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凌波姑娘吃惊的问道,举着酒樽的手还停在半空。
“嘿嘿”钟无悔又挂上招牌淫笑说:“我的熊大哥不喜欢这么喝酒,他喜欢渡酒。”
“怎么渡酒?我们凌波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惊艳不知何为“渡酒”,怕凌波姑娘受到欺辱,赶紧解释道。
“什么卖艺不卖身,卖艺是诱惑,卖身是诱惑下的陷阱,你以为我们这么傻,睁着眼往陷阱跳。”听惊艳这么一说,钟无悔心中腾起一股无名怒气,暗想道:“平日在那些颐指气使的权臣前受气,今天我付银子还供你说三道四?”
钟无悔感到楚王和他的自尊多少都有些受伤,他毫不客气的说:“有人告诉我,你给姑娘多少银子,姑娘就给你多少乐。女人无所谓贞洁,贞洁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两只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卖身的我们敢要吗?”
“你?”听他这么一说,凌波姑娘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泪水涟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连斗山都觉得钟无悔这么说,有些太过于欺辱凌波姑娘。
斗山忙解释道:“钟大人所说的渡酒,就是姑娘先喝一口,然后再把口中的酒渡到客人嘴里,这是我们以前常玩的游戏。”
“算了算了,熊大公子,我们走,人世间,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钟无悔说着,站了起来。
楚王见状知道钟无悔这样必有深意,也在护卫搀扶下站起来,准备走。
惊艳一见赶紧道歉,想挽留楚王和钟无悔一行。
凌波姑娘冷冷的说:“算了,客人要走就走,留下也无趣了。”
钟无悔摇头晃脑的说:“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走得好,走得好。”
这几句话震得凌波姑娘芳心如敲重锤,以她胸怀锦绣,平日口吐珠玑之才,此时竟有些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楚王和钟无悔走了,她都尚未说出一句挽留或与客人告别的套话。
凌波姑娘有楚国美人之美,但她的确不是楚国人,她来自晋国。
看着楚王和钟无悔离开,斗山慌忙追上去问道:“钟大人,要不要再换几个姑娘玩玩?”
钟无悔说:“来到青楼,主要是图个开心,尝尝鲜,今日大王已开眼界,玩得很愉快。但是,最后那**狗眼看人低,把我们当做市井好色之徒对待,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以后再去别的地方玩。”
钟无悔也不知斗山与桂香楼有什么关系,因此,没敢把对桂香楼的怀疑告诉他。直到回宫的路上,钟无悔才对楚王说出桂香楼的凶险。
钟无悔准备以后设法摸摸桂香楼的底子,看看谁是他们的后台老板。
侍陪了一天的楚王,一回到钟府,钟无悔便去看望曹云娥和子樱这两位娇妻,斗兰一直住在美女卫队里面。
回家的感觉真好,在外面的劳累重负,一回到婉柔老婆的身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家庭的温馨,是对钟无悔最好的籍慰。有了这种籍慰,无论前程多么艰难,都会给他战胜一切的勇气和信心。
可是,使钟无悔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在古时,女性将家庭看得那么重,男人却将女性看的那么轻,他们更看重的是家族、宗族的荣誉和利益。
也许正是钟无悔对女性的这种尊重,才使得三个老婆对他充满依恋,将钟无悔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可是刚刚回家不久,楚王师子仪遣人来招钟无悔,要他去府中商量要事。
没办法,钟无悔只好跟子仪府中派来的人,来到子仪的书房。没想到,楚王的太傅公子燮也在那里。
书房只有他们三人。钟无悔一直没弄明,为什么古人一般都将书房作为商量重大事情的地方,而不是向钟无悔那样,重大的事情都在地下的密室商量。
在钟府,为了应付可能到来的危机,钟无悔佯作挖人工湖掩人耳目,早就开始了地下工程的建筑,地窖、地道、密室等等,全是由几队护院秘密进行。
一见面,子仪便看门见山的说:“上次你出的主意很好,我细细思量了一番,‘不击则已,一击必中’,只有刺杀才能尽快达成我的目的,所以我和太傅商量了一下,由你训练和带领这些刺客。”
“我?”钟无悔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由他来负责刺杀成嘉的行动。
“对,我和太傅商量过了,对别人我们不放心,只有你最合适。”子仪说。
钟无悔结结巴巴的说:“我武功不行,只对女人有一套,如果我来训练,以后他们看见美女就跟着跑了怎么办?误了师傅的大事,哪怕我死上百次,到了阴间,游遍地狱,进油锅、下火海,尝遍酷刑,也难赎罪呀!换个人吧。”
钟无悔恳求道。
尽管他的话已使子仪毛骨悚然,但他仍不为所动,说:“府中族兵以集结完毕,共有百人,你去族兵当中选出五个做刺客,去吧!”
钟无悔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太师府中的族兵头领去族兵中挑人。百名族兵分十排站立,一个个眼中放射出渴求的光芒。
看着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兵丁,钟无悔暗暗赞叹古人的身体素质。“也许现代科技才毁了人的潜能吧。”他心里暗想。
他用手指戳了戳一个中等个头兵丁隆起的前胸,自言道:“胸肌这么发达,怎么练的。”其实他心里非常希望这位兵丁大声说:“报告首长,我是女的。”可是,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
“这哪是挑刺客,分明在选秀嘛。”钟无悔低咕着,随便挑了五个族兵。
他将挑出的五个族兵带到子仪的书房。
子仪挨个审视了这五个族兵后,对他们说:“钟大人把你们挑选出来,是为了有关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跟着钟大人,他要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跟我亲临一样,但是,只有一个目的必须达到,就是杀死令尹成嘉。
先王逝后,成嘉想把新登基的楚王掌控在手中,我们是大王的师傅,因此,便成为成嘉欲杀之而后快的人。既然成嘉亡我之心不死,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现在,我们宗族已到危急关头,能否避过这次大祸,责任就在你们身上。不管你们是死是活,能不能在钟大人的带领下刺杀成嘉,我都视你们为族中忠勇,将你们的英勇献身作为榜样,列在祠堂流芳千世,共族人瞻仰。”
子仪说这话的时候,,钟无悔感觉怎么这么熟悉,细细回想,原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只听子仪继续忽悠道:“恐你们家中有双亲需要赡养,我现在赠与你们每人百两银子,以解一时之急。从下月开始,你们家中,包括兄弟姊妹一起,今生不再纳赋。”
不愧为楚王之师,子仪从头至尾都是说的那么坦坦荡荡,一脸浩然正气。钟无悔把他和金像奖的影帝发哥做了一下对比,发现真正金像奖的得主应该是子仪。
那五名族兵,聆听子仪的亲切教导和谆谆诱惑,只听得热泪盈眶,热血沸腾,恨不得将成嘉立刻手刃于眼前。
然后,子仪对钟无悔说:“钟大人,这五名忠勇之士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不负重托。”
钟无悔一副虔诚膜拜的神情,激动不已的一拍族兵们的肩膀说:“大人对我们抱有重望,我一定不负你们,楚国高手都知道我的逃功天下无双,怎么带你们去的,就怎么带你们回。”
子仪一听傻了眼:“这是什么话?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怎么逃跑吗?”但他还是按下不快,让那五名族兵去账房领取银两。
五名族兵走后,钟无悔问道:“不过,这些刺客在哪里训练呢?”
“就在王宫里吧。”公子燮说:“你不是禁军的副统领吗?你可以将他们编入禁军进行训练。”
没等钟无悔回答,子仪忙说:“对于钟大人,我们另有重酬,另外,只要你助我登上相位,我可将司马一职交予你。”
“多谢太师,我一定尽力而为,宁愿舍得一身剐,也要送师傅登上马,不过,”钟无悔有些尴尬,又带有贪婪之色的问:“太师给我的重赏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子仪哈哈一笑说:“立刻就赏!”说罢,他一拍手,一个美婢领来一双绝色丽姝。
“双胞胎呀!而且还是一对萝莉。”钟无悔一见,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摸了摸着她们光洁的脸蛋,然后拉着她们的柔弱纤手,色迷迷的问:“你们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呀!”
“奴家是姐姐,这是奴家的妹妹。”左边的一个丽姝说。
钟无悔紧盯着她们仔细观察,他发现姐姐嘴角旁有颗小痣,但他故作不知,说:“反正上床就在一起,分不清也没所谓。谢谢两位师傅。”他一手牵一个,急色地说:“没事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就为那五个人补上缺。”
他急急走到门口,仿佛才想起来似地向子仪问道:“请问太师,是在何处寻的这人间绝色,我想为楚王也寻一对,到时候,可以在宫中互相交换玩乐,岂不更好玩。哈哈哈……”
钟无悔仿佛已经沉浸在淫乐的游戏中,不觉大笑起来。
子仪和公子燮意味深长的对望了一眼,子仪说:“这是从卫国重金购来的美女,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专为酬谢钟大人的。楚王宫中美女甚多,以后遇上再说。况且,也不可让大王过于沉溺于酒色,还是多多打理朝政为好。”
“好好,我一定劝大王多理朝政,少逛青楼。”钟无悔忙不迭地说完,赶紧告辞。
听着钟无悔这么说着,那双丽姝,已是娥眉轻颦浅蹙,面上略带戚色,暗暗为自己在这淫贼手中的命运担忧。
送走钟无悔以后,子仪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他沉声道:“可以出来了。”
书房的一面墙被推开,一个身材矮胖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目光似剑,面色冰冷,浑身上下透出死亡的味道,略微下垂的嘴角挂着充满残酷的惯有嘲笑。
“我来跟你说说我的计划。”子仪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