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好歹也对皇上好一点,别一会冷脸就是冷屁股的,换做那个男人能受。”小豆子说到最后,声音也几乎没有,但是足以让郝若初听见。
“你说什么;”郝若初气呼呼的说道:“再说一边。”
小豆子赶紧忙下跪说道:“娘娘息怒,奴婢也只是随便说说。”
郝若初苦瓜着脸,想想自己对萧瑾晟的态度,确实不太理想,但是她是以痴傻的印象,在别人眼中,她总不能突然间变成一个正常人。
郝若初沉思了半响,她才又不太自信的说道:“我对皇上的态度真的很差吗?”
小豆子振振有词的说道:“娘娘您也不想想,这皇宫中,就连太后都要看皇上几分眼色,更何况是其它人,要知道皇上金口一开,那就是天上的星星,也得有人去把它摘下了,更别说是其它事。”
郝若初却完全忽略了小豆子话语中的重点,她而是一副自以为是的说道:“星星有什么好的,天上万千数不清,要我我就那唯一的月亮。”
“娘娘,您...”小豆子愣是无言以对,本以为能点醒郝若初的智商,起码让她意识到重点,却不想她一定自我意识都没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郝若初也不想再烦下去,所以她烦躁不安的说道:“等朕来了,我跟他说,我也想要个皇嗣不就行了。”
小豆子一脸囧态的看着郝若初,这种话都能,这么顺溜的说出口,她一点都不怀疑郝若初的智商。
由于薛子荣怀了身孕,所以年宴的大大小小事务,几乎又落到郝若初一人身上,她开始忙碌料理着秋子园,还没有完工的一切,虽说是又她料理,但她也只是偶尔去看看,更多的时间,都是交给了其它妃嫔。
能有机会表现一下,那些妃嫔自然是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创意新花招,谁不想在这重量级的场合,一展自己独有的风采。
随着新年的临近,宫里挂满了喜气的彩灯和彩灯,到处贴上了喜庆的对联,宫人们忙碌着张罗各种独特的花样,也有人亲自下手,剪出各式各样的好看贴花。
郝若初看着她们亲手剪的花贴,她不得不承认,古代人聪慧的妙手,在宫人们的忙碌下,她也没有闲着,而是不时的给宫殿内装饰不同的新装。
众人都在不停的忙碌着,似乎都忽视了萧瑾晟的到来,直到他走进殿内,明月才第一时间发现,但她也不好直接提醒大家,所以她先走至萧瑾晟面前,并提高音声颔首说道:“参见皇上。”
众人闻言,这才都放下手中的活,赶紧忙走过来,都一起的颔首说道:“奴婢等不知圣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吾皇赎罪。”
众人之中,好像只有郝若初反应最为迟钝,也就她没有主动过来行礼致敬,萧瑾晟倒也没有去关注她,而是一副淡然的挥手说道:“都平身吧。”
众人退了下去,又开始自己手头的任务,这时郝若初才慢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她见萧瑾晟根本都没有看她一眼,她心里更是不痛快,所以她冷不丁的的说道:“你不去守着你的儿子,来我这里干嘛?”
萧瑾晟难得见她能如此正常的说话,所以他一副玩味的说道:“皇后是在吃醋吗?”
“你怎么知道?”郝若初一脸惊讶好奇的说道:“我刚刚才喝了半瓶醋。”
郝若初随手指着桌上,还剩下半瓶的米醋,但那并不是被她喝下,而是她尝试着做一些酸甜的菜肴,因为她发现,古代人很少食用酸甜的菜肴,所以她想尝试一下。
萧瑾晟原本以为,能和郝若初正常的说上几句话,不想她一句之后,已经恢复如初的痴傻,所以他扫兴的说道:“难怪这里一股刺鼻的酸味,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
萧瑾晟说着便朝门口走去,郝若初也没揽他,因为她听得出,萧瑾晟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于是她又扬声说道:“我这里只有酸味,有本事你以后别来。”
萧瑾晟走至门口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他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随即又抬步离开,如不是正宫不得超过三天不来,他也并不想来这里。
除夕的前一天,萧瑾晟按历代的所传承下来的规矩,必须留在正宫里就寝,然后再次日,和正宫携六宫前去向太后请安,最后由太后携众人,再去寺院烧香拜佛,直到晚间,才开始一年一度的除夕宴。
郝若初也从宫人那里得知,一些有关皇宫中的规矩,当然也包括萧瑾晟晚上会留宿在凤鸾宫的事情,只是苦等了半天,却愣是没等到他人影,后来才得知是被薛子荣给留住了。
郝若初表面并没有把等萧瑾晟当做一回事,而是早早的便穿上简单的睡袍,在寝殿内学习宫人剪画纸的手法,但是她手脚不够灵活,而且不懂途径,所以显得极为笨拙。
这时小点子,匆匆忙忙的走进来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郝若初这才停顿了一下手指的动作,教她剪纸的媚儿,也退在一旁,郝若初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迎接,萧瑾晟已经走了进来,于是她放下手中的剪刀和彩纸,也起身走上去颔首说道:“参见皇上。”
郝若初的礼数,虽然不算到位,但这是她对萧瑾晟的第一次行礼,萧瑾晟虽然感到意外,但他还是随口说道:“这么晚了,皇后还没睡。”
郝若初几乎忘记了时间,但是听萧瑾晟的话,现在肯定已经不早,所以她又说道:“我不困,我在学剪这些彩纸。”
萧瑾晟随着郝若初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桌上一大推各色各样的彩纸,但他却冷不丁的的说道:“皇后还有这般兴趣,那皇后就继续吧,朕先就寝了。”
“别啊。”郝若初赶紧忙上去拉住他,“我还等你来帮我一起剪呢,你怎么能先睡觉呢。”
萧瑾晟有些反感的说道:“朕不会玩弄这些东西。”
郝若初随口回驳道:“那你会玩弄什么?”
这类话语,虽然说者无心,但却莫名的挑起萧瑾晟内心的玩意,所以他半勾着嘴角,一脸玩味的说道:“皇后真想知道?”
郝若初见他那眼神,她小眉头一蹙,且敏感的后仰了身体,“你干嘛这样色眯眯的看着我?”
萧瑾晟本是玩味的心理,又是大跌谷底,但是他还是勉强的调侃道:“皇后不是想知道,朕擅长玩弄什么嘛?朕待会在床上告诉你。”
“我可不是那种...”郝若初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半,却哆哆嗦嗦的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她总不能说自己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可是她又不屈服被萧瑾晟调戏。
“待会告诉我也可以,不过前提你要教我学习剪画纸。”郝若初反正是反驳不了萧瑾晟,索性就给他找点苦差事做做。
萧瑾晟无谓的勾勒下嘴角,他走在软榻便坐下,看着满桌乱七八糟的彩纸,已经被剪的不堪入目,不用想也知道是郝若初的杰作。
郝若初见萧瑾晟剪的聚精会神,她也依偎在他身旁看着,原本她以为,男子应该不擅于这种细致的或,哪想萧瑾晟剪的还麻利的很。
萧瑾晟剪到一张乳白色彩纸时,他剪了一半,却莫名的停顿了下来,看着津津有味的郝若初,见他手听了下来,以为是剪好了,但是看着半成品的一个花型图,又并不像已经完成,但是大致可以分辨是百合花的花型。
郝若初转眼才发现萧瑾晟在若有所思的出神,看不到他眼神中的神思,但是他忧伤的眉眼间,流露着淡淡的伤感,她突然想起,那个他画中的女子。
郝若初没有敢立马去惊扰他,而是过了半响,她才不高不低的提醒了一声,“喂!”
萧瑾晟许是被惊扰,许是太过入神,所以在被惊动的瞬间,他手中的剪刀,不小心划在自己的手指上,伤口处顿时渗出一滴鲜红的血滴。
萧瑾晟倒是没有明显的反应,反倒是郝若初紧张的说道:“糟了,流血了。”
郝若初赶紧忙,将他受伤的手指放在嘴巴里允吸了一下,萧瑾晟看着她认真而紧张的神态,丝毫看不出她哪里痴,哪里傻。
“好了,血不流了。”郝若初看着萧瑾晟已经愈合的伤口,她自豪的满颜笑意。
萧瑾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郝若初有那么一点点怪异,可是他又说不明是哪里不对,如若她是装疯卖傻,她又没有丝毫顾忌,更别提什么心机手段可言,但如果她真是痴傻,偶尔她又那么认真细腻。
萧瑾晟最怕将自己沉沦在某个人身上,所以他又说道:“朕累了,皇后自己慢慢学吧。”
“哎~你别走啊。”郝若初因为萧瑾晟没有给她充足的机会强留,所以她也起身跟了过去。
萧瑾晟已经习惯了,郝若初不会伺候人的事实,所以他的一切宽衣事务,都由宫人们全权负责,他没有理会郝若初的胡搅蛮缠,而是自顾自的换上睡袍,上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