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浸泡了五个多小时的种蒜,去处鳞茎外皮、蒜蒂,然后把种蒜带进蒜黄窖。张小寒轻手轻脚的站在塑料布上,从筐里拿出修整好的种蒜整齐的码放在事先铺好的塑料布上。一边码一边和旁边看着的赵连喜、孟祥宝、张昌明等说:“这个种蒜码的不能太紧,太紧种蒜生长过程中吸水膨胀,就会挤得一团乱;也不能太松,太松散喽就会影响单位产量。尽可能码的密点一米见方三十斤左右就中,中间的缝拿散蒜瓣堵上。”
到现场来看的都是有心事打算种蒜黄的,这明显是一条新的挣钱的道,都打算看看学学。王麻子别说汪麻子,大家伙都是罗锅上山前(钱)紧。没事儿干才有农闲,种蒜黄这条道要是走得通,那谁还猫冬啊!
“姑爷,你们家是有个铁皮大桶改的马食槽子吧?”码放好种蒜后的张小寒说。
“有,用着喽?这牲口卖了,哎呀搁哪儿去咧,我给你找找去!”赵连喜说着就往外走。
一会赵连喜就拎着铁皮大桶从中一开两半改的马食槽子进来了,交给张小寒。张小寒接过来,放在蒜黄床的顶端试了试又拿开。用铁锹挖了一个浅坑把马食槽子放在浅坑里,样了样,用指甲在它的底部划了两条间隔一个手指宽度的平行线,又跟赵连喜说:“姑爷,拿钉子在这两条线上接一跳一凿上眼,从外往里凿啊,要不,怕吧塑料布扎漏了!”
赵连喜一出去,张小寒又对孟令正说:“三哥,你提溜两桶水去吧,中呗!”
“中!”孟令正应声也向外走去。
张小寒把事先留出量的塑料布展开铺在浅坑里,等赵连喜回来把凿了眼的马食槽子放在上面。又用砖块在马食槽子前后顶住固定牢,让孟令正把两桶水倒进马食槽子,水从凿的眼里流出来流进蒜黄床。张小寒看着蒜黄床上的水流,又跟孟令正说:“三哥,在提溜一桶预备着!”过了一会,张小寒又让倒了半桶水。大家伙也跟着张小寒走到了蒜黄床尾,看到水也到了床尾,少量的水流入事先挖好的那个洞里。
张小寒说:“姑爷你一定的看着浇水啊,就先浇两桶半一天浇一回,浇多了水怕蒜烂喽!等看着蒜须子都长出来长全喽,再浇三桶水一天浇两回。对咧,你找块温度表挂上!要是比17度低喽,你都拿铁皮炉子升升温;比25度高喽,你就拿咱们买的那块黑塑料布把蒜黄挡上,掀开帘子透透气降降温。还有这个帘子平常可别总掀着,蒜黄见光亮可变绿喽啊!经营好喽,二十上下天咱们就吃上蒜黄咧!”
“小寒,这一斤蒜产多少蒜黄啊?”孟祥宝问。
“要是收两茬的话,是斤半、二斤上下。”张小寒回答说,“经营好喽,还能有第三茬,就是产量比前两茬低不少。”
“今儿这是六十斤蒜是十八块钱,六十斤按斤半算是九十斤。今儿集上问的是七毛一斤,七九六十三,六十三去十八剩四十五啊。我看着我这个菜窖能种能种六个这么多还多呢!四十五再乘六,艹!二百七十块啊!一个月能杀三百啊!”赵连喜一算账,把自己都吓一跳。
大家伙一听,这条道中能挣钱,都拉着张小寒要挖菜窖。
张小寒使了个声音,等大家伙静下来,说:“大伙要都种蒜黄咱们得上外地买蒜去,种出来量大,光在辛庄子也卖不了,也得上市里啊啥的卖去。这么一算这本就大咧,挣不了姑爷说的那么多!”
大伙一琢磨,就是挣不了那么多,可挣个过肥年的钱,那还是有富裕的。这个事干的过,也能干也得干,所以热情是丝毫不减。
跟着来看情况的刘华茂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小寒的操作,心想这个技术倒是简便易学好操作,不知道到了山前地区能不能操作。同时对于这个年纪小小在一群成年人中侃侃而谈的妻侄张小寒产生了兴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昌雯发出一连串的惊呼!
赵如兰抡起笤帚疙瘩轻轻地打了张昌雯几下,嗔怪的说:“你个疯丫头,哭嚎的再吓住孩子!”
张昌雯一转身抱住妈妈说:“妈,那是《一代人》啊!也是,你老除了我爸也不管别的,哪知道这个啊。”
“这个《一代人》在我们学校和天大都传疯了!可真想不到写诗的是我的小侄子。”张昌瑜也是喃喃失神。
刘华茂一进屋就被站在炕边的老婆拽了过去,张昌雯兴奋的说:“华茂,华茂!你知道吗,你最喜欢的《一代人》是我侄子写的!”说完扔下丈夫,又拽过刚进门的张小寒,“啵”在张小寒脑门亲了一口说:“我亲爱的诗人侄子给二姑也写首诗吧!”满眼的期盼。
刘华茂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身后的少年,能想到勤劳致富的新方法可以说是头脑灵活;可能写出《一代人》,那这个面带稚气的少年必定是有他的思考思想的;顿时生出了要和他谈一谈的想法。
张昌瑜把二姐挤到一边说:“老姑不要诗,一会儿给老姑写几个签名。”说着又似乎想到什么,转头对刘华茂说:“二姐夫,这次你带照相机了吗?”
刘华茂、张昌雯这次探完亲就要远赴天藏,这次不但带来了相机,胶卷也比以前带的多得多。
屋里照完了院子里照,当张昌雯硬拽着张昌芸、张昌瑜要到田野采风去的时候,缺乏兴趣的其他人都回了屋。
进了屋,刘华茂主动拉过张小寒说:“小寒,这次探完亲,我和你二姑就到天藏工作了。通过你爷爷、你大姑父的叙述,再加上我的观察,觉得你是个有思想的孩子。”说到这儿,刘华茂发觉自己无法往下说了。自己这是傻了吧,向一个小孩子讨教吗?自己这是做什么啊!脸上一热,深感荒唐。
“二姑夫,到天藏你是什么职务呢?”张小寒听出了刘华茂的意思,可自己就这么光彩夺目吗?可做主角的的感觉怎么又让自己如此爽呢?
“我的任命是山前地区地委副书记、行署常务副专员;你二姑调到山前地区广播电影电视局。”略一沉吟,刘华茂还是接着说了下来。
“愤怒青年”张小寒没想到自己能在如此的年纪,能得到影响一位行署副专员的机会。张小寒庄重地轻轻地说出十二个字,“守纪律、讲规矩、树新风、促经济”
心怀忐忑的刘华茂一听这十二个字,就觉得眼前一亮。
张树清自然觉得孙子说的好,他是极其乐意看到孙子在大女婿、二女婿,尤其是在二女婿面前露脸的,“小寒,你快仔细说说!”
“人不以规矩则废,党不以规矩则乱。只有严明党的组织纪律,恪守党的政治规矩,才能有一个良好的政治氛围,这样也能让你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守纪律讲规矩,纵观国史、党史这也是立党之本、昌远之源。这是务虚,是一种政治艺术,是一种政治战略。”张小寒现在有一种深深的遗憾,前世态度偏激的自己除了发泄不满,并没有太多的仔细的理性的思考过,只做了一些自认为力所能及的事,聊以**。
这次转业到地方,从家族里的期许和憧憬,到任职地区的选择的慎重,都让刘华茂深感责任之重。可多年的部队经历让刘华茂对如此局促的着手新工作,纵使多年从军练就良好心理素质的他也是心怀忐忑。部队的经验让刘华茂深知纪律规章制度的重要性,相比于地方工作的同志来讲,这或许就是自己的优势啊,组织上会不会也有这种考虑呢?张小寒的几句话,为刘华茂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纷繁的思绪见到了光,期待起张小寒后面的话来。
“树新风就是展示执政党的执政风采和恢弘气度。执政党要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要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要始终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执政党的执政风采就通过这‘三个代表’来展示。政务财务以各种宣传形式传达到群众中去,要确保公开、公平、公正,不能流于形式。这是务虚与务实相结合。”前世秉持远离政治心态的张小寒,如今只能根据自己记忆略深的内容翻检来说。“促经济因为我没去过天藏山前,只能根据从书上看到的说。一是自然环境与人文景观的保护与保持,开发旅游业;二是保护水土资源,利用山南丰富的野生资源。保护虫草、雪莲等珍贵药材原产地,发展人工培植;大力发展畜牧养殖业。除了必要的工业,不要盲目发展工业,保持原始风貌,这样旅游业、农业能可持续发展,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业!”
张小寒凌乱的话语对刘华茂产生了很大的冲击,尤其是“三个代表”和“政务财务公开”尤甚。看着自己都记录在笔记本上的话,刘华茂深被其震撼,觉得应该和家族的人再仔细规划一下。
小市民严建广、老党员张树清虽然听得有些雾水满头,可也是不明觉厉。
张小寒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他觉得他深深地对不起那些广大的穿越、重生众。张小寒还恨,恨老二、小三的不配合,说什么辅助者内无法查询政治内容。好吧,看在他们卖力开发元搜索引擎的份儿上这次先给他们记上账,以后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