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对身边这一切的观察,和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记忆,已经可以确定现在的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或者说把以前算是前世,感到有些兴奋的同时边慢慢回想有关于自己的一切。
前世只不过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性格比较内向,人缘自然不怎么好,在学校里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都没认识几个,成绩一直是中等偏下,受表扬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受批评也有那么几次,最后勉强地拿到毕业证,然后好不容易才找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一个小职员,最后的记忆便是某年某月某日准备去公司下楼梯时,脚底一滑两眼一黑便没了。
而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拥有前世灵魂和性格的人,而这一世的记忆也很清楚地摆在自己的脑海里,好像本来就在那里一样,如同日记一般可以随时查看。
根据这一世的记忆,现在的自己名叫钟子岳,才15岁,身材算是中等,样貌还过得去,不过距离英俊就十分遥远,皮肤看起来很白,其实是平时养尊处优,却体质虚弱的病态苍白,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好像逛窑子后翻墙回家的时候摔死的,比自己惨得多了,而对这个世界的风俗习性和前世对比,便好似古代中国一般,难道是自己穿越回到古代了。
继续地回想着这一世的东西,不禁大汗狂冒,才十五岁的小屁孩,但满脑子精虫这句话用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印象深刻的都是哪家花楼的姑娘最漂亮,然后便是各种男女之事。
不禁对自己的前世感到自卑,都二十多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拖过。
努力地从满是色色的记忆找一些有用的东西,终于大体对这个身体所在的家庭和周边的环境有了大体的了解。
原先这个身体的主人生活的这个城池名叫鹿羊城,是位于燕国西部鲁州边界最大的一座山城,记忆中燕国非常之大,光是鲁州从西端到东端便有五千多里,而且燕国之外还有其他的国家,这些都显示着这里并不是自己曾经世界的古代,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再多的信息便没有了,毕竟只有十五岁,而这个世界的交通和通讯手段也不怎么发达。
所在的钟家世代生活在鹿羊城中,据说是仙人之后,当然大家都不会真的相信,最多茶余饭后说说当做消遣,家中有良田数千顷,各类商铺数十间,下人杂役之类足足有五千多人,还有大批打手之类,可是一方豪强,在鹿羊城中唯有王家可以比拟一二。
家母是钟华秀,就是先前那个富贵的夫人,对自己百般宠爱,家父是钟鲁,是入赘女婿,性也是上门后改的,即是现在钟家的家主,印象中非常严厉,武功非常高,想想看一个入赘女婿没点本事想要管理偌大的家业是异常困难的事情,反正原先身体主人非常害怕的人便是了,而身体的主人是独子,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跑出抢家产的可能性了,而其他的一些人员零零碎碎的非常多。
最感兴趣的便是这个世界似乎存在着真正的武功,飞墙走壁之类似乎只是小儿科,一跃十多丈也毫不为奇,这个身体原主人的父亲便是那个高手,但是在原来的世界虽然没接触过真正的武功,最多便是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罢了,但理论上一跃十丈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些更加肯定了这是一个新的世界的想法。
当新鲜感渐渐退去,便想起以前自己的父母,想到可能永远都无法再见面了,不禁感到淡淡的失落。
两位老人一生辛苦,自己虽然没什么成就,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刚刚毕业不久,还未曾孝敬过两老,就这样离开了,也曾想过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不过穿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自己目前的见识根本无法理解,只能被动接受,想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来之则安之,好死不如赖活,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被别人发现自己并非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最好先想一些对策。
躺在床上不停地想着些什么,脑子渐渐感到混混沌沌的,便迷迷糊糊地睡了。
模糊间有推门声传来,接着便是一些轻悄悄的脚步声,缓缓地张开了眼睛,便见到不久前的那个满身珠宝的妇女又来到了床前,便是钟子岳的母亲钟华秀。
尚未有什么动作,钟华秀便已经欢喜地凑到床前道:“岳儿,你醒啦,身体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
小心地代入了钟子岳的这个身份,印象中自己的这个母亲对自己都是万般宠爱的,无论什么要求都尽力地满足,虽然并没有真实的感情,但心底里对这种对自己好的人自然有几分亲切感,小心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摸了下扎着绷带的头,似乎没有不妥,便道:“没事,娘,头也不痛了。”
钟华秀听了更加高兴,边伸手到青年后背边说道:“都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吧?来,娘扶你起来。”
钟子岳这才留意到这房子里还有两个小丫环恭敬地立在墙壁,小青和小梅,是平时服侍自己的两个丫环。小圆木桌上摆放着一些碗碟,显然是准备好的饭菜,昏迷了两天肚子自然很饿,不过对于母亲如此亲昵,便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是前世的记忆性格,忙摆手道:“不用了娘,我自己能起来。”
说罢,便掀开被子,走下床来,虽然脚步还有些轻浮,但走几步路还是很轻易。
一坐下,掀开碟子上的盖子,一阵浓郁的香气传来,让人食指大动,以前自己工作关系并不在家里住,对于做饭之类的事情也是一窍不通,平时最多的便是方便面之类,或者到楼下的小吃店解决掉了,一对比眼下的这些饭菜就等于山珍海味,正准备下筷却感到有点头皮发麻。
一旁有一个慈母在虎视眈眈,还有两个小丫环随时伺候着,前世一直都是一个小人物,又怎么受得了,不禁苦笑道:“娘,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吃就行了,还有你们两个也出去吧。”
钟华秀这有些不乐意了,儿子好不容易死立回生,恨不得要抱在怀里疼个够,但耐不住儿子,便道:“好,好,不过现在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岳儿你吃完了,就继续休息。”说完才带着两个丫环退了出去。
钟子岳这才松了一口气,似乎自己没露出什么破绽,便豪不客气地大吃一顿,还边吃便对这样的母亲大大地鄙视了一番,如此地虐爱,难怪儿子会不思进取,虽然现在变成了自己,也不禁自我嘲笑一番。
填饱了肚子,便有很多事情要想,既然要在这个世界以新的身份活下去,以原来身体主人的生活方式肯定是不行的,终日花天酒地的,才十五岁身体便虚成这个样子。
虽然男人都喜欢偷腥,但以自己的性格还是接受不了,不过一下性情大变的话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虽然也在一些小说里看过有些人会在大病后性情大变,现在的自己也可以属于那种情况,不过还是小心些好,最好找些事情来过渡一下。
踱步来到窗台前,记忆中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了,是一座两层高的阁楼,可是此时已经夜色渐浓,仅能隐约看到一些树木的影子,淡淡的花香随着清风徐来,再远处似乎还有一个小湖的样子,不愧是大户人家生活的地方。
看到这些便有出去走走的**,小心地来到门前,打开少许裂缝向门外看了几眼,并没有看到任何人,才放心地开门走出。
才没走两步便脚步一顿,满脸自嘲之色,这里是自己家,怎么像做贼一样,讪笑两声,才小心扶着楼梯扶手走下去,毕竟还是不想悲剧重演。
“少爷!”刚走下楼梯便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抬眼一看,却是刚才的两个丫环正恭敬地站在一旁,钟子岳先是脚步一顿,一双眸子一转,便一挺胸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已经吃完了,小青小梅你们现在上楼去收拾碗筷。”
两个丫环乖巧地点头应道,便向楼上走去,很快消失在楼梯尽头。
钟子岳一直望着两个丫环消失,才收回目光,咧嘴贼兮兮地笑了几声,心里一片美滋滋的:虽然时代是退步了,不过在这样的大户人家做公子,有一大帮下人服侍着,天天吃香喝辣的,感觉还真不错。
推门走了出去,拿起一个准备好的灯笼,凭着记忆中的一些印象在花园里随意地走动,由于还不是很熟悉现在地身份,并不想碰到太多的人,便挑了些比较偏僻的小径走。
虽然点点的火光照亮的地方非常有限,稍远处便是黑黝黝的有些吓人,一看就知道是偷情的好地方,以前大学的时候随便一个花丛树荫下便可以找出一对来,不过这些对于自己这样的老宅男都是些可望不可即的事情,心里唧唧歪歪地想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一堵朱漆高墙前。
墙上有几个模糊脚印,这些都让钟子岳感到异常的熟悉,稍一回忆,不禁大汗直冒,这里不就是自己经常翻墙出去的地方嘛。不,这些都那个人的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向左右瞥了两眼,幸好没有看到任何人,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快步向来路走了回去,刚走两步便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少爷。”
钟子岳心中顿时有些发凉,本来就苍白的面色变得有些发青,就像一个准备偷吃的小猫被人踩到尾巴一般,顺着声音一望,便看到一个管家穿着,年纪六十上下的老汉正带着格式化的笑容望着自己,好像在观看展览品一般,心中稍稍思虑,便想起这人是钟府内管家之一,平时都是主管后院仆人的事务,大家都唤作林老。
正当钟子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付时,这个林老便稍稍一拱手说道:“少爷刚刚受伤痊愈,不易走动,还是回房间多多休息为好。”
钟子岳自然顺势应道:“对,那林老我便回去休息了。”边说边像逃走一般向来路快步地走了回去。
片刻便回到了阁楼,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此时脊梁竟全是虚汗,再一细想不禁觉得自己极度窝囊,连一些下人都如此害怕,不过心底里叶压根没把自己当成过主子。
随手把灯笼放回原处,走了进去,便看到那两个丫环正焦急地站在客厅里,一看到钟子岳进来,便连忙过来见礼。
钟子岳一想便明白,肯定母亲吩咐要小心地照料自己,刚才出去走了一圈也有一刻钟左右,便随意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下去吧。”
说罢便不等两人反应直接向楼上走去,回到小圆桌前坐下,便觉得继续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毕竟人多口杂,容易出岔子,不过现在也没什么法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此时便感到有些劳累,毕竟这副身体本来就虚得很,加上刚刚受伤尚未完全康复,自然体力不怎么好,便准备摸上床去休息,忽然觉得怀里正有什么奇怪东西在发光。
往怀里一掏,便拿出了一小块被红绳子绑住发出丝丝荧光的石块,只见这块通体透明并散发出轻微荧光的石块里面有一些怪异的纹路,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符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