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愿意陷入背水一战的境地,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
而素来的滑头的齐景竟然被逼到背水一战的地步,可想敌人是何等的人物。
敌人是什么人物不管,齐景也不是好惹的人。当初京师城下,刘二和刘全将齐景和徐妙锦逼到死角,****之事放在皇家那就是耻辱,若是一般的武将或者大臣,脑袋早就被朱棣削成八瓣了。
既然他们的目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那齐景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再活一次的齐景对生命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但是他在意的东西却越来越多,身边人的安全和幸福都是他在意的范围。
经过朝阳堂和六扇门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敌人的蛛丝马迹,但是这蛛丝马迹却让齐景心惊,这是个训练有素的组织,做事非常的严密,最重要的,他们似乎比大明还了解大明,他们的势力根深蒂固。
像这样的组织,已经不输于明末的白莲教了,一旦处理不当,受伤的会是大明。
朱棣心烦意乱的合上奏疏,朝阳堂全体的失踪让他很难安静下来,他虽然相信齐景,但是朝阳堂这样恐怖的力量散布在大明境内,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朱高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十一月的京师还是很闷热,不像北平,十一月都会飘雪了。朱高炽认真的看着奏疏,然后仔细的想着一会儿朱棣若是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
朱棣侧着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出声说道,“大宝。”
“在。”
“把其他人都带下去,你也下去,把门关好,朕有话对高炽说。”
“是!”
大宝手一挥。侍候在大殿两旁的侍卫太监都随着大宝走了出去,大宝反手关上殿门,然后目不转睛的守在殿门口。
朱高炽看着朱棣的举动一头雾水,直到大宝出去才问道,“父皇,这是怎么了?”
朱棣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靠在龙椅上,盯着朱高炽说道,“高炽,你相信齐景吗?”
“儿臣当然相信阿景。”朱高炽脱口而出,忽然又皱了眉头,“父皇问着干什么?”
“朝阳堂的动作你都知道了吧,可是父皇还是看不透齐景在做什么,已经有很多的大臣上书询问此事,就连杨士奇都觉得颇为不妥。”朱棣揉了揉额头,“朕如今也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朱高炽闻言笑了一下,“可是父皇,您不是还是选择相信齐景了吗?”
朱棣闻言愣了一下,笑了,“朕有选择吗?”
“父皇,儿臣曾和齐景讨论过一些事情,其中齐景给儿臣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朱高炽放下了手里的奏疏,努力的回忆起来,“从前有一个小镇,小镇上有两家酒楼,两家酒楼一直是竞争对手。”
“第一家老板是个亲力亲为的人,于是他包揽了酒楼的一切,上菜,做菜,包括算账,他相信勤奋总会有回报。”
“第二家酒楼的老板就更有意思了,他什么都不管,上菜,做饭,算账都是他雇的人在做,他只是每两个月看下账本,分发工资,然后把自己那份带回家。”
朱高炽讲到这里,笑着问道,“父皇,你说这两家酒楼哪家会赢?”
朱棣很有自信,“当然是第一家,做事情就是要亲力亲为,勤奋为上,第二家的老板实在是太懒了!”
“错了,儿臣当时也是这个答案,结果被齐景鄙视一脸。”朱高炽依旧笑着,“齐景说,谁都不是神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一个人一生能够精通一件事情已经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可能样样精通。”
“既然自己做不来,何不让能做好的人去做?”
朱高炽说完叹了口气,“儿臣觉得齐景说的很有道理,亲力亲为有时候不是好事,所以父皇,儿臣选择相信齐景。”
朱棣对于答案并没有多大在意,听到朱高炽说相信齐景,朱棣的眼睛闪动了一下,“就算他威胁到你,你也选择相信?”
“威胁?”
“高炽,你知道的,朕活不了多久,你总是要登基的,而且你也听过一个典故,黄袍加身吧。”朱棣说的语法不通,但是朱高炽却听的很明白。
他思考了很久,朱棣也不急,他很有耐心的在等。
终于朱高炽抬起了头,看的出他做了很深的思考,“父皇,儿臣还是选择相信,儿臣相信齐景绝对不会伤害儿臣。”
“知不知道你的自信会害死自己?你应该知道朝中不少大臣都是力挺朕灭了齐景的。”朱棣翻着奏疏,抽出来一个扔向了朱高炽的方向,“他们都觉得齐景对你的威胁非常大。”
“那又怎么样呢?”朱高炽深吸了一口气,“儿臣不如齐景,这个儿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只要不危害大明,儿臣有什么不能忍受?就算父皇您百年之后,儿臣不信齐景真的敢把儿臣怎么样。”
“更何况,齐景不会那么做的。”朱高炽很是肯定。
朱棣听到这肯定语气,忽然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真不知道齐景这个小子有什么魅力,让咱们都死心塌地的相信。”
朱高炽咧嘴一笑,刚想说话,就听大宝在门外说道,“陛下,杨士奇,杨荣两位大人有急事求见。”
这才刚下早朝,什么事情这么急?
“传吧!”
“是!”
“传杨荣,杨士奇觐见。”
杨荣和杨士奇两个人匆匆忙忙的进来,差点连礼都忘记行了,朱棣见两个人慌慌张张的,有点不满意,“两位爱卿,何至于此啊?”
“陛下。”杨荣擦擦汗水,“臣等刚才接到一封奏疏。”
“恩,怎么了?”
杨荣和杨士奇对视一眼,两人谁都没说话,朱棣就急了,见都自己慌慌张张,还神神秘秘,“赶紧说!”
“是,奏疏的署名,是吕不用。”杨荣从怀中掏出一封奏疏,亲自递了上去。
“吕不用?!哪个吕不用?你是说先帝在时的吕不用?!”朱棣差点咬掉舌头,打开奏疏,直接看署名,彻底的蒙了,这个吕不用葬礼都办了,先帝亲自吩咐办得,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