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
马礼上威严地坐于大堂之上,堂外是围观的百姓。
这是个关键的时刻,钱良玉一案基本上已经清楚。大堂上王老虎,冯升,王彪还有受害者钱良玉都 在。
马礼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特别 是堂上的人,只见王老虎面不改色 地站于堂上,虽然手上铐有镣铐,但没有包住他的威严之色。再看他怕手下冯升和王彪,这次犯了事,也像是没事的人一样。
钱良玉显得更轻松,他们在后堂 已经想好了计策,要治王老虎等人的罪,这罪定下了,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马礼上道:“现在我宣布,钱良玉失踪一案,现已经查明,系王老虎纵使手下人所为,现宣判……”
“慢。”王老虎突然间道,“马大人,你似乎忘记了另一件事。”
马礼上被王老虎打断,显得有些不高兴,道:“我是朝庭命官,你竟在大堂之上藐视朝庭,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衙役从一边出来,欲上前抓住王老虎。冯升和王彪挡在这两个衙役之前。
“大胆冯升,王彪。来人,将他们两人拖开。”马礼上道。
“马大人,我并没有藐视朝庭,我只是好心提醒大人,有几件事你还没有处理。”王老虎道。
“你所说的是什么事?”
“纸条的事。”
“这件事与此案无关,我要宣判的是钱良玉失踪一案,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马礼上道。
“这纸上的事可不是小事,马大人可看清楚了。这件事不光我知道,你问问场外的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的。”王老虎提醒道,“场外的兄弟姐妹们,你们有谁知道这纸上的事的,举起手来。”
堂 外的百姓刷啦啦地举起了手来。
马礼上看到这个阵势,额头之上突然冒出了许多冷汗。他没有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解到了这些信息,本来以为解决了眼前的几个人,就什么事也没有,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他还要掂量掂量这件事。
“马大人,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是个清官,看到这样的事,你一定不会不管。”王老虎道。
马礼上有两个选择,一是按照先前约定好的,不理睬这件事,继续宣判下去,另一个选择,是按照这纸条上的事调查下去,这一路调查不是要查钱可白,还要查他背后的人,而背后的人已经很清楚,就是宁王爷。
这里孰轻孰重,需要自己掂量掂量。
钱可白朝着
马礼上看了一眼,这一眼的眼神隐藏着诸多的信息,他同时向着场外的一个人示意了一下。那人会意,向外走了出去。
马礼上有了底气一些,他朝着王老虎道:“王老虎,此一事,彼一事,纸条上的那件事我会以后调查清楚 。现在,我宣判……”
这话刚一说出口,冯升和王彪便嚷了起来:“马大人包庇,马大人包庇钱可白大人,钱大人在杭任职期间,乱杀无辜。”
钱可白坐不下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堂 外的百姓也骚动了起来,看着这样的势 头,马礼上有些浮动了起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堂 外突然间多了一些士兵,将堂 外的百姓都围了起来,并将这些人押进了堂上。衙门大门被紧紧地闭了起来。
钱可白道:“马大人,你放心,这些人都在这里,一个也走不了。”原来,这些士兵是钱可白的人。
马礼上还是举旗不定。
钱可白道:“马大人,这些人都只是些草民,而且都在这里,不会出什么叉子。”
马礼上看了看刚刚被围进的百姓,这些人中不光有普通 百姓,还有王老虎的两位夫人。这样的人,如果在杭城都 失踪了,自己都 搞不清会出现什么事来。
“钱大人,钱大人,这么多百姓,这里面还有卞依坊的两位女掌柜的,你让我怎么交待?”马礼上轻轻地对钱可白说道。
“怕什么,哪一次我们出过事,这一次也不会例外。”钱可白道。
“这堂 上 的人你能保证不泄露出去?”
“马大人,我的人全是我的亲信,你的人我不清楚,如果不能确认,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人。”钱可白道。
马礼上嘘了口气,他跟钱可白看来不同,钱可白做多了这样的事,对于杀人已经见怪不怪,而马礼上还没有搭入宁王爷的伙中,一下子要解决这么多人,他还下不出去这样的手。
卞程程和王青青来到了王老虎的身边,王老虎道:“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屋檐底下,看来我们要一起坐牢了。”
程程道:“相公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是,相公。”王青青道,“我不怕坐牢。”
“可是五夫人,你已经有了身孕。我可不想我的儿子出身在监牢里。”王老虎道。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的是儿子?”
程程道:“他是想儿子想疯了。妹妹,你可要争气些。”
“相公,为了儿
子,你可要救 我们出去。”青青道。
王老虎朝着冯升使了个眼色。
冯升会意,这些士兵将场外的百姓都走进了堂来,而且都上了堂 来,这样子的情况来看,钱可白可是要做出绝事来了。
“马大人,你这是要将我们都抓起来,还是要将我们都杀死。”冯升道,“你可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了吗?本来这错只有钱可白一人的,你这样做了,你就和他脚踏同一条船了。”
见到马礼上有些犹豫,钱可白道:“别听他胡说,我们是官,他们就是溅民,死上千百回,也没有人会看见他。”
“钱大人,马大人跟你不同,他是朝庭的人,你跟他根本就不是同一条道,出,你无路可走,而马大人,仍是朝庭的清官。”冯升道。
“冯升,你的嘴倒是能说会道,可惜你跟错了主。”钱可白道。
“钱可白,就像你当初的选择一样,我想告诉你,今日你的选择是错的。”王老虎道。
“王老虎,今日你就是被困之虎,任你功夫再强,也逃不出这大堂。”钱可白道。
“这大堂 之上,有知府马大人在,由不得你通判大人发号施令。”王老虎道。
“我也是朝庭命官,现在大堂之上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以坐视不管。”钱可白道。
“我倒是觉得这里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马大人没有动静,倒是钱大人很在意。哦,我想起来了,这纸条上的事是与钱大人有关的,难怪会这样大动干戈。”王老虎道。
“你这是口舌之争,你看看这四周,都是我的人,你有逃走的机会吗?”
“谁说我要逃走,你没看到我的家人也在这里吗?”
“你把这里当作家了,也好,省得我再花功夫。”钱可白道,“我佩服你遇事镇定自若,但在我这里却是没有用。我的人可以分分钟将你和你的家人拿下。”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不过,你认为我会单枪匹马地来衙门吗?”王老虎道。
“你是说?”钱可白道。
“你猜 的不错,这些人不是普通的百姓,他们是我王老虎的人。”王老虎话一说完,这些被钱可白围进的百姓们手上都取了把刀,原来这些人都是王老虎的人。
“原来你早有准备,难怪你这样坦然。”钱可白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王老虎道,“马大人,你是站在我这边呢还是钱大人这边?”
这是要到摊牌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