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尧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紧致而柔软的身体,情欲高涨,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似的,他一把扯住她如绸缎般顺滑的黑发,迫使她扬起下巴,他看到她吃痛的皱起秀眉,有些难耐的表情。
额头贴着额头,他们喘息交融。
她是那么美丽,跟他的母亲一样。
可为什么,她能够平安而快乐的活着,母亲却只能被长埋地下。
其实他明白,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因为它对每个人都不公平。
他的指尖在她脖颈周围缓缓摸索,就这么掐住,轻轻一扭,她便会在这最美丽的时刻死去。
陆天尧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好像,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东清梧被掐的眼前阵阵发黑,偏偏两只手此时被他按在了头顶,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她勉力睁开眼,试图看清他的脸,他的一双眼睛染满了浓烈的情欲,英俊的剑眉微蹙,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媚眼如丝的脸。
“陆……陆天尧……”她艰难的叫他。
听见了她的呼唤,陆天尧低下头,轻启唇齿,给了她一个吻。
这一个吻并未能让她放下心来,反而因为这一吻,她娇躯一颤。
只因在他低头的一刹那,他漆黑如墨的双眸里,满是冷酷无情。
她觉得自己就快死了,死在陆天尧的手里。
可是怎么办,她还不想那么早就离开这个多彩多姿的世界。
于是,她张开了嘴,以牙还牙,狠狠咬在了陆天尧的嘴上。
这一口咬的实实在在,比他咬她的那一口还要用力,陆天尧猛地一震,他抬起头看着脸色发青的东清梧,如梦初醒。
顿了良久,他放开她,忽然抬手放在自己唇边抹了一下,指尖沾上一块小小的血痕,再看看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东清梧,他走下床,利落的开始穿衣。
他的手有些颤抖,一颗纽扣扣了好几次都没有扣上。
“咳咳……陆、陆天尧。”东清梧满脸通红的匍匐在床上,她叫他,她有话想问他。
对她娇媚地声音充耳不闻,陆天尧穿上外套,他要马上离开这间差点让他嗜血疯狂的卧室。
“陆天尧,你恨我,你恨我对不对。”
她毫无疑问的声音响起,东清梧看到陆天尧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听到她的话有片刻间的顿足,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又问:“你恨我,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很想知道,究竟她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他恨到想要掐死她?在夜店的那一晚,她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过去绝无其他的渊源。
东清梧很迷惑,她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否则哪一天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恨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陆天尧喑哑着嗓音反问。
“当然需要!”
“那我告诉你,爱之深恨之切。”
“你骗鬼呢%&%……¥%&……”东清梧很想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的后脑勺破口大骂,可是那人在丢下一句连三岁小孩都不信的话就径自离去,连让她对着他的背影发火的机会都没有。
她颓废的仰躺在床上,其实,即便他们之间不存在爱情,她还是很想跟他和睦相处,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的。
***
一大早,东清梧走下楼,因为昨晚睡得不太好,她的脸色稍显苍白,却也无碍她的美貌。
李嫂正把早餐端上桌,她看到东清梧敲着颈椎走下来,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上前问道:“少夫人,您昨晚落枕了?”
东清梧向后仰了仰头,“啊——可能是因为一个姿势睡得太久了,脖子有点僵。”
“用不用我帮您按摩按摩?”
“不用了不用了。”东清梧摆摆手,“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
让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帮她按摩?会折寿的吧?
“哦,那您就先吃饭吧?我早起来做的猪肉汤包,尝一尝味道怎么样?本来我还想让大少爷尝一尝,谁知道他昨晚就走了。”
昨晚就走了?
东清梧的表情僵住,她还以为,他去了隔壁房间。
看到她的样子李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忙闭嘴走进厨房拿了一叠白醋过来,什么也不再说。
“他没有那个口福,还是我来替你尝一尝吧。”
东清梧在餐桌旁坐下,看着被捏成一朵花的汤包笑了笑,她赞道:“李嫂,你会的还真多啊。”
“这都是报学校学的,多学一门手艺就多一门挣钱的路子嘛!快尝尝,口味是咸是淡?”
点了点头,东清梧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汤包,看起来玲珑剔透的皮很像水晶虾饺,她张嘴咬了一口。
李嫂殷切的看着她咀嚼,疑惑的看着她皱眉,诧异的看着她丢下筷子,推开椅子,飞奔进了洗手间。
“我的天,这么难吃?”她随手捏了一个汤包放进嘴里,不错啊,味美汤鲜,不咸不淡刚刚好,少夫人怎么会是那种反应呢?
她跟进洗手间,东清梧正趴在抽水马桶上呕吐,那个样子,似乎她的猪肉汤包真的恶心到了极点。
“少夫人……您还好吧?”李嫂有些担心的抚着她的背。
东清梧摇摇头,将头发拢到耳后,呕吐的感觉很难受,她的眼泪从眼眶流出,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