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稍微有些短小,主要因为手心身体不适,实在有点挺不住了,另郑重感谢大大们的踊跃支持,手心最爱你们啦!平安夜快乐哦!摸摸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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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患者没有家属陪同,且负责介绍病史的片警小赵对金杰的病情又不太了解,叶惊鸿只得让张小帅先为患者做一下常规安全检查,然后提出要求,要留一名警务人员作为患者陪护。
关于留下一名警务人员作为陪护这件事,小赵显然颇有微词,什么工作太忙啊,内部人员紧张啊,等等等等,总之借口之多,简直信手拈来,而叶惊鸿只有一句话,患者病情谁也不了解,谁也不知道他具体的健康状况,尤其是像这种常年饮酒的病人,因为身体早就被酒精彻底掏空,所以这类患者往往正是最容易发生猝死的种群。
你想把人直接扔到医院里就没事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万一这期间患者突然发生意外,谁来负这个责任?医生只是治病救人而已,又不是起死回生的神仙,全面的身体检查回报也需要时间,在此之前必须有患者的直系家属全程陪同,既然患者家属不在,那么负责将患者送入医院的警务人员必然要顶替这个位置。
关于这一点,叶惊鸿的态度十分强硬,现代人的法律意识都仿佛雨后春笋般一夕间迅速成长,诚然医院确有‘店大欺客’的嫌疑,不合理的地方也确实不少,但与此同时,蛮不讲理的患者家属也同样不遑多让,说难听点。排除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医疗纠纷,绝大多数的医疗纠纷,基本都是‘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嫌谁脏’,而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纠纷,那些防范于未燃的手段自然也是应运而生。
叶惊鸿耐心有限。眼见小赵摆明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答应留下警务人员做陪护,直接便啪的一声合上病志,口气不容置疑道:
“必须留陪护,不然患者你们就领走吧!”
“你这是推诿病人,我记得国家曾明文规定,不能随便拒收患者吧?”
别看小赵是个碎嘴子,倒是对相关法律法规还挺了解,叶惊鸿挑了挑眉毛。慢条斯理回道:
“医院有医院的规章制度,既然你选择住院了,自然要遵守医院的制度,这里是《住院患者陪护制度》,你可以看一下,如果还有什么异议,你可以到院务办去咨询一下相关规定。”
叶惊鸿说着,将一页《住院患者陪护制度》递给小赵。自己则好整以暇的坐在原位,耐心的等着他反应。这种情况她早就不是第一次遇见了,精神疾病与其他疾病不同,许多患者都是被家属当作烫手山芋送到医院来的,其嫌弃之情简直难以言表。
这其中不乏有些患者被送来后,一年半载都无人问津,更有些患者甚至明明已经康复了。家属仍不肯接其出院,可以说比小赵更难缠的患者家属她都见过,是以面对小赵这种程度的推诿,叶惊鸿自然游刃有余。
衡量再三,小赵不得不重新拾起笑脸。说实话,好好的谁愿意留在精神病院呢!况且他们只是执行公务罢了,跟患者也非亲非故,完全没有留下陪护的必要嘛,只是叶惊鸿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不留陪护也可以,患者领走,病房拒收。
“好吧!那今天我先留下,可你总得给我个准信,我这到底要陪到什么时候啊?我也要上班的,不能天天在这陪着他吧?”
叶惊鸿面无表情,回道:
“陪多久还要看他检查回报的结果,如果他身体没问题的话,你们自然可以马上离开。”
小赵在惊叹这位美女医生气场竟如此之强的同时,也不禁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那如果…有问题呢?”
“有问题就更简单了。”
叶惊鸿头也不抬,直接回道:
“转院。”
青川江精神病院无疑是一家专科医院,整体医疗水平自然赶不上其他几家综合医院,是以当患者躯体疾病过于严重时,他们只能选择转院,毕竟精神疾病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人,躯体疾病却是真的会死人的。
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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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小帅为金杰做安全检查时,那两个玩手机的警员已经上前帮金杰打开了手铐,金杰看起来出乎意料的老实,始终垂搭着脑袋,一言不发的样子,张小帅仔细检查了他的全身,甚至还掀开他的衣服,从里到外的认真检查了一遍。
“患者左侧手臂有大面积擦皮伤,两侧手腕有明显红肿淤痕,左侧小腿有长约十厘米的割裂伤,伤口不太深,基本已经停止流血,对了,你站起来走两步。”
张小帅边说着,边退后几步,示意金杰向自己走过来,见他表情明显有些痛苦,不由皱眉道:
“待会儿最好领他去拍个片子,我怀疑他小腿可能有骨折。”
小赵以为张小帅这明显是在故意找茬,忍不住反驳道:
“骨折?不至于吧?要真上骨折了,他还能走吗?早疼得趴下了吧?”
张小帅也不生气,好脾气的解释道:
“骨折也分很多种的,比如裂纹骨折,就是由重物击打,或者跌倒碰撞等引起的,虽然没有明显的移位或断裂,但若继续活动则很容易引起二次移位,甚至需要手术治疗。”
张小帅解释时,故意加重了重物击打及跌倒碰撞的语气,相信小赵必然也是听懂了的,见他不再吱声了,张小帅这才示意叶惊鸿,别的都可以稍后再做,片子必须现在就拍。
因为金杰行动不便,张小帅只得推来轮椅送他到门诊去做检查,叶惊鸿还要整理病志,张小帅只得叫上小赵与自己同行。
小赵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当下索性大方的打发走了两个同事,自己则苦着一张脸跟着张小帅做检查去了。
趁着小赵打电话跟派出所领导汇报情况的时候,张小帅故意伏低身子贴到金杰耳边,低声道:
“酒醒了?”
金杰眼皮子动了动,悄悄瞄了张小帅一眼,没吱声,后者将他这些表情尽收眼底,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酒依赖所致精神障碍的患者张小帅曾见过不少,像这种整日以酒为食,一米七多的大个子,最后却只剩下七十多斤的例子都不在少数,而金杰显然并不是什么特有病例。
但他的症状倒是有些稀奇,作为一个砸了二十多辆汽车的‘暴徒’,他的表现是不是太过安静了点,倒是那个‘热心肠’的小片警,明显情绪比他激动多了。
叶惊鸿与小赵始终面对面坐着,自然有些东西看不到,张小帅与他们隔了几张桌子,看得倒是比叶惊鸿更加清楚一些。
小赵在紧张,因为他跟叶惊鸿谈话时,两脚一直在相互摩擦,张小帅甚至观察到,从谈话伊始,直到结束,小赵共摸鼻子八次,挠下巴六次,摸后脑勺七次,比手划脚八次,手指叩击桌面十二次,想来如果他没有小儿多动症的话,这无疑就是一种紧张到极点的表现。
辣么,下面问题来了,好好的他为什么紧张呢?换而言之,他在害怕什么?张小帅相信,答案很快就会揭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