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也怀着同样的担心,所以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这舞蹈虽然新颖,但是不是太暴露了。”
郝若初确实一副不以为然的说道:“暴露点怕什么,难道你还担心,别人会被你的迷惑啊?”
媚儿像似被点醒了某个神经,她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下,此次准备的节目,都是为年宴准备,也就是说是为了萧槿晟准备,如果她能借此次的表演,将自己脱颖而出,岂不是不用她再处心积虑的寻找上位之路。
郝若初见她不语,索性就趁热打铁,所以她又说道:“好了,这个人选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
郝若初说着,还不忘在媚儿肩上拍了一下,像似在个她打气,但更像是如负重任。
媚儿也没有强烈拒绝,因为她设想着,与其去巴结薛子荣或者其它人,她倒是不如靠自己一搏,说不定就能入萧槿晟慧眼。
郝若初安排媚儿每天除了练舞,其它事一概不需要过问,所以在数日的练习下,媚儿对古怪的舞姿,也很快便能掌握要点,所以练习起来,也没那么困难。
郝若初解决了表演之类的事务,又开始琢磨起膳食方面,她不善于做美食,况且皇宫也不缺美食,所以她只是以现代口味,准备了一些点心汤羹之类的简单膳食。
一切基本待定,只等新年的到来,郝若初在薛子荣的邀请下,一起巡查年宴的场地布置,已经各方面的准备情况,当然薛子荣想炫耀自己的创意,也少不了邀请了其它妃嫔一起观看。
郝若初看着短短的一个月,薛子荣竟把秋子园翻天覆地的焕然一新,她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想想自己创意的东西,实在是不及跟她所操办的相提并论,她心里难免有点不太服气。
“这里变化这么大,荣妃一定花了不少钱吧?”郝若初一副好奇的傻笑的看向薛子荣。
不管在哪里,谈钱肯定都是最正常现实的话题,但是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若总是把钱挂在嘴上,难免会遭人嘲笑,当然,也除了一些家境实在贫寒的人家,不过郝若初好歹也是出自相府,按理来说是金枝玉叶,可唯独只有她无时不把钱挂嘴上。
薛子荣最见不得的就是郝若初的俗气,不仅说话没有一点内涵,且连思想都是那么老套,所以她挑着高音,冷不丁的说道:“让娘娘见笑了,只要能让皇上高兴,臣妾花点钱算什么。”
郝若初也懒得去看,薛子荣那副目中无人的架势,所以她随口说道:“也是,反正你们家有的是金银财宝。”
薛子荣当然也不宜暴露自己的家财产,搞不好就给家里带来麻烦,于是她又温和的说道:“娘娘怕是误会了,臣妾破费的钱财,都乃是臣妾积攒多年的俸禄,虽说臣妾娘家也贴补了不少,但是这几年情势不定,所以也手头也紧张的很。”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解释这么多干嘛。”郝若初一脸质疑看着薛子荣,她原本只是无意之为,薛子荣却弄得自己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薛子荣一脸尴尬僵硬的抿了抿嘴角,“臣妾只是不想被别人误会。”
“清者自清,身正又怎会担心影子歪呢。”郝若初说着,还不忘对薛子荣认真的说道:“是吧!”
“娘娘所言极是。”薛子荣心里是一百个不痛快,她越来越怀疑,郝若初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有时候她的一举一动,包括一言一行,就活生生是个痴傻之人,但偶尔她一句无意之话,却总给人感觉是话中有意。
廖容华适时的将话题岔开,她轻淡温雅的说道:“听说皇上近来都在荣妃娘娘那,敢问娘娘,皇上近来龙体可还好?”
薛子荣洋洋得意的说道:“皇上龙体正当盛旺时,岂能不好。”
廖容华又更加起劲的打趣道:“瞧娘娘您喜得,一定咱们皇上宠幸的到位。”
“妹妹这话说的,本宫可是有罪了。”薛子荣虽然这么说,但脸上那喜色,是任何情绪都掩饰不住的满足。
“臣妾失礼,娘娘赎罪。”廖容华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她配合的也算是天衣无缝。
薛子荣无谓的说道:“无碍,只是咱们后宫之人,素来都只有伺候皇上的份,哪里敢有劳皇上宠幸咱们。”
李宛仪也不忘凑个热闹,她也是羡慕满满的说道:“这么看来,皇上一定很满意娘娘的侍奉,不然也不会夜夜留宿益康宫。”
“倒也不全是本宫侍奉的周到,毕竟本宫伺候皇上多年感情,这久而久之便也就把彼此住心上了。”薛子荣表面虽然衣服落落大方态度,但是心里那是甜的比蜜汁还浓稠。
“可不是嘛;”廖容华这时又说道:“要说后宫中,资历最沉的妃嫔,莫过于荣妃娘娘您,想必最了解皇上的人,也非娘娘莫属了。”
“这些本宫倒是不否认,不过皇上喜好时而不定,所以本宫也不敢擅自拿捏。”薛子荣这时随还是一脸得意之态,但是她心里却心虚的很,因为对萧瑾晟的无知,所以她难免是死要个面子。
“既然荣妃这么说,我倒是想问一下,朕他喜欢吃什么肉,什么蔬菜,哪一种茶水,什么时候服用?”郝若初一口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绕的薛子荣愣是两眼直瞪。
薛子荣愣是想了半天,才硬撑中底气说道:“皇上通常偏爱甜鹅肉,喜欢木耳菜,最多喝的是毛峰茶。”
“错。”郝若初果断坚定否决,随即她又得意洋洋的说道:“朕最爱吃黄牛眼部那块肉,而且必须配翠叶草,通常他只喝露汁沏的茶,品种不限。”
郝若初麻利的说出萧瑾晟的喜好,虽然她只知道这么一点,但是薛子荣却还是上了她的套,所以看着薛子荣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差点忍不住喷笑出来。
郝若初也不能表情的过分强势,所以她又和气的说道:“不过没关系,许是朕在荣妃面前,又是另一个样,毕竟人心难测,更看不见,对吧。”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朱丽颖终于得了空子,她一副阴阳怪气的说道:“比如有些人,一生只得龙颜一面,却能使龙颜终生难忘,而有些人吧,伺候了龙颜一辈子,也没能为龙颜做出什么贡献来,这种人得多可悲啊。”
朱丽颖话落,还故意瞟了薛子荣一眼,很明显是暗讽薛子荣伺候萧瑾晟长久,却没能为皇室添个皇嗣。
薛子荣本就难堪的面色,更是如死灰般暗沉,她也不示弱的说道:“朱嫔这是何话,难不成你是嘲笑本宫,没能为皇上诞下龙种吗?”
“臣妾可没那意思,倒是娘娘您觉悟甚高啊。”朱丽颖不但没有示弱,反倒还是一脸讥嘲的笑意对着薛子荣。
“你...”薛子荣刚想发怒,她突然捂着嘴巴,连连作呕起来,众人见她这种状况,都瞬时的紧张起来。
想必是傻子都能看出薛子荣的症状,而她自己又怎会不知,一旁的宫人搀扶着她缓解了一下,并轻声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薛子荣缓解了一下,也并没有太明显的不适,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不炫耀一番,于是她趾高气昂的说道:“本宫觉悟性高不高,那也本宫这肚子说的算。”
薛子荣也故意瞟了眼朱丽颖,这会又换朱丽颖黑绷着脸,却愣是反驳不出话来,毕竟薛子荣的症状像似身孕的征兆,她可不敢拿皇嗣泄气,所以她只能忍一时之气。
薛子荣确实被查出怀了皇嗣,所以宫里也算是长久之中,终于迎来了一桩喜事,但是有人欢喜,自然避免不了有人忧心。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豆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郝若初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却被她惊扰的心烦意乱。
郝若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啊,天塌下来了吗?”
小豆子皮笑肉不笑的理了一下嘴角,随即又紧着的说道:“娘娘,益康宫传来喜讯,说是荣妃娘娘怀了皇嗣,皇上和太医这会都在那候着呢。”
“真怀孕啦?”郝若初一脸无知的瞪着大眼,心里却总是莫名的不是滋味,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还是无谓的说道:“怀就怀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豆子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她倒是心急的说道:“娘娘您好歹也表个态,不然您后宫之主的架势,以后可怎么执掌六宫啊。”
“我怎么表态啊?”郝若初反倒是委屈的说道:“难不成我也去跟她一样,怀个皇嗣出来啊!”
小豆子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当然了,您是六宫之主,你理应为皇上的子嗣着想。”
“我天天想,夜夜想,可是想有用吗?别人的肚子又不在我身上,况且我也没本事勾引皇上。”郝若初说到最后的话语,几乎已经听不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