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入住‘轩之阁’快十来天了,别说见池晁瑞的一个影,甚至一个电话也没有。
这些都不说了,甚至她想出一趟门,都没办法。
王妈说,谁都出不了这个门。
连她都不行。
先前她还以为王妈是诓她的,偷偷的跟了她两天,真发现她一整天就活动在这个‘轩之阁’的范围之内。
此刻,她后悔死了。
心里哀嚎着,“死了,死了!被池晁瑞软禁了!”
是她漏了什么马脚吗?
应该没有啊!为怕怀疑,这些天她都没敢跟义父联系。如今,被关在这里,怎么跟义父联系,让他来救自己呢?
最气的是,住在总部都快两个月了,关于义姐的事,一句也没打听到,还白白的让那群不如流的家伙占了便宜。
可是,义父斩钉截铁的说义姐被池晁瑞带回了总部,那么没一丁点的消息,不会是已经……
她不敢往后想,那么一个慈祥可怜,对她有着再造之恩的老人,要如何承受起失去女儿的痛呢?
而且想着先前住的总部,她的心里就有一种发毛的感觉,深夜她偶尔的听见类似狼嗥的声音。
当时,她只是安慰自己说是想多了。
那么一个风景优美的郊区,怎么可能有狼出没呢?
问‘地狱之都’的门众,却是每个人都说,没听见什么动静。
沈若兰坐在诺大豪华的客厅里,越想越气。
被软禁了,电话肯定是不能打了。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刚好见王妈在厨房端了一点东西,往后院走去,有点好无奇,“王妈,你拿的什么东西啊?”或许是因为潜意的原因,心里再气,从未难为过王妈,对她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
“哦,米!”王妈对这长得极像梦染儿的小姐也极为客气。少夫人再次的离开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心里想或许少爷又是借人思人吧!
“米?拿米干什么?”沈若兰有点奇怪了,这个屋子,就她两人,她做好饭,也就两个一起吃了,那她拿着米往后院的佣人房去,有什么用?
“哦,刚才我发现有两只鸽子飞到院里,我想拿点来喂它们。”
“鸽子子?”沈若兰眸子一转,“王妈,我们一起去喂吧!”
“好哇!”王妈笑吟吟的,心里觉得这小姐挺好的,至少教养不差,连对她这样的下人都是这么客气礼貌。
后院的院坝里,真的有两只白得如雪的鸽子在到处觅着食。
“王妈,给我吧!”沈若兰伸手接过米,往那鸽子走去,看着这两只鸽子,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就一片欣喜。
她轻嘘了两声,两只鸽子竟然向她飞扑了过来,而且停在了她手上觅食。
王妈看得有点惊了,好似她就是这鸽子的主人般。
沈若兰背向王妈的眼,偷偷的把鸽子腿上的纸条取了下来,让它们食了个饱,然后再嘘了两声,鸽子又飞向院坝去了。
“王妈,这两只鸽子太有趣了!好像很听我的话呢!”
看沈若兰那笑得灿烂的样子,王妈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小姐怎么能是鸽子的主人呢?
“嗯!不过,可能是看你有手上有米吧!”
“哦,也对!王妈,你忙去吧!看看鸽子!”
“好!”王妈真放她一个人在后院了,因为她得去做午饭了。
池晁瑞这十天,终于有了不一样的事做了,就是除了在街上闲晃,碰运气之外,就是坐在视频前,看着沈若兰在‘轩之阁’的一切动静。他知道,沈若兰接近他绝对不是简单的勾引问题。
观察了十来天,她们终于有动作了。
鸽子?
这么古老的传讯方法,亏他们的想得出来。
他昨天就从守在小叔的那里的手下得知,有人窜进了小叔的家里,他就吩咐,静观其变。
没想到去偷了梦幻儿以前养的鸽子。
真有趣,原来是这用途啊!
看着沈若兰之后喂鸽子的天真纯美的笑容,池晁瑞有霎那间的失神,那抹笑容,跟梦染儿如出一辙,看着背影,他差点就以为是梦染儿蹲在那里,看着鸽子子,轻轻的一粒粒的啄着她手心中的米……
染儿,你在哪里?
突然,他捂住了脸,不让双眸的湿意闪现,然而,湿意却从指缝中滑出来。
傍晚,池晁瑞如常的绕着城市开了一圈,但是却没有如常的回‘伊梦圆’而到驾车来到了‘轩之阁’。
异常的汽车声音,让沈若兰豁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关了电视,赶紧的迎了出去。
她太懂了,这个时候只有是池晁瑞才能来。
因为这里是他的地方。
池晁瑞正准备开门,门却由里的开了。
一身素静,清丽的容颜就那么突兀的印入了池晁瑞的眼帘,有那么一瞬间让他失了神。
这么一张酷似梦染儿的一张脸,让池晁瑞心里荡起了一圈的水花。
“少爷!”沈若兰双眸全是惊喜,却喊得有些嚅嚅的。
池晁瑞陡然的回神,暗斥了自己一声,自己又是要犯同样的错误吗?
“还没睡?”池晁瑞藏起心思的进屋。
“没,睡不着!”沈若兰隐晦的应了一句,赶紧的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出来,正准备蹲下去为他换鞋,池晁瑞却是不怎么领情的直接的进屋了。
“少爷,要喝点什么吗?我去弄!”沈若兰见自己的吃了一个软钉子,微一尴尬,再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去为她泡咖啡了,怕了他疑心。
“咖啡!”深邃的眸子看向那桌子上的咖啡杯,嘴角轻轻的扬起了,挺会享受的,每天都是这样的期待的等待吗?
“哦!”沈若兰轻应了一声,妖艳的眸子却是精光一闪。
池晁瑞深邃的眸光染笑了。
这样的场面,他见过无数次。
“哼!”他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勾魂的笑容。
今天晚上,他到要看看,沈若兰的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很快,沈若兰端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但是她不敢看池晁瑞,她听义父说过,池晁瑞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眼神,就泄漏了自己狂喜的心。
她不想功亏一匮。
第一次见池晁瑞,她的魂已经被他完全的勾走,高贵的气质,浪荡不羁的野性,俊逸豪放的体魄,就是那根根张扬的黑发也充分的显示着他浑身上下的力量,看着他,就不由遐想着他为自己挥汗淋洒的性感的迷醉模样……
“咳……”池晁瑞看沈若兰微低着头,却把咖啡端在手里,心思微动的轻咳了一声,此刻他不明白自己早就成了别人臆想的对象,否则他可能就是要扭断她脖子的冲动了。
“少爷!咖啡好了!”沈若兰打了一个机灵,暗骂自己,“天啊,这时候想什么呢?”
稍有不慎,就全功尽弃了。
“放这儿吧!”池晁瑞跷起二郎腿,深邃的眸子带着点点晦暗的暗示,嘴角微勾的示意沈若兰把咖啡先放在桌上。
沈若兰心里一紧,想说点什么,看了一眼带着慵懒而又野性的靠在沙发上池晁瑞,最终什么也没说,准备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坐这!”池晁瑞嘴角微动,头头轻轻的示意沈若兰坐在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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