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余怒未消的马鹞子又把余剑晨提了起来。
“你他妈的也不含糊,是吗?看见她了吗?你要想救她,就赶紧说实话,要不我就在你眼前烤熟了她,你说不说?”
“放你妈的五花屁。”
余剑晨话音未落,一仰头撞向马鹞子的面门,鲜血一下子从他的鼻孔里窜了出来。
“给我狠狠打!”
随着一声吩咐,三、四个马匪劈头盖脸的向余剑晨打来,余剑晨被打晕了过去。
“大哥!现在点火吗?”
此时,已被反吊起来的梁青身下已堆积了不少干材,随时准备点燃。
“着什么急!她倒是想死,我偏不让她死,就在上边吊着她,让她看着,地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好好拾掇,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咱们的棍子硬,打到他们张嘴为止。”
顷刻间众马匪一拥而上,两三个马匪架起一个学员,开始了非人折磨,叫骂与厮打之声混成一片。
马鹞子环视一圈,走到两个架着小研、正用力把她的头往一缸脏兮兮的污水里使劲按着的马匪身边。
“放开她。”
小研的头从水里抬起来,她被污水呛得剧烈咳嗽着,大张着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呵呵,你这小模样也不错。”
马鹞子说着,伸手一指被吊着的梁青。
“看见她了吗?我劝你别跟她学,年轻轻的何必毁了自己。”
眉间、鬓角仍在不停滴着水的小研竟然笑了一下。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有多少人吗?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这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都告诉你。”
马鹞子略一打愣,随即说道:“这简单,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准答应。”
“你先叫你手下住手,这乱哄哄的。”小研依旧气力不支、喘着粗气。
待所有人都停手,马鹞子说道:“这下可以了吧?你说吧,什么条件?”
“你把她先放下来。”
小研用下巴指了一下被吊在半空的梁青。
此时的梁青虽被反吊着,但她却没闲着,一直在用那个改制的发卡割着绑在自己双手的绳索,只是发卡太小,也不得用力,费了半天劲,只割开一小部分。
“她可不行,你也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招,放不放她下来,要看你是不是说了实话,你要说了实话,别说她,你们这些人都可以离开。”
马鹞子显然不相信小研的话:“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把我解开,找个凳子我坐下再说。”
马鹞子皱着眉头盯着小研的脸想了一会,对着两个马匪一点头,两个马匪把小研的绑绳松开,却不离左右,一边一个紧紧的夹住小研,另一个马匪给小研拿来一个木墩放在小研的身边,然后站在了小研背后。
马鹞子显然有些不耐烦:“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你要是拿我寻开心,我就把你们都打发了,快说吧。”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仿佛很疲倦,小研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
“你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跟我一句‘亲妈,混蛋的儿子给您磕头了’,儿呀,娘我就什么都告诉你?”话音刚落,本来虚弱的小研,左右开弓,两个马匪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已被小研打倒在地,身后的马匪正想向前抓她,小研一个返身回踹,正蹬在他的小腹上,这小子闷哼一声,身子横着就飞了出去,直接砸到不远处的断墙上,可见小研这一腿力道之大。
马鹞子留着一百二十个心,猜想了多种可能,但却也没能猜到面前这小丫头片子的嘴会这么损,而且她的身手也如此迅疾,丝毫不逊于刚才那个女兵。
在小研刚说让他磕头叫‘妈’的时候,他就开始往这里冲,等他赶到近前,那三个马匪已被小研打倒,情急之下,他抽出腰间的马刀,对着小研砍了过去。
小研也是豁出去了,眼见马鹞子挥刀过来,对着他一脚踢飞刚才坐着的木墩。
木墩翻滚着飞向马鹞子的面门,马鹞子奋力用马刀隔开,但马刀也深深地嵌到木墩里,他一气之下丢了马刀挥拳冲了上来。
刚才被小研打倒的那两个马匪此时也冲了过来,小研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应付三个大男人,几个回合下来就又被他们拿住。
马鹞子的脸扭曲着,脸上的那道伤疤越发显得狰狞,他也不说话,对着那两个架着小研的马匪一挥手,转身走进那座破旧的祠堂里。
被绑在长凳上的亦非透过破旧门窗勉强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大致情景。
刚才外面的一番折腾把在屋里的几个看守都吸引到外面,但被绑的紧紧的亦非有力使不上。
此时,他看到倒在一边的高健吃力地向着一边挪动着,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地上有一个折断了的、生锈了的匕首,亦非顿时明白了高健的想法,他只能替他注意着外边的动向。
在高健离那个匕首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马鹞子和那两个马匪压着小研走了过来。
“来了。”
听到亦非的警示,已被打的浑身是伤的高健奋力一滚,将那把匕首那在了身下。
“把她给我绑在那个架子上,我要让他们都看看,和我作对的下场。”
马鹞子气急败坏的吩咐道。
几个马匪不由分说,抓着小研的双腿双手,身体成‘大’字型被绑在墙上的四个铁环上,小研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此时也施展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