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里一个,家外两个?陆天尧,你先起来,听我跟你解释。”东清梧稳定了心神,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激怒他,她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而不是每一次见面都针锋相对。
她侧过脸看不到陆天尧此时的表情是怎样,只感觉贴在自己脸颊上的唇瓣是那样的冷,怎么会这么冷?
对于东清梧的装疯卖傻,陆天尧嗤之以鼻,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语气很淡听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你的学长,还有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不是两个?亦或者说,还有更多个?”
“东清梧,我真不知道,原来你的魅力那么大。”
学长?
东清梧咬着下唇不说话了,韩可初虽然的确跟她表白了,可她也有很明确的告诉他他们不可能的,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陆天尧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似是看透了她此刻的心思,陆天尧轻笑,“陆笙离最擅长的有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他宣传八卦的本事很强大。”另一件,就是他挑拨离间的本事很强大。
陆笙离……
东清梧咬牙把这个骗子在心底骂了一百八十遍,怎么会有比女人还长舌的男人?
陆天尧嗅着她身体上缠绵悱恻的幽香,这股香味几乎能够让他骨子里的血液疯狂起来,其实他对于做爱这种事并不热衷,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要她,很想。
他向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所以,他湿湿的吻落在东清梧高扬的脖颈,舌尖轻轻舔舐那片肌肤,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这么做,脑子里一瞬间出现了连日来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他闭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已逝母亲的脸与她的脸在脑海重叠,耳畔响起母亲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天尧,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听。”然后母亲温柔的吻烙印在他的额头上,他很听话的乖乖闭上了眼,那时小小的手捂住双耳,却依旧无法阻止那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传入耳内。
母亲,他温婉大方的母亲,死于那一年的秋天,二十四岁如花般的年纪。
“为什么会是你?”陆天尧低声呢喃。
为什么会是她?
对啊,为什么会是她?可,又为什么不能是她?
她是谁?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孩,有着一口的伶牙俐齿,还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性格,她与你对视时,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浑圆,似乎就怕你看透她的恐惧和心虚。
她是谁?她是东清梧。
东清梧眨眨眼,被他无厘头的问题弄懵,“什么?你在说啊——”她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一声,粉拳使劲敲打在陆天尧的背上,“陆天尧,你干什么啊!很痛!”
竟然咬她,还咬的那么重,陆天尧不是属狗的吧?
东清梧推搡着他宽厚的肩膀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可陡然胸前一凉,她低头看去,自己衬衣的纽扣不翼而飞,里面的黑色蕾丝文胸已经露了出来,“陆天尧,你走……”
话语被冰凉的嘴唇堵了回去,一个凶猛十足的吻,还有淡淡的腥甜,那是她的血。
她的脖颈在流血。
他狠狠吸允着她的唇瓣,灵巧的舌扫荡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不留余地的掠夺她肺里的空气,陆天尧睁开眼,对上东清梧瞪大的眼睛,他开始发热的手掌探进她的文胸之下,轻轻抚弄那颗珍珠,东清梧迷蒙的闭上了眼。
不得不承认,陆天尧是一个顶尖的调情高手,他的手似乎会传电,东清梧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躯上肆意游走,每到一处都留下颤栗而酥痒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迎合,索求。
她觉得小腹有热流下涌,本能的想要夹紧双腿,却忘记了陆天尧的一只脚就阻挡在她的两腿之间,让她无可奈何。
眼前的一切都是扭曲的,什么也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唯有他的身体是那么真实而火热。
她的衬衣和文胸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扯下,有湿热的吻落在她的丰盈之上,东清梧挺起腰,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热,很乱,很……空虚。
她如八爪鱼般依附在陆天尧的身上,她真实的感觉到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牛仔裤纽扣,探进了自己的秘密禁地,“唔——”异物倾入的感觉尤为清晰,她摇了摇头,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一下下的出击给弄昏了头。
陆天尧抱着她,一遍一遍,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后背。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虽察觉出来了,却不能像往日那般迅速找回理智,冷静下来。
狂躁的血液在身体里沸腾,他甚至说不清,被血腥味激起的,究竟是高昂的情欲,还是漫天的杀意。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她正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喘息低吟,细腻柔软的面颊变得白里透红还覆着一层细汗,他想问,为什么她能这样快乐的活着?
他想,想让她美丽的生命结束在自己的眼前。
她的脖子很脆弱,轻轻一捏就会断了。
因为他刚刚狠狠的咬下去的地方此刻还微微流着血,他看着那个牙印,浅浅的开心。
这是他的妻子,就该有专属于他的烙印,而不是让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肮脏的印迹。
她该为了他而活着,自然,也该为了他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