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真相隐现
两人本想餐后携手压次马路，横艾看了看头
“约约你这儿有没有雪肌精啊？”
“刚才我向穆教授要了赵老师家的地址，我们待会去那儿。”维约用遥控钥匙开启保时捷后，顺手从车窗下的储物栏内拿出一张小纸条。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没有。”
“哼！”横艾别过头不理会维约，不过还是禁不住担心问道，“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去赵老师家还能有什么发现呀？”
“如果每件事不试试就放弃，我们大概早死在异端里了。”维约淡淡道，“对了，女生们应该都会有个小本本专门记别人的坏话吧？”
“是啊！记得都是你。”横艾本来心中刚流过一股暖流，毕竟异域世界是当年所有人共同努力才出来的辉煌战绩，立马又被后半句给浇灭，眼前这个男人一向就是腹黑成性。
“既然女生普遍都有记笔记的习惯，更何况赵老师身为班主任，自然会有关于学生的随笔或者日记之类的。”维约浅笑，稍作解释，“穆教授刚才还告诉我了，赵老师有个孙女曾细心整理过她的遗物，想必我们不会空手而归的。”
半个多小时后，眼前的楼房比起远处的高楼大厦而言，实在是显得有些陈旧。
“这里，就是赵老师家吗？”正爬着通往6楼的楼梯，横艾捂着胸口，问道。
维约伸手牵着喘气的横艾，“人家只是老教师，可没有你爸那样财大气粗。”
“讨厌！说的我像个老财主女儿一样。”
“可不是吗？”
摁过门铃后，开门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纤弱女生，应该是赵老师的孙女。
“您好，我是肖语。请问二位……啊！”看到眼前的俊逸男子，传言中的南城贵公子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家门口，女生话还没说完，不禁瞬间花容失色。
即使横艾道明前来的目的后，肖语依旧没回过神来。
“你怎么这么有名啊？貌似谁都认识你。”横艾说罢，没好气地看了维约一眼。
“也不是，刚刚那几个老导师不就没认出我来。”维约受肖语之邀踏入家中，面色淡然，“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不屑我这个后生仔，毕竟老一辈学者的架子大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
肖语确定赵老师有一本回忆录留下，只是时隔数年，若没有翻箱倒柜找起来着实费劲。
“哎呀……好累啊。”横艾蹲着翻完了一箱子书，仍然毫无发现。
“你家只有你一个人住吗？”维约问道。
“不是，还有我哥哥，不过他现在去上班了。”肖语打开了另一扇卧室门，房间内放满了各种乐器，空间狭小而且杂乱无章，似乎是有些令人难以踏足了。
维约扫视一遍，修长的手指轻轻搭着墙壁，然后向肖语提道：“可以请你找一下令兄箱子里堆放的cd盒吗？”
“嗯，好的。”
数分钟后，肖语翻完箱子，手上拿着好几本当年的日记，惊呼道：“哇，真的有哎！”
“天哪……我们找了这么久，你是怎么知道书在那儿的？”横艾的语气很不可思议。
看着两人疑惑的表情，维约莞尔一笑，对他来说似乎是家常便饭了——
不过找东西而已，也没那么神乎其技。
刚才我们所找的地方，几乎都是用来堆放文具、报纸、电器之类的杂物，对一个老师而言最为重要的书籍，却没有一本。
而肖语的房间内摆设有条不紊，因此我相信她当时在整理遗物时，一定也有分类。
她哥哥作为一个音乐人，肯定不会随便让别人碰触自己的乐器，所以肖语应该从未帮他整理过房间，这点从房内的杂乱随性可见一斑。
能够与书籍混淆而不被发现的地方，除了cd盒以外别无二处了吧？
“喔……哎，你们看，应该就是这本了吧！”肖语说着举起了一簿封面全数泛黄的本子。
纵然已有数十年的风华洗礼，赵老师温和的笔迹依旧毫无褪色。
三人共同寻找关于陈广远教授的线索时，横艾翻到了日记本中最为好找的一页，原因大概是赵老师当时在写那页时犹豫不决，因此手臂压出了折痕。
纸张内容如下：
《他会是难得一见的文坛启星！却因为这件事迷失了心智……还居然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文学院，真是枉费我们苦心栽培。当初看好他，就算我看走了眼！》
“赵老师笔风突变，看来这个‘他’指的不是一般人。”
维约看后，就在他思索之际，肖语凑过来指着两页纸中间的缝隙，说道：“你们看，这里好像有一排细纸屑，会不会是奶奶把曾经有的一张纸给撕掉了？”
“嗯。应该是的，而且以撕的手法来看不算粗暴，大概是赵老师事后觉得不妥，就只留下了刚才那段话。”
“那到头来，我们还是没查到赵老师日记里所写的‘那件事’是什么呀……”横艾叹了口气，觉得一切又要重头起手了。
维约轻抚着纸页后的痕迹，安慰道：“那也不一定，你想一个人在激动的状况下写字，笔迹是不是会平时深很多？”
“你是说，用复写纸印出来！”横艾脱口而出。
“聪明。”
接下来的文字是：
《不过是为了一个女生，就放弃了自己的理想。陈广远我可还指望着靠你功成名就，现在却说什么一定要让曼珠沙华花叶相见的浑话，我看你是被爱情冲得神魂颠倒了。》
《难道……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反倒是我亲手抹杀了他和小悦之间的爱情吗……》
看到这番文字，肖语不禁寒心，“原来奶奶之所以撕掉，是不愿面对自己的过错而感到自责啊……”
她后来又不经意地想起一些线索，走到贵公子耳旁细声说起。
横艾指了指日记本，问：“可是赵老师提到的小悦又是谁呢？”
“小艾，这不重要，人的话要是查一查总还是有的。真正值得在意的是，赵老师为什么说是自己亲手抹杀了那份爱情？还有就是曼珠沙华的出现。”维约纠正道，眼角闪烁出一缕光亮，“原来如此，我大概知道了。”。
“什么啊！你究竟知道什么了。”
“不过这件事的真相，会不会出现地太早了？”维约轻笑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倘若剧本真是如此，从人物的凄惨结局来看，这毫无疑问是一部不该发生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