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这具死尸就是旬四?”
一番探讨下来,让我有些言不由衷的别扭,所以我才将胡七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死尸身上。
“恩,旬四的体貌特征跟这个人差不多,只不过到底是不是却也没办法辨认得出来;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胡七这人倒也爽快,经过一番攀谈,言语之中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看轻我跟林子的意思;反而是大大咧咧的有些想要拉拢我跟林子入伙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正视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我只是想让你们俩最近一段时间留意一下附近有什么陌生人出现或者是关于古墓葬地图的消息;如果真有什么发现的话,我会花重金来购买!”。
胡七见我跟林子相视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按我跟林子的想法来说,在不知道他想让我们帮什么忙之前是不能随随便便答应的;毕竟盗墓一行的人干的都是些不能显山露水的事情,万一东窗事发,我跟林子自然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行!没问题!”
我以一句话终结了这个话题,并不是因为胡七的重金许诺,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完全可以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关系,没有什么局限性;而且就目前来说,胡七为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我才会开口答应,林子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过多的客套话语,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胡七跟我和林子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道别一句随后就要走,行云流水之间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完全全是一股军人的作风。此时的城隍庙因为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相识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凄冷阴凉,我和林子还有胡七是一道出的门;行走间,我偶然两眼一瞥,瞅见了胡七右腿侧面别着的一把三棱军刺,不由得为自己之前的气焰高涨有些后怕!
“哎,对了!哥们儿,你那儿路子广,有认识收古玩的人吗?”
到了大道上分别时,我忽然想起了从大墓里面带出来的玉枕此时还静静的躺在我家的衣柜里面苦无销路;所以,顺口向胡七问了起来,一在为玉枕找一个买家,二则是测试一下胡七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表现出来的一般是一个看重情义的直爽之人。
而他的回答也很简单,有什么宝物到时候到镇上联系他,绝对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价格。
看着胡七笔直而矫健的身影慢慢的隐入黑夜中,让我不由得对他的真实本性有些期待;从表面上来看,他的本性跟杏花眼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重情重义之人;只不过在社会上混的久了,我对于所结交的所有人都会有一个恰好的限度,唯恐有一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让人从后面捅上一刀子!
回到家里奶奶已经睡下了,等待着我的并不是之前的鸡毛掸子和罚跪;看样子我回家以后的表现已经成功的让奶奶放下了心里的担子,不再为我而操心;其实,一直让我心有触动的是奶奶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问过我出去做什么,任何时候都只对我重复的说一句话:“张家的好男儿不会是孬种!”,而就是这句话造就了我如今的性格,那就是遇见困难从不低头!
一连好几天无所事事,除了每天跟林子出去溜达一圈之外我无一不是待在屋里面研究爷爷为之声名远扬的那本《洞极经》;不过,倒是林子传达给了我一个消息,是关于他身上尸毒的问题;之前没有关心是因为林子告诉过我他家老爷子有法子解除尸毒,所以我才没有过问。
原来那天我跟林子还有大奎回到家以后的第二天,林子身上的异状就被他们家老爷子发现了;林子这几天每天泡糯米澡就是为了祛除尸毒,谁知道昨天下午,老爷子忽然说泡糯米澡并不能祛根,还需要一样药引“尸憋血”。
林子一听一下子慌了,大骂他家老爷子一顿;原本老爷子是准备亲自动身下一趟墓的,不过被林子这么一骂,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居然还耍起了倔驴脾气,愣是不管林子的死活了。
听了林子的诉苦,我心中忽然有了抽他一顿的冲动;人老爷子虽然没有生育之恩,但是好歹有养育之情吧!这货经过了大墓一行,居然如此不明白事理,对老爷子这种态度,实在让人有些无语。
为了找到尸憋血,我已经联系过胡七,只可惜这种东西大墓里面倒是很多,压根就没人把它当回事儿,所以也就更不会有人闲的没事专门下一趟墓捉只尸憋出来。
距离我们出了大墓已经过了十天时间,林子已经在墓里面耗费了五天时间,又在家里每日祛毒耗费了五天时间;按照杏花眼所说的丹药期限,我们还有二十天时间用来寻找尸憋血。二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着实让我有些着急了。
至于胡七所交代的事情这两天我跟林子也有所关注,虽然是有那么几个生人这几天出现在了村里,不过我跟林子一打听这生人不是这家来省亲的亲戚就是那家来串门的朋友,压根不是什么旬四狗五之类的人。
“哎!天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面生啊?”
这天,我正跟林子在村口瞎溜达,聊天嗝屁,找寻如何获得尸憋血的办法;忽然,远处的黄土路上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看起来面黄肌瘦瘦骨如柴的样子,正向我们村走过来;眼尖的林子立马发现了他并不属于我们村子里的人,所以才会很惊讶的对我说到,两只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好像在说这家伙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旬四一样。
“嘿!旬四!”
“草你妹,你才寻死类!”
我跟林子又开始了我们所创造的的辨认旬四的独特方法,在村口上演起了口水战,只不过眼睛里的余光和全身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的即将路过我们身边的陌生人身上!
说来也怪,这瘦骨如柴的陌生人听见我喊了一声旬四,立马像是受惊的猴儿一般愣在了原地,将视线投向了我们;不过林子随即接上来的一句寻死立马打消了他的顾虑,我看见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憎恶的看了我跟林子一眼随即进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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