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洪金成吧,今年二十岁,家住城外东洪村,没有任何背景,父母都是老百姓,家中有两亩薄地,两年前才去的李家做学徒;胡明权,今年二十一岁,家住城外胡家庄,却不是本地人,十年前流浪到了胡家庄,后被人收养,无父无母,于五年前去到李家做的学徒。”
“这么说这两个人都很清白了?”,聂小虎皱起了眉头。
“清不清白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胡明权倒是与李顺章有些渊源。”
“哦?是何渊源?”
“他的养父名叫胡润轩,是李顺章的师弟。”
“胡润轩!”,聂小虎眼睛就是一亮。
“怎么?你知道这个人?”,曹晓卉好奇地问到。
“多少知道一些,你继续说”,聂小虎点了点头。
曹晓卉便将李顺章与胡润轩之间的感情纠葛讲述了一遍,基本与石凝他们所讲的一般无二。
“唉!这个胡润轩也是个痴情的种子啊!”,讲完后,曹晓卉不由地轻叹了一声。
“这下有点意思了!”,聂小虎乐了。
“有意思?有什么意思?”,曹晓卉糊涂了。
“我有个大胆的假设,若是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聂小虎嘴角微微一扬。
“什么假设?”,曹晓卉急急追问到。
“虎头儿!”,此时石凝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聂小虎一看,跟着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洪金成。
“虎头儿,他说有重要情况要向你汇报!”
聂小虎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么早,有什么重要情况?”
“大人!”,洪金成先是躬身施了一礼。
“昨夜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心想可能对您破案有所帮助,这不一大早就匆匆赶来了嘛!”
“什么事?”
“前天夜里,也就是我师傅遇害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于是便起身去找了趟胡师哥,想找他陪我喝两杯,可是我拍了半天门,叫了好多声,里面也没人答应,后来我才发现门上挂着锁,胡师哥并不在屋内!”
“那是什么时候?”,聂小虎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大约是在丑时左右吧,我回屋后没多久便听到梆子响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昨天怎么不说!”
“我…我当时有点紧张,忘…忘了”,洪金成有点害怕地说到。
“胡明权现在在哪里?”,聂小虎站了起来。
“应该还在屋中睡觉吧,平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在睡觉的,我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他的房门没开,外面也没上锁。”
“带路!”
在洪金成的带领下,聂小虎等人来到了一座小院门前,院内只有两间正房。
洪金成打开院门,众人进到院内后,洪金成指着右边的房门说到:“这就是胡师哥的房间了。”
聂小虎冲着石凝微一点头,石凝会意,立刻走上前去,伸手拍门。
“开!”,石凝第二个字还没出口,门就被拍开了,就连石凝自己都愣住了。
石凝“咦”了一声,迈步进到了屋内,随后立刻退了出来。
“虎头儿!人死了!”
“什么?”,聂小虎立刻冲了进去。
“啊?!死…死了?”,洪金成愣在了原地。
屋内的摆设相当地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靠墙是一个衣柜,桌前有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胡明权仰面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血液变成了黑色,一眼便可看出是中毒身亡。
桌子上放着一把白瓷酒壶和一个酒杯,酒杯中还有些许残留的酒渍,就在聂小虎正在仔细观察屋内情况的时候,突然间从靠墙的衣柜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有东西用爪子在挠衣柜的门一样。
石凝等人立刻紧张了起来,毛光鉴还抽出了腰间的唐刀。
“什么人!出来!”,石凝冲着柜子大喝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只是挠门的频率愈发地快了起来。
石凝、毛光鉴和柳震萧三人慢慢地走到了衣柜门口,三人的神情都紧张地不得了,各自抽出了佩刀,做好了应付突发事件的准备。
“用刀将门挑开!”,聂小虎紧盯着衣柜说到。
石凝向着衣柜门伸出了长刀,毛光鉴和柳震萧则举起了刀,虎视眈眈地盯着衣柜。
衣柜的门被挑开了,直听得“喵!”的一声,一道影子从衣柜内如同闪电一般窜了出来,吓了三人一跳!
“原来是只花猫啊!”,三人看清了窜出来的东西后,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聂小虎和曹晓卉也是相视一笑,微微地摇了摇头。
此时验尸的工作已经完成,仵作递上了尸格。
“你们仔细地搜查一下”,聂小虎说完,看起了尸格。
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夜里亥时左右,死因是中毒身亡,在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内都验出了剧毒,并且与死者身中之毒完全一致。
“难道说他是饮毒自尽的?”,曹晓卉皱着眉头说到。
“虎头儿,你看!”,此时石凝拿着一把小型的弓弩递到了聂小虎的眼前。
“这是在床下找到的!”
聂小虎接过弓弩仔细地看了看,这是一把全新的弓弩,样式很普通,跟兵器店里卖的没什么两样。
在仔细地看过这把弓弩之后,聂小虎的嘴角微微地翘了翘。
“小石头,你过来!”
随后聂小虎附在石凝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石凝点点头,冲着毛光鉴和柳震萧一招手,三人立刻出去了。
“小卉,你安排几个兄弟,去把前天晚上在这一带打更的更夫全给我找来!”
“前天晚上?”,曹晓卉就是一愣。
“对,前天晚上!”
“明白了!”,曹晓卉点头答应一声,也转身出去了。
聂小虎环视了一遍屋内的一切,又看了看手中的那把弓弩,这才点点头来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