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a说不上对安长维有多了解,顶天了也就是一些日常的学术交流,若不是他所讲的这个牡丹引凤的故事,怕是也不会带来和我们认识,言语上自然也会有所保留。
不过那贯疾既然在此出现,安长维跟着我们一路过来,也算是历经坎坷,此时既然问起,若是敷衍了事,怕是说不过去。我二人便对了一个眼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他讲述了他一番。
安长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诸位与此人还有这般深仇大恨,我虽是个局外人,本不好多说什么,可这等卑鄙龌龊之人,当作谁人都会想要除之而后快。二位有什么吩咐,可尽管言明,安某人定当赴汤蹈火。”
没想到他会这般直接的变态,态度如此的坚决肯定,我二人都是一愣,胖子一脸佩服的对安长维抱拳道:“安先生真乃好汉,胖爷我佩服,这那贯疾确实罪大恶极,待会儿见了他,你可得出把力,要不然就凭咱们三个制服他还真有点儿悬。”
安长维大惊:“您三位都制服不了他?”
胖子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吗,这老东西别看九十岁了,那身手就算放到部队里,少说对付三五个特种侦察兵不是问题。你是不知道,想当初我亲爹就是在一个警卫排的保护下,硬是让这孙子给打断了一条胳膊,现在还残着呢。”
我听着胖子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想死胖子,你爹那胳膊不是打仗的时候让国.军炮弹给炸的吗,怎么落到那贯疾头上去了,吓唬人也得有个准得,满口跑火车算哪门子事。
可没想到这也算是阅人无数的安长维居然真被胖子三言两语给唬住了,那眼神又是纠结,又是犹豫,我看他那样子,恨不得给自己来俩嘴巴子,悔死了刚才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慷慨陈词。这会儿谁要是能递个台阶,估计他得连滚带爬的溜了。
我笑着说:“那贯疾确实厉害,安先生要是有所顾虑也可以在这儿等我们,我们三个自己进去。”
安长维正要变态,胖子连忙接口道:“对对对,安先生在这儿等我们,我们三个虽然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但好歹也能打他个重伤,你就在这儿等着。见他出来,且不管我们死活,先给他弄死再说,怎么样?”
本想就在这里的安长维,听了胖子说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那贯疾这样的恶徒,哪里肯答应,连忙摆手,非要跟我们在一块儿,还美其名曰与我们共同进退。众人听得他这番说辞,也都乐了,胖子故作为难的抚着下巴说:“安先生,我是很敬佩你这种精神的,我觉得你还是就在这等我们好点儿,你真要跟着我们进去了,那情况可不好说。”
安长维本是决定跟我们一块儿进去,被胖子这一吓唬,一下子又没了主意,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要再任胖子胡说八道下去,估计安长维跳水里喂鱼的心都有了,我急忙说:“安先生切莫听胖子胡说,就算我们三个真打不过他,也会想办法给你争取逃命的时间,绝不会像他说的那般。”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我这句话的,听了之后更加哆嗦了,emma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言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必要这么吓唬人吗?还一定会为他争取逃命的时间,你这话还不如放个屁,他要真把我们三个杀了,哪里还有他逃命的机会...”
也不知emma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我的话给做了一番解释,安长维双腿一软,差点儿没跪在地上,胖子急忙伸手扶住他:“安先生不用害怕,那老东西现在不知道我们有四个人,你尽管在这里等着,我们进去之后要是真有什么不测,那老东西以出来,你就打他个措手不及,先要了他的命。”
我也跟着胖子说:“对,安先生,您要是有所顾虑,就在这儿等着我们,段司令,您觉得我说的是不是?”
emma皱着眉头苦思了一会儿,随后对安长维点点头:“安先生,邹易说得对,您先在这儿等着,我们定会出来的。”
安长维的腿脚早就不停使唤了。要说他祖上是敢摸金校尉的,如今这状态,换做谁也是不信的,就算是手艺没传下来,那也不至于胆量都没了吧。此刻见我们三人都这么说,安长维连连点头,几乎是打着哆嗦在说话:“三位尽管去,我在这里等着三位回来,三位回来之前我决不离开,否则....”
否则了半天也每个下文,不过我估计他是在想要不要发个毒誓,可要真发了个毒誓,结果要是让他应了誓,那又该如何是好。这一时半刻的功夫我们也早就看穿了他这点儿心思,emma在身后不断的跟他说着些什么,我和胖子两人便走到了那贯疾转动的石桩前。石桩上画着一只鸟,看上去很眼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便叫胖子合力转动那石桩子,结果却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emma先前所指的那扇厚重的石门被打开,而是另一边的石墙被打开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被打开的这扇门与emma之前所指的那扇们正好形成一个面对面,听风的手艺我打小就听说过,也曾见识过外公使过这门手艺,先前我们并不知道地上还会有这些个石桩子,更不可能知道那石墙后能打得开,因此全凭emma的听风耳,听出了石墙后别有洞天。现在又开了一扇门,自然也该问问emma这是什么情况。
emma似乎也没有料到,便走到巨石门前仔细的看了看,又竖起耳朵细细的听了一阵,期间胖子有些按耐不住,正准备出言打断,被我制止了,胖子说:“嗨,我说老邹,这该怎么搞?这里打开了,那边还能不能打得开?”
这话问我等于是问墙,我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了一会儿,emma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我急忙上前问她怎么回事儿。她说:“两条路,几乎是一样的,先前那条路后面有东西,这条路后面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我又问她:“这条路是死是活?”
emma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她举棋不定的样子,着实让我也有些头疼,胖子见我俩一言一语的没个由头,有些着急了:“我说,你们俩倒是做个决定。老邹,你倒是看看,先前那石门能不能打得开,要是打不开,咱就没得选了,要是打得开,咱就走那边儿,怎么说也有个破关高手在前面带路,省去好多事儿呢。”
我笑道:“小胖,你这脑瓜子,越来越好使了。”说罢我就去看那些机关。
原本在一旁有些哆嗦的安长维,此时突然发话了:“二位爷还是别忙活了,这里的机关既然开过一次,想必就不会再开第二次了,即便是有第二次,方法也会不同,绝不是我等能打得开的。”
众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安长维,安长维清了清嗓子,见我们都看着他,立刻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番沉稳的做派:“诸位且听我解释,我祖上是做摸金校尉出身,寻龙点穴,墓中寻宝的手艺虽已经不在了,但对于这机关暗道,摸金校尉还是有些法门可破的。”
安长维说这里的机关暗道,如今就是一个巨大的旋转机关,一共九把钥匙,九把锁,锁和钥匙都是暗藏在地下的。拿出钥匙和开锁的方式,先前那贯疾都给我们演示了一遍,正如同安长维所说,每一把锁深藏地下,一旦打开依次,地下深藏的锁就会变换位置,每一次变换位置,所能打开的锁就会发生变化,相同的,你所需要转动的钥匙也会发生变化。
我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几个字在我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脱口而出:“九龙迷锁。”
安长维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这几个字,略微有些讶意,随即又回复正常:“邹爷所言极是,九龙迷锁,顾名思义就是有种开法,自然也会有九条活路,但每开一次,这所谓的活路就会发生变化。等到下一次再开的时候,若不是深谙此道的能人,即便是开了锁,也绝不可能开得了生路。”
正如他所说,九龙迷锁,无论你用何种方法,九龙锁都会给出反应,除非你懂得九龙迷锁的真正奥秘,否则就算你真正打开了某些机关,怕是最后也难逃一死。按照这种算法,九龙迷锁将会给出九九八十一条路,其中只有九条是生路,要么你是懂得此道的能人,要么你就是运气极佳的幸运人。
众人听了此话,都有些头大,九九八十一条路,只有九条是生路,那贯疾是破关高手,他所开的那一扇定是生路,可要想打开那一条路,又谈何容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