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能不能先去师傅那里,把胡师哥的死讯告诉小姐?”,洪金成小心地问到。
“去吧!”,聂小虎点了点头。
“哎,多谢大人!”,洪金成躬身施了一礼,随后也离开了。
没过多久,曹晓卉便带着三名更夫回来了。
“带他们去认一下尸体,看看他们前天晚上谁见过他?”,聂小虎说到。
“好!”
曹晓卉领着三人进到了房内,没一会儿便都出来了。
“虎哥,他说见过胡明权”,曹晓卉指着其中一名更夫说到。
“小的名叫赵二,在南边那一带打更”,赵二赶忙说到。
“前天晚上你可曾见过死者?”
“见过,见过!”,赵二忙点头答到。
“在哪里见的,什么时候见的?”
“在南边菜市场旁边的小树林里,前天晚上丑时左右吧,我走到那里时,突然感到肚子有点不舒服,就想着进小树林解决一下,不想正好撞见了他。”
“当时他在做什么?身边可还有其他人?”
“没了,就他一个人”,赵二摇了摇头说到,“当时还吓了我一跳,我问他这么晚了一个人在树林里做什么,他回答说在等人,我认为是小青年在私会,也就没多问。”
“你确定是他?没看错?”
“错不了!我记得真真的!”
“嗯,你们可以走了!”,聂小虎挥了挥手。
三名更夫齐齐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就在这时,石凝三人也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怎么样,查到了吗?”
石凝点点头,随即附在聂小虎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走!去李家!”,聂小虎听完后,微笑着挥了挥手。
李家客厅内,聂小虎和曹晓卉坐在上首,李晓玲、洪金成和周妈则站在了一起。
在沉默了一阵后,李晓玲忍不住脱口而出:“想不到竟然是他!”
“你在说什么?”,聂小虎紧盯着李晓玲问到。
“大人!原来杀害我父亲的凶手真的是胡师哥,不,胡明权?”
“你为何会这么说?”,聂小虎笑了笑。
“这不明摆着吗?”
李晓玲的脸上现出了怒容:“胡明权他肯定是因为我父亲为了他在银镯子里掺假的事训斥了他,因而怀恨在心,在杀害了我父亲之后,他又担心事情暴露,从而饮毒自尽了,你们不是从他家里搜出了弓弩吗?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聂小虎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她的话,接着问到:“请问你的家中可有弓弩?”
“嗯?”
李晓玲显然没有料到聂小虎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答到:“有倒是有一把,那是我父亲买来防贼的,不过除了偶尔拿出来玩玩,几乎从来没用过,一直放在二楼最里间的储物室里。”
聂小虎随即站起身来,笑着说到:“大家在此稍后,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转身上了二楼,曹晓卉也紧紧地跟了过去。
上到二楼,两人来到了最里间的房门口,门没有上锁,聂小虎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
房间内杂乱无章地堆放着许多杂物,有箱子、花瓶、画轴等等物品,都胡乱地堆放在了房间内,地板倒是比较清洁,没有什么足迹。
“在这呢!”,曹晓卉指着门后墙上挂着的一把小型弓弩说到。
聂小虎盯着墙上的弓弩看了看,随后又仔细地由上到下观察了起来,当看到地面时,聂小虎的目光停住了,随后慢慢地蹲了下去。
曹晓卉也跟着蹲了下去,仔细地看着地面,只见地面上有一只蟑螂,不过已经被人给踩死了,变成了扁平状。
“你看这只蟑螂死了多久了?”,聂小虎问到。
“不会超过两天,还没干透呢!”,曹晓卉一边盯着蟑螂一边答到。
“行了!”聂小虎乐呵呵地站了起来。
“这个死蟑螂告诉你谁是凶手了?”,曹晓卉一脸的诧异。
“这可是证据,我们再去书房看看!”,聂小虎神秘地一笑。
进到书房,聂小虎径直走到了房门左侧,伸手将墙上挂着那副字画摘了起来,画后面的墙壁上有着一个浅浅的小坑。
聂小虎又在桌案上将那副破损的古画挂了上去,古画上的小洞位置恰好与墙上的小坑重叠了起来。
“这下全清楚了!“,聂小虎乐得直搓手。
回到一楼客厅,聂小虎走到客厅中央,在来回扫视了几遍后,聂小虎冷冷地一笑,问到:“是你们自己交代,还是我来替你们说呢?”
“谁?说什么?”,洪金成迷惑不解地问到。
“唐毅斌!”
聂小虎一把拉过了身旁的椅子。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洪金成,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洪金成。
“大人!不…你搞错了吧?怎么会是我?”,洪金成一脸的无辜状。
“你就住在胡明权的隔壁,和他又是师兄弟,他对你自然是没什么防备,你昨天晚上找他喝个酒,并趁机下毒毒死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聂小虎微笑着说到。
“大人!就因为我和他是师兄弟,我们住在一个院里,你就说我是杀他的凶手?这…这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聂小虎冷冷地一笑:“我来问你,胡明权可是养了一只猫?”
“猫?昂,对啊!他是养了一只花猫,怎么了?”
“这就对了!”
聂小虎一乐:“当我们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那只花猫被关在了衣柜里,我当时就想,这里是胡明权住的房间,那么这只猫必是被他关进去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将猫关在衣柜里呢?
若是他要自尽,那么应该是把猫放走才对,把它关进衣柜再自尽,那岂不是把猫也给饿死了?因此我判断胡明权他不是自尽,而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桌上摆着一把酒壶和一只杯子,既然他不是自尽,那么必是两人对饮,凶手在毒死他之后又将自己的酒杯拿走了。
既然是对饮,那么凶手必然是胡明权熟识之人,既然是熟识之人,那么这个凶手就已经呼之欲出了,不是吗?”
聂小虎冷冷地盯着洪金成,目光如寒冰一般。
“大人!胡师哥他熟识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偏偏认定是我?”,洪金成一脸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