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你太放肆了,竟敢来要挟朝庭命官。我现在不要任何罪名就可以将你抓起来处死。”钱可白道。
“你干嘛那么紧张?”王老虎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了。从哪一件事开始说起呢?从刘钊顺老爷全家灭门案开始说吧。”
“刘钊顺是个反贼,此事早有定论,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钱可白道。
“还有景天老爷暴毙案,张府小姐失踪毙命案,崂县廖府百人一夜下毒致亡案。……”王老虎 一桩一桩列举出来。
“这些都是官府的事,有些还在调查之中。”钱可白道。
“这些案子已经十分明显,冯升递上的纸条,已经清清楚楚地写明,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人员,还要再调查吗?”王老虎道,“马大人,如果一开始您是不知情的,还情有可原,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睁只眼闭只眼,还要与他人同流合污吗?”
“王老虎,冯升递交给我的这材料确实有说这些事件,但这些都是在钱良玉被你的人掳劫,为保全自己性命才不得不说的话,这些话与事实是否有差距,是否属实,本官还要再调查。但钱良玉一案现在已经 清楚,确是冯升等人所为,这一事归一事。所以,这件事本官要先宣判。”
“这么说,马大人还是清官一枚,那我问你,钱大人派了士兵来,将百姓围入大堂之上,关起衙门,这是否是你授意为之。”王老虎问道。
“马大人,我们无需再与他狡辩,他只是在拖延时间,不知暗地里在耍什么花样。”钱可白道。
“钱可白!”王老虎怒道,“马大人可没有像你这样昏庸,你做的这些不是人干的事,岂会没有报应,天网沼沼,疏而不漏,你以为逃脱得了律法的制裁吗?”
“你,王老虎,竟敢直呼本官姓名,来人,给我杀了他。”钱可白恼羞成怒道,他这是红急了眼,要杀人灭口了。
“钱大人,这里是大堂,怎么可以大开杀戒。”马大人道。
衙门上方的大篇之上,写有“明镜高悬”四个字。
县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之声,只听得有人在外喊道:“杭州府卫所昭信校尉常遇春前来,请速开门。”
“常遇春?”钱可白心里想道,这人是王老虎的人,他什么时候又升官了,现在这职位可是正六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来者不善,他的到来定是为了王老虎而来,但现在这个局面……
“来人,打开大门。”马大人道。
钱可白本想差人关上大门,但
现在不是自己作主的时候,接下去事情怎么发展,他也没有底,不过,他的人都是大堂上,如果他们 敢乱来,自己还是可以应对的。
大门敞开。常遇春带着士兵进了堂来,现在的大堂几拨人在一起,将大堂挤得满满的。
“我听说今日在审理我家公子一案,怎么会关起大门,而这里面却是兵马如山,这是要内斗,还是要动用私刑?”常遇春道。
“我没想到常将军也会来旁听。“钱可白道。
马大人道:“诸位,这里毕竟是大堂,是审案的地方,这么多兵马不适合,请各位将兵马撤了去,我们继续开堂审理。”
“我是来旁听的,我的人可以马上撤出。”常遇春一说完,便让他的人撤出了大堂之外。
王老虎眼色一使,他的人带着程程和青青也出了大堂。
“钱大人,你的人?”马礼上道。
没有法子,钱可白只得将自己的人撤出。
王老虎笑笑,道:“遇春,你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你可能见不到你家公子了。”
“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马大人一生清廉,定会审清这案子。”常遇春道。
冯升道:“现在的问题是,马大人碰上了比我家公子更难缠的案子,刚才还差点动起手来呢?”
马礼上道:“冯升适才递交的纸条事关重大,我还需要再理理,才好解决此事。”
冯升见到马礼上如此为难,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便道:“马大人,我们见钱良玉硬抢女人,本来也是只想教训教训他,没有想到在他身后却是牵连出了这样大的案子,这件案子如果马大人破了,对于马大人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冯升的话是对的,但现在钱可白就在堂上,有些事马礼上还要权衡一下。
常遇春道:“杭州城乱得起来吗?有卫所十万将士护杭城,他能动起来?”常遇春道。
马礼上也是担心这个,钱可白与卫所的关系不一般,但他也知道卫所指挥使已经调离,新的指挥使还没有到任,如果真要动钱可白,这一层关系也要考虑,仅凭常遇春嘴上的一句,或许还真不顶事。
“常将军,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还需要再上报。”马礼上道。
因为涉及到杭城通判,这件事马礼上有些犹豫不觉。
“马大人,你这是听信了他们的谣言,要与我决裂,要与王爷对着干 了?”钱可白道。
“你口口声声说王爷,我倒是想问问,这些事是王爷指使你做的?”王老虎问道。
“我
与马大人说话,轮不着你插嘴。”钱可白道,“常将军,这王老虎虽然是你主子,但你现在也是朝庭中人,这朝庭与主子之间,你选谁可要思量清楚。”
常遇春看了看钱可白,道:“我选事实。无论是谁,少了事实的支撑,都不会得人心。”
“马大人治理的杭城一项平安,但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与事件,就像最近发生的刘钊顺一家被害案就是其中一场冤案。”王老虎再次提醒道。
钱可白对于王老虎再次提起刘钊顺灭门案感到十分地反感,但现在这个场合,对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发作。
“我请求请出刘钊顺灭门案中的幸存者。”王老虎道。
“这案中还有幸存者?”马礼上道。
“有,这个幸存者还是在钱大人的保护之下才能够活了下来,这一点,还是要感谢钱大人。”王老虎道。
一听到是这个人,钱良玉和钱可白两人都明白是谁,但他们不能发作。
“好,请人证。”马礼上道。
一个妇人在容玉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大堂之上,这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钊顺府上灭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现在钱良玉的妾丁玲。
钱良玉看到丁玲上了堂来,冲了上去,想给她一个嘴巴,没想到却被容玉紧紧抓住了右手。
钱良玉很不情愿地收回了被抓疼的双手,嚷着嘴道:“你来做什么?”
丁玲有此事小心地避过头去,道:“我……我……。”
“我来替她说。她要为她老爷伸冤来了。”王老虎道。
丁玲摇了摇头道:“我……我……我不想的。”
钱良玉道:“你个贱女人,你在危难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你自己想想,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
丁玲在大堂 之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马礼上道:“钱良玉,现在是本官审案,你若再喧宾夺主,我可要刑罚伺候了。”
钱良玉无趣地退到了一边。
“你是刘钊顺的什么人?”
“回大老爷,我是刘老爷的小妾。”丁玲哭着道。
“距离案件发生这么多天,如果刘老爷是冤死的,你为什么不去官府替你们老爷申冤?”马礼上问道。
“我……我……。”丁玲无言以对。
“马大人,刘钊顺是反贼,丁玲本是刘家小妾,对于刘家之事,全不知情,我已经全数了解,所以让小儿娶了她,纳她为妾,如果有人要以此事,掀风作浪,我是不会答应的。”钱可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