模的比斗,确实难以让木巧雪感兴趣。
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道理,楚峰明白,但是,想想毕竟自已也要赴会,准备在比武大会上大显身手,如果少了木巧雪这位观众,未免美中不足,有点锦衣夜行的遗憾了。
不过,楚峰十分尊重木巧雪的想法。
她既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楚峰也就不勉强。
“好!雪儿,你就在这里等我拿个第一回来吧!”楚峰自信满满地说道。
“嗯,好!时候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动身了!”木巧雪微笑着点头说道。
告别了木巧雪之后,楚峰离开绿竹雅舍,前往天机山的山脚下,和木家的众位族人会合。
本来,楚峰以为自已可以单枪匹马赶往横山外镇,去参加这次的比武大会,昨天才知道,几乎没有哪个武者会单刀赴会。
对九山十八脉的武者来说,由横山外宗发起的比武大会,每五年举行一次,意义之大,完全可以和婚丧嫁娶相提并论了!
按照武道规矩,一位武者如果要参加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那就非常有必要把这个消息告知自已的亲朋好友,这是对别人的尊重。
而作为亲朋好友,别人也非常有必要赶过来,为这位武者壮一壮声势,如果不来的话,这等于是不看好此人,是非常得罪人的事儿。
所以,之前每一届的比武大会,凡是赴会参赛的武者,每一位都是呼朋引伴,亲朋好友一路随行,甚至不远万里,赶到闻玄山的比武现场为武者助一助声势。
有这样的规矩,楚峰自然不能万里独行,自已走自已的,而是和天机木家的族人弟子们一起赶往横山外镇。
这次的同行之人,有四十人之多,领头的是木家家主木震东,和长老木震南。
除了木开山、木开河和几位木家第五十代高手之外,还有一些前去开开眼界的女弟子。
再就是楚心涟、小离和小刀,也向楚峰要求前往比武现场助阵,楚峰至亲的人也就是这么两三位,自然没有拒绝。
唯一让楚峰有些遗憾的,就是木巧雪并不打算前往闻玄山。
不过楚峰也是豁达之人,念头一转也就不再为这件事而惆怅了。
接下来,在木震东的率领之下,楚峰一行人离开天机木家,前往不远处的河岸边,乘船前进。
天狼河上的大小船只,明显比平时多了好几倍,但一艘艘船只,都是从上游往下游的横山外镇去的。
楚峰一行四十人,上了一艘不大不小的快船,这艘船是天机木家自已的,坐起来十分方便。
快船开动后,顺流而下,不知不觉便行出几百里路。
木震东设了一张酒桌,邀请楚峰坐在甲板上,两人一边饮酒吃菜,一边聊天赶路。
微凉的晨风阵阵吹来,美酒一杯杯下肚,又有沿岸美妙的风光可以观赏,谈笑风生,这种赶路的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木伯伯,不知乌寒雪族和九玄宗、天机木家和风雷武馆互通贸易之事,谈得怎么样了?”
楚峰是有心人,先就提到了这件事儿。
“呵呵,谈得很好!咱们九山十八脉的三大势力,和乌寒雪族之间,互相都有贸易之心,诚意都能看得到,所以互通贸易之事已经谈下来了!”
木震东点头笑了笑,“当然,这多亏了楚贤侄你在其中搓合!回头我们三大势力和乌寒雪族,少不了每隔一年半载就向你回馈一番,要乘凉,可不能忘了你这位栽树之人啊,哈哈!”
“呵呵,木伯伯不用客气!”
楚峰微微笑着,可知道木震东所谓的回馈,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格的。
风雷武馆回馈了楚峰一座金山,随便楚峰什么时候去挖去采都可以。
而九玄宗回馈的那五万点师门贡献度的贡牌,价值量显然也非常之大,一位弟子达到两万的师门贡献度,就可以做九玄宗堂主,五万之数,可想其价值量有多大,那是可以和九玄宗长老平起平坐的存在了。
就在楚峰和木震东谈笑之际,宽阔达数里的河面上,一艘艘船只快速驶过。
“嗯?是他?”
突然,木震东眉头一皱,如鹰眼一般锐利的目光,锁定在半里之外与这条船平行前进的一艘船上。
与此同时,木震东的脸上泛起一层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