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带着半覆式的面盔头顶和眼睛保护的很严密,露出一个下巴,从他的仅漏出的面庞可以看出其人并不年长,大概也就是20不到的样子,不会比叶迟年长太多,但是天知道他龌龊从那里来的这些龌龊念头。
叶迟想到这里心中的愤怒愈加强烈,一记膝撞过后补了一记强有力的鞭腿——当然也是在半路停下了——也多亏了是在游戏中,要不然叶迟非闪到腰不可……
狂暴的疾风像是一扇墙砸在军队的人脸上,迫使他们趴在了墙上,厚重的头盔磕在墙壁上发出可笑的声响——不是战士武器与甲胄的碰撞,而是逃兵丢盔弃甲的可笑模样。
“你!”叶迟的鞋钉在地上敲出铿锵的声音,一根根鞋钉像是要把那几个武装混混钉死在墙上。
“你!”叶迟铿的又踏出一步。
“别过来!你们是谁啊!想妨碍‘军队’执行任务吗!”一个军队的成员被吓傻了,抽出了腰间的剑。
“你们!”叶迟又踏前一步,眼神锐利的像是把他们钉穿,好像下一秒就会一刀抹断他的咽喉。
“等等。”
一名武装比其它人更高一阶的男子出面制止。看来应该是队长——身为队长居然不站在最前面这更让叶迟小看。
“虽然我没见过你们,但你们知道跟解放军敌对代表什么意思吗?要带你们去本部好好谈一谈吗?”队长的瞇瞇眼带着凶暴的光芒。从腰间将巨大的阔刀拔出来,做出刻意的动作,让刀身在手上啪啪地拍出声音并走了过去。刀的表面反射低沉的落日,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那是不曾受损与修理过的武器特有的剔透光泽。
“然后顺便去圈外转转如何?”叶迟补出了他的潜台词。“就你们?再叫几个人来吧!”叶迟鬼魅一样出现在那个队长面前,透过头盔的缝隙直视那双虽然仍然透着凶狠但是畏畏缩缩的眼睛。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记耳光在贴近他脸颊的地方炸开了,将他砸的一个趔趄。
“如何?让我们来讲讲道理吧?”在他回过神来前叶迟下一个耳光已经蓄势待发,然后又是一记鞭腿,膝撞,剩下几个军队的成员已经被吓傻,呆立在一旁,手里好像不是拎着长剑而是一根烧火棍。
叶迟最后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于拳打脚踢了,在那个队长倒地的一刻,叶迟弯腰,看似轻柔的拎起了他的铁靴——连带着整个脚踝和大腿再加上全身,倒着提了起来——没有触发防止犯罪条例,大概系统判定这种轻柔的动作是不算攻击的——没通过图灵测试的家伙果然不行。
不止如此,叶迟把那个队长像是喜剧片里一样抡来抡去,砸的一群人人仰马翻。
到最后,那个队长已经完全晕掉了。
叶迟像是丢垃圾一样的把那个队长扔在了路边,眼睛微眯“——看什么,嗯?还不快拖走?非得给你们一人来一套‘大保健’吗?”
如果用漫画的手法,叶迟身上现在应该冒着黑气,眼睛应该折射刺骨的森寒,然而此时叶迟只能借着逆光给他们一个含糊不清的瞪视。
虽然不知道大保健在日语中是什么特殊含义,但是看仍然清醒的军队成员惊恐的样子,看来他们已经理解了叶迟的意思了。
丢盔弃甲——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在他们想摘掉头盔还是挺麻烦的,有摘头盔的时间都够跑出去十几米了,但是闻风丧胆连滚带爬还是可以的。
看着以相当狼狈模样逃走的军队成员,几个孩子都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然而亚丝娜,莉兹和桐人一副“卧槽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一副接受不能的表情。
其实叶迟在对朋友来说完全符合“温润如玉”的君子品格,面对对手则是毫不留情,但是仍然保持对于对手的尊重,但是对于立场相悖而且让他恶心的人……就是恶鬼模式了……
谨遵雷锋同志的教诲……像是台风一样残暴无情的对待敌人……
怜悯。
残暴。
温和。
善良。
诡谲。
忠诚。
辣手。
像是完美的,作为战士的品格。
复杂的,多变的却又浑然一体的人格,如果叶迟某一天变成了无理智的杀人鬼才是怪事,就算他杀一千人一万人从尸山血海中趟出来,也不是“杀人鬼”,而是“清道夫”。
替自己,替爱人,替亲人,替所真爱的一切清楚一切有害的东西。
捍卫一切自己所珍视的。
抹杀一切对自己珍视有威胁的。
狂风骤雨,绝不留情。
像是一把刀。
对着自己这边是沉默宽厚的刀背。
对着敌人的是冰冷森寒的刀锋。
亚丝娜最先跑过来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好像怕他坠落到某个无法企及的地方。
“没事的……只是看不惯这些家伙而已。”叶迟拍了拍她的脑袋“孩子在这呢。”
亚丝娜一下红了脸,锤了叶迟一下。
反应过来的桐人耸耸肩“我就说这家伙强的一塌糊涂吧?”
一边的孩子们仍然一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好厉害的样子……
然后围了过来……
叶迟只能举起双手,露出了不知所措的可笑的大脸……纱夏也将双手紧握在胸前,眼带泪光地露出边哭边笑的表情。
就在这时——
“大家……大家的心……”
传来一阵细微但清晰的声音。亚丝娜立刻拾起头来。在桐人怀里不知何时醒过来的结衣望着半空中,伸出了右手。
亚丝娜连忙往那个方向看去,但那里空无一物。
“大家的心……都……”
“结衣!妳怎么了,结衣!”
听见桐人的声音,结衣眨了两、三下眼睛后,露出惊恐的表情。亚丝娜赶紧跑过去握住结衣的手。
“结衣……妳想起什么了吗?”
“……我……我……”
她皱着眉低下头去。
“我……没有住在这里……一直都……一个人……待在很黑的地方……”
彷佛因为想起了什么,结衣皱着眉头咬住嘴唇。接着,突然——
“哇啊……啊……啊啊啊!”
她的脸向上抬起,细小的喉咙发出高声惨叫。
“……!”
在sao中第一次听见的沙沙杂音在亚丝娜耳边响起。下一刻,结衣僵硬的身体各处,开始出现彷佛快崩解的激烈震动。
“结……结衣……!”
亚丝娜也跟着惊叫,并用双手紧紧抱住结衣的身体。
“妈妈……我好害怕……妈妈……!”
亚丝娜将发着细微惨叫声的结衣从桐人手中接过,并紧紧拥入怀中。直到数秒后,这个奇怪的现象消失,结衣僵硬的身体才放松。
“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
桐人空虚的细语,低沉地流过一片寂静的空地。
“不知道……但是……”叶迟眼神深邃“绝不是这个游戏应该出现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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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奈,帮我拿一个面包!”
“喂!不专心吃会洒出来喔!”
“啊——老师!小阵把我的荷包蛋拿走了!”
“明明就用红萝卜跟你交换了!”“这……真是惊人……”
“是啊……”
会做饭的叶迟和亚丝娜目瞪口呆的看着如同战地的早餐场景。
熊孩子的印象再次在脑海中被强化了……
“结衣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吗?”
“不会吧……大概……”叶迟带着些许的不确定感,说道。
这里是起始之城镇东七区的教会一楼大厅。二十几名孩子正闹哄哄地吃着排满两张巨大长桌的大盘香肠、蛋和蔬菜色拉。
“不过,大家看起来都很开心。”
五个大人加一个孩子一起坐在稍远的圆桌旁,亚丝娜笑着将茶杯举到嘴边。
“每天都这样喔。不管怎么跟他们说都安静不下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纱夏那看着孩子们瞇起的眼睛仍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关爱。
“妳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呢。”
亚丝娜才讲完,纱夏便露出了害羞的笑容。
“在另一边时,我已经在大学修完教育学分了。学生不听老师的话不是一直以来的问题吗?我原本很热血地想,这些小鬼就由我来教吧!不过来到这里,跟那些孩子一起生活后,发现传闻跟现实真的差太多了……我甚至觉得,我还比较常受到他们的扶持呢。不过,该说这样也很好吗……其实这样才是最自然的吧。”
“我好像也能理解。”
亚丝娜点点头,轻抚坐在旁边椅子上专心用汤匙吃着东西的结衣的头。结衣的存在带来惊人的温暖。
跟叶迟带来的并不同,叶迟是温热中带有清凉的,亲人之间,恋人之间,夫妻之间的温度,而桐人莉兹两人则是与之相近但是不同的,挚友的温度,只有结衣,是完全不同的,难以形容感受的温暖。
昨天,结衣虽然因充满谜团的症状发作而昏倒,幸好几分钟后就醒了。但是,亚丝娜不想立刻进行长距离移动或使用转移门,而且纱夏又非常热情地邀约,最后决定借住在教会的空房间一晚。
结衣今天早上的身体状况也不错,所以亚丝娜跟桐人稍微松了口气。但基本情况还是没有改变。从结衣稍微恢复的记忆看来,她既没有来过起始之城镇,而且原本就不曾跟监护人住在一起。这么一来,就更搞不清楚结衣丧失记忆与退化成幼儿等症状的原因,也想不出还能帮她什么忙。
不过,亚丝娜在心底下了决定。
今后要一直与结衣一起生活直到她恢复记忆为止。即使假期结束、回到前线的时刻来临也是,肯定会有什么方法——
当亚丝娜摸着结衣的头发陷入沉思时,桐人放下茶杯开口:
“纱夏小姐……”
“是?”
“……我想问一下关于军队的事情。就我所知,虽然那群人过于专横,但还是热心于维持治安。不过昨天看到的那群人已经等于犯罪者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纱夏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回答:
“大概是在半年前左右,开始感觉到他们的方针改变……有开始以征税之名做出等同恐吓行为的人,也有反过来取缔这种行为的人。军队的成员们互相对立的场景更是不断上演。听说,是因为上层发生权力斗争之类的情况……”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且牙王那家伙也在那里。”叶迟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哦草?那家伙还没被你杀掉吗?”“怎么可能啊!”叶迟差点掀桌。
“但是啊……要是上层的公会有意改变的话,其实是很简单的……尤其是那个家伙……但是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大后方也是对他们有利的,军队就很好的做到了这点。”
“希兹克利夫团长……应该知道吧?不过,该怎么说呢,那个人似乎只对高等级的攻略玩家有兴趣……虽然从以前就常对桐人的事情问东问西,不过当要讨伐杀人公会微笑棺木时,却只说了句交给你们去办。所以他大概不会为了军队做的事情而出动攻略组吧。”
“嗯,要说很有那家伙的风格也是可以啦……不过只有我们的话,能做的事很有限。”
皱着眉头准备啜饮一口茶的桐人突然拾起头,往教会入口的方向看去。
“有人来了,一个人……”
“咦……又有客人吗……”
大声的敲门声与纱夏的话语重叠在一起,响遍整个屋内。
与腰间挂着短剑的纱夏,以及为慎重起见而跟着过去的桐人一起走进餐厅的,是一位身型修长的女性玩家。
银色长发绑成一束马尾,适合用伶俐来形容的端正脸庞上,那双天蓝色眼睛发出令人印象深刻的光芒。
虽然在sao中,发型、发色,甚至瞳色都能自由更换,但毕竟还是日本人,适合如此强烈色彩设定的玩家可以说非常稀少。亚丝娜自己也有将头发染成樱桃粉红,在发现不适合后又调回栗子色,这段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去——虽然叶迟看来其实还好,然而在其本人看来过于羞耻……值得一提的,这里还有一位保持着羞耻造型的妹子……
“军队的人到此有何贵干?”叶迟阴测测的声音从女性背后传来。
不知何时,叶迟就已经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那个人身后——因为那家伙,穿着一件很有军队风格的制服。
军队的人啊……
oh,interes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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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有罪……这几天社团活动已经把我搞疯了……
明天同时面试3个社团6个部门简直要疯……
我尽量更新吧……
还有书评区不要死啊!我也就只有看书评了……
有更多的时间看书评,才能写出大家所能接受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