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
曾经的豪门?
养女?
哇,这信息量够大的。
随便脑补一下,就是一个很有画面感的狗血剧。
可没等易珩脑补清楚呢,就被“强制”带走了。
洗手间?
果然是校园暴力的天堂。
不过易珩庆幸的是,育泽这所学校怎么说也是名副其实的土豪,就连洗手间都配有空气清新剂,到哪都香香的,连整体面积都可以用来当摔跤。
“喂,你把我带到这里准备干什么?要跟我撕逼吗?”
汤菲把她拽到这里,转身就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反锁了。
“咣咣咣……”
几脚踢开洗手间靠前的单间门,一连串的空无一人。
“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勾引我男人的下场。”
要说这汤菲看着身形挺瘦,挺单薄的,可那腿上的力气还真是不小。
也许是野蛮惯了,就连做出来的动作也十分的痞气。
说话间就是一脚踢了过来,脚下是带着风的,可易珩要是让她碰到一根汗毛,那她就不用当左丘家的人了。
一个侧身,那一脚出现在她的腰旁。
要说汤菲整体动作不慢,要是对一般的女生,不被踢飞了,就算接下那一脚,不吐血也是内伤。
可在易珩眼里就太小儿科了,那动作在她眼里就像慢动作回放,她侧身的那一瞬间,眼看着那一脚慢慢的踢出,而她伸手一探,纤细的手指稳稳的抓住她的脚踝骨。
“你?”
没等汤菲说出第二个字,她的右手一翻,一股巨大的推力从踝骨传来。
那不受控制上翻而起的双腿,就像一个画着圈的三角支撑,身体转瞬腾空……
汤菲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天旋地转的感觉还没有过去,下一刻她的眼前一黑,脸朝下狠狠的撞击在那被擦的湛亮的大理石地砖上。
“啊……”
一声惨叫随之响起,凄厉又哀切。
周文月刚跑到洗手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她一把拨开外面那些趴在门听声的学生,胖乎乎的身体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的叫声?”
听见她的询问,刚刚跟着汤菲一起过来的几个女生,笑的那叫一个得意,“还能有什么声音?当然是易珩被打的声音啊,听听,这惨叫声多悦耳,大姐一定把她打的很惨,在里面哭爹喊娘呢。”
“喊什么娘啊?她哪还有机会喊出来啊,大姐一定会把她的头塞进马桶里,让她好好尝尝里面的滋味。”
“就是就是,我真想进去看看。”
周文月使劲儿的拍着洗手间的门,愤怒的喊道:“你们给我住嘴,再说一句,我把你们都塞进马桶里。”
“周文月,我们说的又不是你,你替她出什么头?而且是她先勾引我们姐夫的。”
“屁姐夫。”周文月一口吐沫吐在她的脸上,“我呸。你叫诸葛铖姐夫,你看他会不会答应?汤菲不要脸在学校里左一口老公,右一口老公叫着就算了,什么时候还轮到你们占他便宜了?还有,既然说是勾引,诸葛铖可是我未婚夫的候选人之一,她要是找人算账,岂不是要先找我?你们现在叫她出来,老娘今天不打死她,就不姓周。”
跟着汤菲的几个女生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都是社会福利层,可偏偏又都是惹事的性子。
一直有汤菲罩着,几个女生专门爱找一些人麻烦。
太有权势的她们不敢惹,就只能找那些暴发户和同类人下手,或者一些性子软绵的富二代,无非是要点钱花花。
而偏偏被找麻烦的这些人都不敢惹汤菲,时间久了,作威作福惯了,还真当人人都是纸老虎呢。
“周文月,大姐又不是要对付你,她只是教训一个新生,你管那么多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别忘了,大姐她是韩家的人,就连越家都不敢让她在学校里出一点事呢。”
周文月的手指怒伸,直指对方的鼻尖,“我也告诉你,易珩没事,凡是还有余地。要是易珩出事了,我让她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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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周小胖的怒吼声,易珩觉得这朋友没白交。
关键的时候,还真是条汉子啊。
她还一位自己被汤菲带走了,这家伙不会管她呢。
俯身蹲在地上,看着地上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汤菲,她的鞋尖翘了翘,汤菲的脑袋跟着晃了晃。
直到那双眼睛慢慢的再次聚焦,她才晕乎乎的呢喃出声:“你,你这个贱人,竟,竟——竟敢偷袭我……”
伸手拉住她的卷发,使劲儿往后一扯,看着那张恨不得上来一口咬死她的表情,易珩唇角微微上扬。
“真应该让周小胖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候,就是看自己的对手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甘、憎恨、厌恶、挣扎,但却无能为力。”
“周小胖说这里的人都有自己怕的东西,要隐忍的东西,可你没有。因为你不怕死,而越家的人又不能让你在学校里出事。所以你用自杀威胁诸葛铖,可偏偏他不是一个傻子,你的自杀被他用鬼魂索命的舆论压下去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秘密,但你病了。还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现在我确定了一点,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怕,很显然:你怕死。”
“你胡说……”汤菲突然嘶喊了一声,“我什么都不怕,我更不怕死,而且你不敢整死我,越家也不敢。”
一把拎住她的衣领,易珩的手臂一抬,拖着她走到马桶边上。
“你,你,你想干什么?”
听着她的尖叫声,易珩唇角蹁跹,“死都不怕,你还怕这个?我只不过跟你玩一个游戏,一个你应该并不陌生,而且把我带到这里,想要跟我玩的一个游戏。”
一把将她的头摁在马桶里,“呼噜噜”的喘息声撞击着水面,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可易珩却死死的摁住。
直到那双手泄了力气,她才猛的将人提起。
浓重的喘息声,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模糊的视线,就像打了马赛克一般,只剩下斑驳的虚影。
而倒在地上不停喘息的汤菲,早就顾不得满身的狼狈,抬手抹了一把鼻子,只想摆脱那足以将她送进地狱的窒息感。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这是来自地狱的警告:我易珩不是一个善良到海纳百川的人,也不是一个在你面前修养好到可以伪装成好人的人,所以这种善事,对你?我这辈子就做这一次。如果还有下次,一言不合就是干,虎得一比,童叟无欺。”
“哦,对了,你还要谢谢我,谢谢我的脚,帮你保住了你那进了水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