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锋又将包袱中的金银全部放在汤羽的床上。汤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和金银,吓了一大跳,惊道:”公子怎会有如此巨财?”
此话一出,自己觉得有些不妥,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已是不能收回,只好眼瞅着林国锋有什么反应。
林国锋笑道:”汤兄,放心用吧,决对是正路之财。以后有什么用处,尽可自行决定,不必拘束。”
汤羽感激涕零,泣道:”公子,我们从相识到现在,还不足一日之时,公子竟然如此相信在下,请受汤羽一拜。”说着,跪地而拜。
林国锋将汤羽扶起,道:”汤兄等我三年,三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受尽苦难,然仍持之以恒,真乃世之丈夫,更是重情重义之人。我林国锋能结交汤兄这样的人物,是我一生的荣幸和骄傲。我岂有不相信兄长之理?我更相信,即便给兄长一千万两银票,汤兄也不会弃我而去。”
听林国锋一番话,汤羽已是泪如雨下,哭泣不止:”知汤羽者,天下唯有公子一人耳。日后在下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今生今世,羽跪拜过师傅们,跪拜过恩师,还请公子受在下一拜。汤羽愿生为公子而活,死亦为公子而亡。”说罢,欲跪。
林国锋再次扶住汤羽,叹道:”林国锋一生有如此情义之兄长相伴左右,今生今世又有何憾?”
二人双手紧握,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逢知己,总有说不尽的话语。林国锋在客栈内闭门不出,勤练《乾坤六阳掌》,以求熟练招式,身心合一。与高手而论,汤羽武功平平,恩师”鬼谷仙人”授他的武功,仅局限于自保。汤羽为人儒雅,喜文而不好武,以暴制暴之事,在他眼中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所以从外表看来,他更像是一介书生。
一日正午,汤羽去了包子铺帮忙打理。林国锋坐在椅子上细细阅读《乾坤六阳掌》,此书从招式、内功心法以及后来又添加内力方面的事项都记载的很详细,但林国锋练完第六掌”亢龙有悔”之后,心中总感到缺少点什么。然而这么长时间以来,丝毫无所领悟。
林国锋有些心烦意乱,拿着小册子不停的翻着无意间,林国锋双眼一亮,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道:”玄机在此。”
原来,林国锋这无意间的翻阅,竟现这三十六个招式串联起来,则可形成完美的第七掌。林国锋即兴演练一遍,双掌幻化无穷,错动成影,大有秋风扫落叶之势。如果尽力而为之,此掌可谓龙腾大海,必是海浪滔天,惊天动地。
林国锋欣喜若狂,心想这第七掌有如此威力,该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思索片刻,脱口而出:”怒龙惊天。””公子,什么怒龙惊天?”汤羽正好推门进来,一边问一边拿壶给林国锋倒茶。
林国锋道:”汤兄,原来《乾坤六阳掌》有第七掌。”
汤羽满脸惊讶的道:”什么?第七掌?在下三年来未曾参悟到。”
“汤兄请看,”林国锋将《乾坤六阳掌》在汤羽面前翻一遍,说道:”这三十六掌组合起来,便是第七掌。此掌威力甚大,故称为‘怒龙惊天’。”
汤羽目瞪口呆,自己辛辛苦苦练了三年,好不容易才学会了前两掌,就已是心满意足了,没想到林国锋在这么短的时间,不但练成前六掌,而且还现了隐藏着的第七掌”怒龙惊天”。
汤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信将疑的说道:”公子,您真是神人也。今公子不但大功告成,而且还现了第七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公子真得是武曲星下凡?改日在下可要好好为公子算上一卦。”
林国锋笑道:”汤兄越说越玄乎,不说这些了,我们喝茶。”
汤羽半信半疑,最终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习武奇才。
也许是真的。
世上总有奇才,也总有关于奇才的奇事生。
傍晚,墨云滚滚,一场大雨忽如其来,下了整整一夜,将龙城城洗刷的无比清新。
清晨,汤羽结算房钱,掌柜李一川坚持分文不收,二人争执了一会儿,李一川说不过汤羽,只好收了半价。一阵寒暄之后,二人辞别李一川而去。
汤羽牵着林国锋的大枣红马刚走出悦来客栈,小童就眼泪汪汪的跑过来,问道:”公子,汤疯子,你们真得要走吗?”
林国锋拍了拍小童的肩头,说道:”小童,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我们走后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料理这个包子铺。我希望几年后你成为龙城有名的小老板,而这‘狗不理包子铺’也闻名全城。””公子,小的不会辜负您的。”小童擦了擦了眼泪。
林国锋道:”这就对了。”
汤羽伤感的说道:”感情这东西很难说明白,三年来我们风雨同舟,情同兄弟。小童为了我能吃上顿热饭,不知挨了多少打?长年累月,他已是遍体鳞伤。如今我就这样走了,心里还真是放心不下。”
“汤疯子,您就不要说了。若没有您,我的命早就没了,挨点打算什么?公子救小的脱离苦海,又买下这铺子给小的来生活,这是小的几辈子难修的福分。小的只盼公子和汤疯子早些时日归来。”说罢,小童已跪在二人面前。
林国锋和汤羽赶紧扶起小童。林国锋道:”小童,我们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小童噙着泪水,道:”公子,汤疯子,再吃小的一顿亲手包得包子吧?”二人点了点头,随小童回到包子铺。
皮薄馅多,还带着汤汁,小童的大馅包真是风味独特。
小店很红火,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很多人已经没位可坐,只好用烧纸包好带走。小童忙着招呼客人,应接不暇。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同情,可生意的红火的确是无可非议。
林国锋吃着包子,看着满脸汗水的小童,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也许这个年龄是不应该有这般磨难的。林国锋觉得这包子中有着无数的辛酸,这无数辛酸的背后是一个十六岁的苦命孩子。
汤羽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泪水流进嘴里,和着包子咽了下去。汤羽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这无言的泪水和真挚的目光,就是对小童一种最好的鼓励。
人各有命,小童不幸的遭遇中却有着万分的幸运次日正午,林国锋从悦来客栈里走出,一匹红色骏马鸣嘶于前,林国锋连忙躲到一旁。
“喂~!你可知……”一绝色白女子在马上拉扯着缰绳,低头问道。
林国锋眼前一亮,这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温婉娴淑,千娇百媚,仪态万千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冰雪聪明,明艳动人,人见人爱,却不是李冰冰是谁?!
“那个……额……嘿嘿……唔……”林国锋很少有紧张的时候,第一次是摩卡得斯近在咫尺,酥胸隐见,然后是自己第一次经历人事,然后是……直到现在……
(鄙人觉得,李冰冰在《功夫之王》里的容貌,绝对数一数二。)
林国锋仔细的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只觉眼前之人像极了一个曾经听过的传说,与传说中之人,十分的相像。
“昨夜群狼饿嗥,余仗剑出洞,忽闻女孩哭声,驱散群狼,在狼窟中,现女孩,身驱*,约三四岁,见余来惊恐万状,跳跃如飞,音咿呀,不可辨识,噫,此女孩乃群狼所哺,岂非异事。余穷搜狼窟,见有衣带,已将腐烂,细辨之,宇迹模糊可读,始知此女姓练,父为穷儒,逃荒至此,母难产死,其父弃于华山脚下,原冀山中寺僧,现抚养,不意乃为母狼挈去。意得不死,而又与余遇合,冥冥中岂非有天意乎?因携此女回洞,决收其为徒,仗其先天禀赋,培其根元,授其武功,他日或将为我派放一异彩也。”
“练女今日白毛尽脱,余下山市布,为其裁衣,伊初学人言,呼余‘妈妈’,心中有感,不禁泪下。此女自脱离狼窟之后,野性渐除,不再咬人啮物矣。余为之取名曰霓裳。记余为彼初缝彩衣也。”
——引自《凌慕华日记》原本她没有名字,江湖上称呼她为玉罗刹,她的杀气魔气非凡,脾气刁钻蛮横,动辄含笑毙人,削人手指如斩草絮,其喜怒无常更是令人捉摸不定。
她的身世似乎更离奇,从小被狼群养大,自然身上有着一种寒冷的犀利。
她,就是练霓裳,传说中的白魔女。
练霓裳是孤儿,由母狼养大,是个狼孩。
后来被凌云凤收养,传了一手诡异奇丽的反天山剑法。
练霓裳出道后即靠一手绝世剑法成为绿林领袖,其统领群雄的办法基本是以暴制暴,不服者即为她剑下亡魂。自此,她得了个“玉罗刹”的外号。
虽然如此,练霓裳终究是个女子,即使被人称为女魔头,她也有一个平常女子所应该有的期盼。
直到她遇到了卓一航.卓一航是武当派的即任掌门,是所有师叔师父门最疼爱的弟子,也是个恪守江湖规矩,敢爱不敢做的懦弱男子。
卓一航为她风姿所倾倒,一见之下,竟以所见之境道出了练霓裳的真名。这是不是一份天定的缘分?练霓裳也为卓一航一惊,突然之间,清逸不再,可想柳眉倒竖的样子,是多么的妩媚而*人。
妩媚是她不会改变的绝世容颜,*人是她顿时生出的凌厉霸气。此二者于她,从不相逆。
偶然的邂逅,卓一航被练霓裳身上特有的犀利的美所迷恋,于是两个人缠绵悱恻~~~~~~卓一航,出生官宦世家,文武双修,祖父是封疆大吏,师傅是武林泰斗,因为家族成为朝廷权力争斗的牺牲品而为官无望,退而准备接替武当掌门之位。
练霓裳与卓一航的家庭背景差异巨大,所以难免会有些摩擦。
时常:卓一航对练霓裳说:“不要再当盗寇了,霓裳!”
练霓裳就会说:“你当总督的爷爷才是真正的大盗,他们劫贫济富,我们劫富济贫。”
……
卓一航为玉罗刹取了个动听的名字:练霓裳——传说中的白魔女自此有这么一个清雅绝伦的名字。
练霓裳见熊经略,两人一官一盗,更本应格格不入,而她却用她那种*人的狂傲,*人的行止让他一骇!她的*人在于丝毫没有做作的洒脱,在于真性情的流露,酒逢知己,可饮千杯!谁管他对面是谁?而熊经略试她那特殊身份于无物更是让两人倾盖如故,霓裳也才认他,并钦佩他的气度,做了朋友。大凡能成朋友,也是一类人。她有*人的气度,他为统关大将,亦然。
她娉婷,客娉婷,人如见到姐姐一般,她言笑之间更是夺走了别人的心魄,只是轻轻吻了小女孩的额头,竟可以让她将自己当做姐姐一般去刺杀至亲至仇?练霓裳是多么惹人喜爱的女子啊,只是与她人见,就可以夺走人家的魂魄。
她有狼女的邪气,也有女人的柔媚。
武功练得有如扬袖起舞,洞箫吹得如絮如丝,回眸间有万千的风情,但眼角眉梢一刻便可由甜美无暇到杀气冷冽。
她力敌红花鬼母,虽是占了后手的便宜,却可以在谈笑之间,如同折腰争舞一般避过那如同毒蛇獠牙的封喉剑招。而红花鬼母三十年闭关之前已是绝顶高手,她却未及三十!
她等待,只为了一个名字,她受尽了折磨与痛苦。
她独闯武当,深陷武当两代弟子剑阵之中,却依旧执着的凝望着自己深爱的那个男子,生死轻却,置之身外,只为一个情字,当她去武当找他的时候,他却不敢背叛门第,甚至一剑刺进练霓裳身体。
……
练霓裳一夜白头只因心上人的违心一剑。
她心碎远赴天山,在隐居天山之际却仍不忘侠之本色,调教飞红巾哈玛雅,助天山各部抵御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