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虎,你该减肥了,你现在比起以前可是明显胖了不少”,晚上,唐毅斌躺在床上跟聂小虎聊着天。
“怎么减?”
“嗯,这样吧,我建议你以后早上吃一个鸡蛋,中午吃一个馒头,晚上半个馒头,坚持半年,估计就差不多了。”
“哦,那我试试吧,对了,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
“当我没说!”……
清晨,太阳懒懒得还没探出头来,地平线上现出了一抹红晕,洛宁县郊外有福客栈的门开了,一名店小二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提着一个马桶走了出来。
“那是什么?怎么有人睡在那里,不会是喝醉了吧?”,店小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走了过去。
“杀,杀人啦!”,等走到近前看清楚,店小二将马桶一扔,大叫着跑了回去。
……
在树林边缘的草地上,脸朝上躺着一具尸体,现场围满了人群。小虎看了一眼尸体,赶紧别过了头去,倒不是小虎被尸体吓到,而是尸体的面部实在是惨不忍睹,死者的眼睛、鼻子、嘴、耳朵,包括脸在内,几乎被人砍成了肉酱,脑袋上一团血肉模糊。
小虎定了定神,扭过头来,仔细地观察了一遍现场。除了那具尸体,现场附近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尸体仰卧在草地上,左手持剑,一身紫色劲装,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腰间挂着一枚木牌,小虎翻看了一下,木牌上刻有耀天二字。
“看样子此人与凶手必是有着深仇大恨啊,不然凶手怎会如此残忍,连尸体也不放过。”唐毅斌说到。
聂小虎将死者手中的宝剑取了下来,发现死者的左手掌上有一层淡淡的墨迹,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宝剑,随后将宝剑交给了石鋭凝保管。
“各位,有认识此人的吗?”小虎向着人群问到。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人是不认识,脸都成这样了,谁能认得出来呀?”说话的是客栈老板,“不过看他的服饰打扮应该是顺安镖局的人。”
“顺安镖局?”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
顺安镖局是洛宁县最大的镖局,总镖头燕九州,传闻武功高绝,黑白两道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抬上尸体,跟我去顺安镖局!”
顺安镖局的大厅内,总镖头燕九州俯下身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尸体,最后站起身来,手捏着死者腰间挂着的木牌,身体有些颤抖。
“燕总镖头,此人你可认识?”,小虎问到。
“此人正是犬子耀天!”,燕九州一脸的怒容,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到,“究竟是什么人,竟对我儿下此毒手!”
说完,“啪”的一声,手中的木牌竟被他生生捏成了两半!
小虎见此情景,心中已然明了,赶紧说到:“燕总镖头,莫要过于难过,找出凶手才是最要紧的,请您想一下,令郎可有仇家?”
燕九州好似恍然大悟般地说到:“多亏聂捕头提醒!来人,去把林奇英给我找来!”
“报总镖头,林奇英十天前请假外出,至今未归。”一名镖师说到。
“这林奇英是什么人?”,小虎问到。
“聂捕头,众位官差,还请坐下说话!”。
大家分宾主落座,燕九州平稳了一下情绪后,开口说到:“林奇英是我收的一名弟子,只因他和犬子同时看上了一个叫绣娘的姑娘,而那绣娘却只钟情于林奇英,两人因此关系不睦,经常为了点琐事就闹翻,后来那绣娘与林奇英成了婚,两人在县里开了间奇秀商行,此事才平息下来。”
“哦,原来如此!”小虎点了点头,接着问到:“那后来呢?两人的关系可有所缓和?”
“没有”,燕九州摇了摇头,说到:“林奇英与绣娘成婚后,犬子并没有继续纠缠,林奇英也经常住在他的商行里,两人很少碰面,因此摩擦也就很少发生了。可是后来县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说是绣娘与林奇英成婚后,还与犬子有所牵扯,两人经常暗地里来往,关系暧昧,林奇英因为此十分恼怒,认为这是犬子故意制造的舆论,目的是为了败坏他的名声,以报夺妻之恨,因此两人结怨颇深。
唉!耀天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也不好好练功,最近还沉迷上了赌博,为此还欠下了不少的赌债,我正打算着给他说门亲事,以此来收收他的心,没想到…此次犬子遇害,定与林奇英脱不了干系!”
燕九州咬牙切齿地说到。
聂小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说到:“抬上尸体,去奇秀商行!”
小半日后,一行人穿街过巷,来到了一条还算热闹的街道,停在了一处商行门口,小虎抬头一看,门上牌匾写着“奇秀商行”四个大字,目前正是正午时分,商行却是大门紧闭。
“叫门!”燕九州一声令下。
立即有两名镖师上前拍门,不一会儿,大门开打,一名美妇人走了出来。小虎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名妇人,二十左右年纪,一身黄色衣裙,穿着朴素,没带什么首饰,面容俏丽却稍显憔悴。
“妾身恭迎燕总镖头,燕总镖头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紧事?”美妇人盈盈下拜,轻声说到。
“里面说!”燕九州手一挥,一干人等进了商行。
“啪!”的一声,盛放着尸体的担架放在了客厅之中。美妇人看了一眼,吓得惊叫一声,慌忙用袖子挡住了双眼。
奇秀商行闹出如此动静,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以及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时间院子里、大门口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燕九州也不以为意,往客厅上首的位子上一坐,同时示意小虎等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