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
“妾身在”
“把林奇英叫出来吧!有些事我要问一问他!”
“回总镖头”,绣娘一躬身,说到:“我夫君昨夜就外出做生意去了,要半年以后才能回来。”
小虎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四下观察了一下客厅。客厅不大,上首两把椅子,一张木桌,正面墙壁之上挂有一张山水画,下首左右两排椅子,每排三张,与其他客厅不同的是在客厅的左上角还有一张木桌,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看样子是房间不多,将书房挪至了客厅之中,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外出做生意?我看是畏罪潜逃了吧?”燕九州问到。
“畏罪潜逃?”绣娘一脸的茫然,疑惑地问到:“我夫君犯了何罪?”
“他杀了耀天!尸体你也看到了!”燕九州厉声说到。
“什么?”绣娘一听此话,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又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结结巴巴地说到:“这,这是耀天?”
“我还能骗你不成?”燕九州眼珠子都红了。
绣娘哆哆嗦嗦地又看了一眼尸体,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显得十分地无助,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到:“不可能,不可能的,奇英不可能杀人的。”
“燕总镖头,可否让我来问两句?”小虎问到。
“聂捕头言重了,您是本县有名的捕头,自是由您来问话才对,我刚才也是被气糊涂了,聂捕头莫怪”,燕九州客气地说到。
聂小虎略一点头,转向那名美妇人问到:“绣娘,莫要害怕,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林奇英也只是有杀人的嫌疑而已,并不是说他就一定是凶手。”
绣娘慢慢地缓了过来,站起身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奇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做的什么生意?去哪里了?”小虎盯着绣娘的眼睛问到。
绣娘稳了稳心神,缓缓地说到:“回这位官爷,我夫君是昨天后半夜离开的,据他讲是要去南方进货,因镇上好几个商行都想进货,他便顺路帮他们一起带回来,昨天白天那些要进货的商行送来进货的钱共计三百两银子,我夫君清点了三遍,并一一给他们写了收据,写收据的时候还不小心将墨盘打翻了,弄的满手都是墨汁,洗都洗不干净。”
小虎轻轻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客厅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我说欠我的货款该还了吧?”
众人抬头一看,一名矮胖的商人模样的男子自院内走了进来。
“这位老板”,小虎开口说到:“今天这里有事,请你改天再来吧!”
“改天?我说聂捕头,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铜,天经地义,林奇英欠了我的钱,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这么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矮胖的男子咧着嘴说到。
“是不是要我请你出去啊?”石鋭凝瞪了那人一眼,晃了晃手中锁人用的铁链。
矮胖男子看了看形势,眼珠转了转,脸上的肥肉抽动了几下,随即换成了笑脸,打着哈哈说到:“呵呵,不急不急,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嘛,改天再来,改天再来。”
说完矮胖男子转身离开了。
“一听说你家出事了,就赶紧来要债,还真是无奸不商啊!”小虎看着那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绣娘,看样子你家的生意不太好啊,应该是欠了不少的外债吧?”
“嗯”,绣娘点了点头,说到:“这两年生意一直不太好,奇英为了周转,借了不少的外债。”
“绣娘,请你将昨天傍晚直到后半夜林奇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所发生得事一件不落的说一遍,记住,要一件不落!”小虎加重了语气说到。
“是”,绣娘一点头,开口说到:“昨天傍晚,奇英和我吃过晚饭,便开始准备外出的东西,将它们连同那三百两银子一同打了个包袱,收拾好之后,天已经黑了。奇英说有事要出去一下,怕不安全,把包袱在了家里,就出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小虎追问到。
“大约是半夜吧,当时我已经睡了,也没点灯,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奇英进了卧房。”
“然后呢?”
“然后,然后…”,绣娘面色有些犹豫不决,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说吧,这对你夫君是否是杀人凶手十分重要!”小虎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听到这话,绣娘想了想,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到:“然后他和我行了夫妻之事,事后他带上包袱就走了。”
绣娘说完,脸红到了脖子根。
听完绣娘的陈述,小虎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扭头向着燕九州问到:“请问令郎惯用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啊,怎么了?”燕九州不想小虎有此一问,面带疑惑地说到。
“那就错不了了!”小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到客厅中央。
“首先,店小二说昨天在那片小树林并未发现死者,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的,说明死者是昨天夜里被杀的,这与林奇英昨晚外出的时间刚好对上。”
燕九州看着小虎,点了点头。
“其次,死者并不是燕耀天,而是林奇英!”
小虎此话一出,无疑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块巨石,客厅内外顿时炸开了锅,一时间人声嘈杂,议论纷纷,燕九州更是睁大了双眼,一脸的惊愕。
“安静!”,石鋭凝大喝了一声,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聂捕头,你说这具尸体不是犬子耀天,而是林奇英?”燕九州不解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