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黄昏,踩一丝西山的残阳,走在苍茫的荒野上,看着那些干枯的树木,偶尔也能发现那些微露在土层上的绿草根,仍旧显示着它们非凡的生命力,这便是白居易笔下的《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微风轻轻吹过,感到有点冷意,斜阳透过土层放出淡淡的黄光,似乎有点温度,却全然不觉。溪水从山涧流过,潺潺的清响声飘向耳畔。
款步走入桥边,由生心头丝愁,吟就一首小诗,化却心头悲哀。夕阳斜去残红在,一边溪水自天来,风轻轻,云淡淡,溪水潺潺鸟语欢,农人忙,玩童还,独闲桥头解心烦。
如此幽美,宁静的黄昏,吟一首小诗,忘却心中所有的不欢,多愁善感的青春年代也应让快乐占据大半,激情与豪放应在我们心中耀起万丈光彩。
河水在夕阳的最后一丝霞光中变成了金黄色,游鱼也欢快地将它们那银白的躯体一次次地露出水面。
风儿轻轻地、轻轻地吹着、吹着,吹散了欢喜的人儿,也吹痛了一颗不懂爱情的心。当思念再次在心头浮起时,才有所感悟地晓得:爱情,便是无数个不眠长夜的牵肠挂肚。总以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永恒的真理,无意义的等待便在心中平添了一丝坚定的思念,静静地望着溪水流过的地方,天真地幻想着重逢的月柳黄昏。可是,昨夜黄昏不及留,已过秦岭南地游。斜阳暮对银汉泪,自云空守秦岭头。残雁独飞今又去,哀鸟独泣明更忧。**岭外何行处,不见心媛使人愁。
随着时间的流逝,忘却的记忆也开始渐渐地占据着心灵的深处,时间可以淡漠一切,但距离所产生的美却让思念倍增。错乱的心情,复杂的思想理不出一点头绪,也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如今的我失落与崩溃或许只能用睡眠来摧毁。在这昏暗的时刻里,就这样伴随着飞逝的光阴,虚度的年华,来慢慢地在痛苦的束缚下折磨着自己似死的心灵。
青春啊!你一个跳跃的名词,时代赋予你的是激情,人类赋予你的是奔放,社会赋予你的是希望,然而现实却给予你悲伤与沉哀。
遗忘了花季,淡漠了雨季,跨过了十八岁的成年之桥,在急切地等待之后,如今才发现十九岁来的太快、太快了,转眼间又将逝去。总想着用成熟来代替青春,总想着用年龄的增长来淹没青春。于是,在十六岁时,我就说过自己已经成熟;可是,到了十七岁时,啊却说自己才刚刚成熟;去年十八岁了,我感到有些迷惘;如今十九岁,我已不敢再想自己是否成熟。因为我发现了,成熟的定义并不是让自己故装深沉;也不是在繁华的大街上叼一支香烟;更不是对父母的唠叨的反抗,依旧去我行我素。那么成熟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是青春的一种遐想而矣。
天真与无邪已经不再属于青春时代,而幼稚与狂妄却被她所占据。拥有了浅薄的处世经历,却总以为对人生感悟透澈,所有的认识都是对的;总以为对爱情了如指掌,所有的观点也都是真理;总以为只要对未来充满信念,所有的幻想都可以实现。然而当一次次的失败将自己击倒时,才有所醒悟地懂得了,现在应该是自己退出红尘,修养身性,去领悟人生真谛的时刻。
让曾经驻足心中的爱,去化作一抹闲云,游荡于九宵的云外;让天河曾流过的泪珠,化作一串流星,消失在漆黑的夜晚;让这颗幼稚与狂妄的心,化作一棵松苗,去渐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