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案子无非就是有两种结果,一种便是这案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揭发这件案子的官员也值得去怀疑,其目的是什么,也值得深究,第二种便是,这案子的确如同上报上去的奏折上所说的这般,是属实的,那当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就更为复杂了,首先要查探的就是吏部和皇宫之中保管试题的官员,其次就是吴王李恪和春闱期间他所带领的玄甲军,第三才能轮到玄世这边的神侯府,现在虽然知道背后是郑家出手可能性不大,但是郑家这条线也不能万全放弃,除非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郑家没有参与其中。
除却郑家,玄世下一步要去拜访的,就是吴王李恪了。
自从在国子监将人抓住交给李恪之后,那边儿似乎就没有动静了呢,就算是打是杀,也总得有个结果不是,而玄世得到的结果便是那人送到李恪手中之后便如同泥牛入海一样,再无动静。
难不成那当中也有什么曲折不成?玄世想着,只是这个想法仅仅在脑海中存在了一瞬间,便被玄世放到了一边,那人行迹虽说可疑,若是硬要说他与这作弊的案子牵扯上关系,那可能性不大,若这人真那么有本事,又怎么会一进入国子监就被锦衣卫抓住了呢。
玄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算了,还是等明日去吴王府上问问就清楚了,若是这件事情真的与李恪有关系,恐怕李恪也是迫不得已吧。
玄世对于李恪的人品还是十分相信的,若说在长安城搅动风云,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独李恪不会,因为玄世很清楚李恪需要的是什么,杨妃需要的是什么。
对于他们母子两人,恐怕在皇宫之中朝堂之上长安城里,最需要的就是平安,甚至可以说是平庸了。
李恪文韬武略,胸中有包袱,但却仅仅是辅佐皇帝的抱负,目的非是为了那个位子,而杨妃,最是希望李恪能够平平庸庸做一个太平王爷了,所以,朝堂上的这些风云变幻,基本上李恪都是处在一个被动的状态,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不过,玄世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却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关于李恪,原本史上李恪是在李治即位之后被长孙无忌那个老狐狸给搞了桩冤案给冤死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李承干没有残疾,东宫没有称心,李泰也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学问,至于李治,还在宫中不知道做什么呢。
“玄侯?”郑安从悲伤之中走出来,却看到玄世坐在椅子上面色深沉的发呆,时间也不短了,可是玄世还是一言不发,所以郑安才将玄世从沉思之中唤醒。
“恩?”玄世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郑安。
“玄侯对于这件案子打算如何?去查探郑家吗?”郑安问道。
玄世笑了笑:“这件案子我已经有了想法,至于郑家,虽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郑家是清白的,但是同样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情是郑家在背后操持的不是,本侯倒是觉得,郑家,可没有那么傻。”
听完玄世的话,郑安也陷入了深思,的确如此,若是仅仅因为自己郑家就如此大费周章,那自己还真是被他们看的起了。
“这件案子是大理寺和神侯府的事情,你一个进士,就不要过多的参与了,更何况你还是这件案子的嫌疑人,所以更不便插手,等候日后案件的结果便是,放心吧,大理寺和神侯府一定会严肃的查办这件案子,这毕竟关乎到朝廷的颜面。”玄世说道:“所以,你也不必担心。”
郑安闻言点了点头,也是,自己不过是一小小的进士而已,还是身陷作弊案的进士。无奈苦笑一声,对这玄世拱手倒:“玄侯,若是无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恩,慢走,本侯就不多送了。”玄世回应道。
郑安起身,再次对玄世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开。
郑安离开不久,秦冰月便上了楼。
“侯爷,您的拜帖已经送到了吴王府,只不过我去的时候,吴王并不在吴王府中,说是陛下在宫中召见吴王,吴王进宫去了。”秦冰月说道。
“进宫了,近来无事,吴王进宫,十有**恐怕也是被问责春闱作弊案一事了,这事儿毕竟从头到尾大部分吴王都参与了进去,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是走个过场,也少不了吴王的事。”玄世说道。
“侯爷不担心陛下也会召见您吗?”秦冰月有些好奇的问道。
玄世笑着摇摇头:“这我倒是不担心,若是怀疑我,这件案子又何必交给神侯府来查探,而且,东山侯府也没有做出这种事情的动机啊,难不成,侯府还会为了玄清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吗?”说着说着,玄世自己也笑了起来。
“侯爷说的是,照现在看来,若是这件案子属实,陛下怀疑的,恐怕是另有其人了。”秦冰月说道。
“君心难测,这咱们就不要去瞎寻思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查探案子为好,想太多,反而会变成阻碍。”玄世说道:“对了,这大半天过去了,神侯府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秦冰月摇了摇头:“回侯爷,还没有,现在锦衣卫应该都在外面查探消息吧,一时半会儿的,也着急不得。”
深夜,吴王府书房,李恪坐在书案前面,左边放着的,是前隋旧臣送到他书房的信件,而右边放着的,则是今天玄世让人送来的拜帖,看着两件物事,李恪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虽说白天已经进宫与自家母妃说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拿那些人怎么办呢?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借助其它力量,将其一举击溃,让他们陷入死局吗?
李恪扪心自问是做不到的,虽然那些人行为想法是偏激了一些,可是他们的动力,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对自己的外公,对自己和母妃的忠心,只是这忠心,到了现在,变成了愚忠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