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归遗憾,却阻止不了全真教众人那颗火热的心,樊川县城,长安府城,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丹房中的储药室里重新装满了药材,共达五十份之多,花掉十二万多两。
仅仅三年,四十六万多两只剩下九万来两,钱来的快,去的更快。
出孝之日将近,司空湛在第五炉,又狗屎运练出一炉丹来,不仅数目比上一炉多了四个,丹药的品质更好。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天地独钟,竟有这么高的成丹率。
七子一人一颗,司空湛和周伯通一人两颗。
丘处机凭借这颗虎骨培元丹,终于一举突破倒任督二脉的最后一个处窍穴——天灵百会穴,到这一步,外力已失去效用,功力不会再增加,内力顶多越来越精纯,根基越来越厚。
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俊彦卡在此处,终生不得突破,要想取得进一步突破,迈入高手之列,只能依靠自己,别无他法。
王处一修炼到了风府穴,马钰修炼到了命门穴,两人在小周天以下,二流武者当中,可称得上“高手”。
刘处玄进一步接近最后五大窍穴,郝大通、谭处端和孙不二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全真七子的功力虽飞速提升,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却不再适合服用丹药,以免根基不稳,得不偿失。
周伯通的功力不但稳步提高,追平三年前的欧阳锋,而且终于创出了左右互搏的秘技,七子当中对道学颇有研究的马钰和刘处玄一学就会,其余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弄到最后,丘处机和王处一虽功力最深,但实际战力就要另当别论,马钰战力力压丘处机,排行第一,丘处机只能沦为第二,刘处玄高出王处一一线,排行第三,王处一排在第四。
双手互博的强大,丘处机、王处一几人看得那个眼热,本就已经重点参研经文的他们,劲头更胜从前。
当然,司空湛也第一时间学习了左右互博。
他而今不仅战力强大,功力更加高强,两颗丹药一颗打通七个,一颗打通八个,共十五个窍穴,加上平时修炼打通的三个,只于十八个个窍穴未打通。
不敢说功力超出四绝,但绝对不差他们,司空湛知道,不仅自己进步,人家也不会在那停着眼睁睁的看着被超越。
他们尽管没有丹药,但各个身份不凡,不是前皇帝、一帮之主,就是庄主、岛主,不差钱,弄一些补药还不手到擒来,有大量药物堆积,浪费虽大,武功进展自不会有多慢。
但若论战力,有双手互博加身,司空湛绝对有资格“蔑视”四绝。
一阳指从第五品,到第四品,第三品,最后停在第二品,司空湛估计,要达到一阳指的最高境界,只有到大周天时方能达到。
全真剑法不是独孤九剑那类绝顶剑法,只能算一流剑法,司空湛与周伯通都已修炼到一剑化三清的最高层次。
因此,利用闲暇的时间,两人很早就开始研究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司空湛想着从此阵当中参悟出一套绝顶剑法,甚至连剑法的名字都想好了,叫七星剑法。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凭空创一门绝顶功法非常之难,至今七星剑法仍是半成品。
轻功金雁功本不输于绝顶轻功,司空湛没想着动心思,只要功力足够,无论偷袭还是逃跑,足够了。
是日,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门外,雪花从天上飘散而下,远远望去,群山白茫茫一片,仿佛披着一层银装。
司空湛和周伯通相对而坐,两人中间热着一壶滚烫的浊酒,酒壶下火苗噌噌,一人手里攥着一只黑乎乎的野鸡腿,兀自啃咬。
滋!
司空湛喝口热酒,随手扔掉手中的鸡骨头,砸吧一下嘴巴,抱怨道:“一点也不好吃,原以为我的烧烤厨艺不错,现在看来实在不怎么样。”说着,又撕下一块一块鸡翅膀。
“嗯、嗯、嗯。”
咽下口里的肉,周伯通兴奋道:“挺好吃的,而且好玩,我以前怎么没想过我们自己烧烤。”
“你笨呗!”
周伯通也不反驳,嘿嘿笑道:“我承认没你聪明,也没黄老邪聪明,但绝对比别人聪明。”
“看把你得意的,天下聪明人多得是,不说别人,你有黄老邪他老婆聪明吗?”司空湛一笑。
周伯通闷声道:“没!”
他忽又高兴道:“七子已经下山,游历江湖,相信能打听到有关九阴真经下册的消息,那样,我们就能找黄老邪算账去。”
“哦,希望吧,赶紧吃,吃饱喝足后,咱们再讨论讨论七星剑法的事。”司空湛可知道,不出意外,黄老邪要死老婆的。
“好啊。”一听到武功,周伯通顿时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对了,你有没有再独立创一门武功的想法?”司空湛想起周伯通的空明拳,如今,周伯通的条件虽差点,但也可以先试试。
“啊?想啊!”周伯通想也没想应道。
“很好,我会帮你。”司空湛满意的说道。
几千里外的临安城,同样是大雪天。
入夜,大街之上,一列人马护卫着一顶三品官轿,匆匆赶路。
蹭的一声,白光闪现。
接着,前列兵丁不及反应,闷哼声相继响起,一一气绝倒地。不过数息之间,兵丁皆被杀绝。
一剑突然插入轿顶,轿子顿时四分五裂,木屑飞向四方。
轿中朝廷命官意欲逃跑,被一脚踹飞,惨哼一声,撞在街边的柱子上,摔倒在雪地。
“这位好汉,不知本官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好汉,请你饶命。”官员被吓得面色惨白,不住求饶。
他刚说完,又被一把扔到另一边,在雪地里一连翻滚。
“好汉,饶命呀……”
“卖国求荣,陷害忠良,贪赃枉法,狗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声音,郝然是下山不久的丘处机。
“我说,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请再给我一次机会,饶我一条狗命,我定改过自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杀我。”官员砰砰砰磕头。
“死有余辜。”丘处机愤怒一剑,砍下官员项上人头。
手提包裹着的人头,丘处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背上斜插一把长剑,快步出得都城,一路向北。
不一会儿,全身罩满了白雪,他踏雪之声极轻,脚步起落极快,剑把上黄色丝条在风中左右飞扬。
风雪满天,大步独行,实在气概非凡。
在靠近钱塘江的一处小村落,丘处机引起了两位好汉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