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文是个什么鸟人?什么狗屁排行榜?
这个刘展他还真没这个概念,这就好比是刘展他明明代表着国际最顶尖的战斗力了,怎么可能会有兴趣去在乎这些小小的地方排名呢。
也许刘展并不知道,这样的问候方式已经是及其罕见了,出了名门望族之外,各大习武的年轻一辈都特别看重这种地区排名,因为这就相当于他在本地人习武界中的脸面,就和名片一样。
排行越高,说明你越有本事,你越有本事,人家就越看的起你,如果你本事不好,排名不高,人家就会看不起你,踩你,就是这个道理。
来人龚文是燕京市里的排行第三,可以说是在燕京市区里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出去了排行老二的洪爷已经退隐江湖,那么就是排行第一的苏九爷现在已经稳坐燕京第一高手的宝座。
九爷的名号莫说是在燕京的地下世界有名,在武界也是同样有着举足轻重的意味,可是这刘展倒好,一个刚刚从海外跑进来的,搞不好还是弄虚作假弄来的阎罗名号,居然稳坐了中海省第一高手的宝座,这就让这些在底下的人有点躁动不安了。
尤其是龚文这样的人,他本来还打算去找洪爷较量一番,打算把他的排名提前一位,可是现在倒好,直接有一个愣头小子,比他还年轻的那种,直接成为了中海省的第一高手,这怎么能让他咽下这口气呢。
与此同时,在龚文的身后,还分别有中海省武学界鼎鼎大名的一气派陆余,和铁掌门的葛三。
这些人都是中海省的顶尖战力,如果这些人都出场了的话,就是一个门派的长老们见到了,都要一起出去欢迎的。
换句话说,这三个人的战斗力,足以媲美一个门派的实力,但是在兵王阎罗的面前,这些人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井底之蛙罢了。
“真是想不到,你们为了追我,居然还跑到国外来了。”
“哼哼,伊利安这样的小国,碰到我们这样的华夏人,那还不是免签通过,再说了,你有本事坐第一,怎么就没本事来找我们啊,跑到这样的小国家来躲难,像话吗?”
说话那人,正是铁掌门的葛三,他人如其名,是个说话从来不爱转弯的家伙。
刘展见了也有点无语,要不是因为金宝盈还有周克的事情,他才不会愿意来到伊利安这样的鸟不生蛋的国家呢。
“你们千里迢迢而来,居然还联系上了十刃组织,莫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士,也开始喜欢和这种杀人洗钱的组织有了勾搭?”
“那不过都是抱着同样目标来到这里回合而已,实不相瞒,就算你没有动手,我也会亲自动手,将这种人铲除在我们队伍行列当中的。”
一气派陆余果然不愧是名门正派的传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今日前来诛杀刘展,为的就是以后他能在中海省的一气门那里能够平步青云。
他是个武学高手不假,可惜没见过什么世面,尤其是刘展这种已经会劲气外放的高手了,他才不过是学会了点皮毛本事,在同辈当中算是佼佼者而已,而刘展,则可以说是天才之选。
“陆余,你什么意思啊,什么狗屁名门正派,你就以为自己出身高贵一点,就可以这么看不起人了吗?”
说话的是树后的一个大个子,来人修为不是特别高,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躲在了树后面,不过虽然本事不高,样子倒还是挺有气魄的,尤其是在对付陆余这方面,他似乎积怨已久。
刘展看了,心中也是窃喜,原来这些人也并非是一丘之貉,只是被人洗了脑,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给自己送人头来了,待他好好做做示范,这些人就会褪去的。
陆余道:“小小杂毛。口出狂言,待我解决了那个狂妄自大的兵王阎罗之后,再来把你也给顺便解决了,顺便知会一下你,这里是伊利安,不是我们华夏国内,是一个允许死斗的好地方。”
“死斗?”
一听陆余都这么说了,其它的小伙伴们也有点惊呆了,他们本来只是打算来这里助阵,蹭点助攻,给自己涨涨人气而已,可却没有想到过还会搞出人命啊。
死斗顾名思义,就是两个高手之间,不计后果,乃至性命的决斗,比赛开始的时候就代表着不死不休的下场,所以接收方往往都会三思而后行,只是比武的结果,往往都会出乎意料之外。
而且尤其是一些本是友好的局面,往往打着打着就成了死斗,这还不是事情的重点,死斗就意味着输了的那方,就算是不死,也得自废武功,算是比较狠辣的赌注了,而且发起方一旦主动发出挑战之后就不得反悔。
所以这事,往往都是沾满了人命的,在华夏民国的时候还能听到些武学高手的死斗消息,但是在新华夏国成立之后,这种事情就销声匿迹了,理由很简单,现在是一个和谐友爱的社会,可还没有武学高手敢触碰zf的底线。
但是到了这国外就不一样了,随你怎么弄,只要不被当地zf发现追责,事情是很难被传到华夏那边的,除非华夏那边主动来搜人。
但是武界对于死斗这种事情,都是讳莫如深的,一旦输了,那就是死了也就死了,基本不会做出要搜人的这种傻事,原因很简单,搜了也只不过是让输了的己方这边更加丢人而已,所以他们宁可看见自己的弟子暴尸荒野,也不会去考虑把尸体找回来的。
虽然尸体是死在了外面,但是有见证人的话,功勋还是会被考量在记录内的,而且死斗赢了的排名积分往往都会比正儿八经的击败敌人的积分要高出好几倍,所以有不少省份的年轻高手都比较乐意去海外刷榜,这也就是为什么陆余在一听说是要来伊利安这样的小地方之后,立马提着剑就跟着来了的原因。
这排名固然可贵,可是却还没有他们这些世家弟子的性命重要啊,陆余是个得天独厚的天才,将来铁定是要被一气门的长老们拿他来发扬光大的,可是其它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无非就是想要乘着自己还年轻的时候,抱着一颗大树,然后在底下乘凉,混个不错的排名罢了,可没想过要拼命这事啊。
刘展约摸着数了一数,除了刚才已经倒地身亡的十刃走狗之外,还有七个华夏本土的高手,这些人都是中海省年轻一辈的势力代表,有点桀骜不驯的样子也很正常,但是这么喜欢目中无人的毛病,也的确是应该改改了。
“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就必须要作出随时牺牲的准备!黑狗,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很久了,等下子,我们比划比划吧。”
那个叫黑狗的大个一听陆余都这么点名叫唤他了,便立即输人不输阵道:“比就比,但是你得有命先。”
“切,对付一个区区沽名钓誉之徒,还需要什么话,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把他耳朵削过来就是。”
说罢,陆余将自己后背肩上背负着的黑色长条布一拿开,就露出了一把玉柄温润,剑气凛然的铁剑。
一看这把剑就知道不是一把俗物,其它人一看,也是纷纷眼馋道:“陆余,你们陆家还真舍得啊,居然在出国的时候,把你们陆家的传家之宝将臣剑传给了你。”
“哼哼,那是当然,我陆余是陆家的嫡长子,拿把这样的剑才算是不会有**份。”
这陆余的将臣剑乃是陆家的传家之宝,传说是陆家的一位千年难遇的武学天才,在登朝封将封臣的时候才佩戴的宝剑,在战场上饱饮了上千人敌人士兵的鲜血,是把利器。
刘展在看见那把宝剑一出鞘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把宝剑举止投足之间所投射过来的戾气,这戾气虽然是有了,可惜拿剑的人本事不够,还无法完全驾驭好这样的宝剑,刘展微微摇头道:“剑虽然是把好剑,可惜却是跟随了一个庸主,不如就此易主吧。”
“你敢!”
陆余拔剑就刺,有模有样的挑出了一朵剑花,看的黑狗他们也是一愣一愣的,想不到这个陆余不但是嘴皮子功夫厉害,连挑出来的招式,还都是有模有样的。
但是刘展看了,却颇不以为然道:“表面功夫是有了,可惜功夫还没有练到家啊。”
仅是用脚尖轻轻一点,就把陆余的剑尖给踢偏了,弄得陆余朝着别的地方刺了一个空不说,还差点摔的他本人一个狗吃屎。
“你这人,好生狂妄,待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这陆余当真是见识少,刘展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点评了一下,就让他原本还自以为修成了正果的不动凡心开始剧烈摇晃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陆余这边挥舞的剑招还有模有样的,但是到了后来因为技穷,他就直接改成了乱挥乱舞,笑的刘展,左右躲闪,但就是任凭陆余怎么使用剑,都刺不中刘展。
气的陆余气急败坏道:“你这个人,好歹也还是中海省的第一高手吧,怎么打起架来就和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一样,躲躲闪闪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叮!
刘展再听完了陆余这么一说之后,果断发火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有人说他不靠谱,有人说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就算是程子风骂他是无耻小儿他都认了,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敢说他刘展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的。
“小子,敢不敢赌一把。”
刘展说这话异常决绝,听的陆余都有点害怕了,但是见剑尖都已经被刘展紧紧握在了手中,陆余只得是骑虎难下道:“赌什么?”
“你我死斗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