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不会是真的吧?他真的是旬四?”
我原本以为这一次的表演也会是一场徒劳无功的悲剧,谁知道这人听见我说旬四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由得让我产生了一瞬间的错愕!
“快快快,天哥!别犹豫了,一定是他!咱们先跟着,看他要去哪儿!”
看着陌生人进了村,林子很是激动,不耐烦的将错愕中的我拉了起来,远远地跟上了前面的那个人,那热情洋溢的样子似乎是从来就没有将自己身中尸毒的事情放在心上。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即和林子一起远远的跟随在陌生人的身后……
这人好像并没有来过我们村,七拐八拐的总是往偏僻的地方走,好几次走进了死胡同;也幸亏我跟林子熟悉地形才没有让他发现我和林子在跟踪他的事实,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在一家独门独户的院落前停了下来,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敲响了这家的院门!
“这不是大奎家么?难道这旬四是大奎家的亲戚?”
我跟林子远远的躲藏在草堆后面,林子心里已经完完全全的把此人认作了他必是旬四,所以张嘴闭嘴就是旬四;不过这人居然停在大奎家门口,倒让我也有些意外!
我看见开门的是大奎他爹,大奎爹开门之后跟门口的陌生人说了几句话以后陌生人就进了屋里面,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我们并没有听到大奎爹和陌生人的交谈信息。
“林子!你先盯着,我给胡七兄弟打个电话问问!”
我的心里还是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们所寻找的旬四,所以只好先给胡七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旬四有什么体貌特征和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先前由于新买的手机已经丢在了大墓里面,所以我现在用的还是早先退休下来的破山寨,质量倒是有保证,抗摔耐磨还能砸核桃,只不错通话质量实在太次!
原本几句话的事情愣是因为手机的缘故浪费了好几分钟,在心疼我的电话费的同时我已经确定了此人一定是旬四;其外形相貌与胡七所形容的差不多,还有一点就是根据胡七的说法,旬四走路有一个很明显的人特征,那就是内八字;而在我跟林子的观察中,此人走路也确实是内八字,综合各种因素我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林子,待会把大奎叫出来问一下他们家跟旬四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大奎家跟旬四真有那么点关系的话,那旬四我们还真的不好动手,毕竟乡里乡亲的大动干戈也不好收拾,而且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所以我才决定让林子找大奎出来询问一下。
“天哥,问出来了!”
林子去的也快回来的也快,所以我并没有在草堆后面等很长的时间。
根据林子向大奎询问的结果来看,旬四并不认识大奎一家;依大奎的说法,旬四去大奎家是因为一路逃亡至此早已经饥肠辘辘浑身疲惫,再加上大奎家正处于独门独户的偏僻地段,有利于自己隐藏,所以才对大奎爹许下重金暂时居住在大奎家;而对于大奎爹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作为一个乡下人,在金钱的引诱之下不手软也难怪!
好在旬四并不是大奎家的什么亲戚朋友,听到林子带来的这个消息,我的心里顿时有了想法,随即开始联系胡七准备晚上诱捕旬四。当然,在此之前我需要做的是不能让大奎家里人知道我们即将要实施的计划。所以,我果断的招呼林子去做大奎的工作;大奎生性怕事,而且脑子转的慢,林子的三言两语加上威逼利诱很快就搞定了他,大奎答应晚上带着家人去镇上看戏,只留下旬四一个人在屋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约莫傍晚的时候,胡七的身影准时的出现在了我们村,在胡七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跟林子已经早早的吃过了下午饭并且早已经准备好了作案工具,什么砍刀、绳子、辣椒水之类的一应俱全。
“两位兄弟,别来无恙!”
依照约定,胡七适时的等候在村口,见到我跟林子全副武装之后不禁有些哑然失笑,但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很有些江湖侠士意味的向我跟林子施了一个抱拳礼,让人在不经意间对他好感纵生。
依然是之前那一副打扮,胡七身穿一身军用迷彩服,裤腿上三棱军刺的手柄带着属于它的冷冽威风凛凛的探着头,脚上的长筒军靴擦得油光锃亮,向我跟林子诉说着它伴随主人走过的无数光辉历程。没有过多的话语,我跟林子相视一笑带着胡七踏上了乡土气息浓厚的黄土路。
“就是这儿!”
几分钟之后,我们一行三人鬼鬼祟祟的站在了大奎家门口,大奎已经如约而走带着全家人去了镇上;林子摩拳擦掌贼笑着向胡七悄声说这里就是大奎家,那令人无语的表情好像在说我们正在进行着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一样!
大概是因为对自己太多余自信或者太相信大奎爹的缘故,只身在家的旬四并没有锁上大奎家的院门,这也方便了我们三个人的行事;我们悄然的推门而入,院落里黑漆漆一片,只有上首的侧屋里亮着灯;我确定那里就是旬四目前的栖身之所,不是因为亮灯的缘故,而是因为在之前我跟林子早已经从大奎口里打听到了我们想要知道的一切,自然也就知道了旬四藏于何处。
“咣当一声”
胡七的凌厉行事惊煞了我俩的双眼,在我跟林子还在商量怎么攻入屋内怎么布防怎么将屋内的旬四打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跟随在我们身边的胡七就已经一个大脚踹开了旬四栖身所在的屋门,王霸之气外漏无余,直惊的我跟林子一阵阵的自甘不如。
倒是屋内的气氛让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原本以为旬四会狗急跳墙上蹿下跳的找机会逃跑;可是现实貌似并不是这样,屋里很简单,只有一个四方桌几条凳子外加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炕头;此时,旬四正悠然自得的坐在四方桌前面向我们,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里面的一把——匣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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