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如傲狮狂躁,剑气劈斩,却见白橘宝剑脱手,倒立在壁上。
“邪剑生?我无需你假惺惺,你要杀要剐,尽管来,莫要伤害我妻儿!”叶长青双手握拳,顺着骨架都绽满了青筋,隔着薄薄的皮肉,好似要彰显出来那份恼怒,嘴唇也气得发白,然而这一动怒,却也让浑身一震,好似胸腔一记重锤,坠杯一般先落。
邪剑生无视他的言行,桀骜之势,似破笼之箭,他傲极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叶长青,将其除去,易如捏死一只蚂蚁,但他不那般,他要将那日之耻一并报了,自然不能让白橘伤叶长青分毫。这已经不是一份纯粹的仇怨,而更多像是礼尚往来的友好,但邪剑生不可能承认自己有心如此。
“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无需你插手!”白橘掌法缜密无缝隙,杀招无留步,影如疾风,一股子蛮劲砸去。
邪剑生视若无睹,还是那个脾气:“我看不惯!就要管!”
白橘恨透那多管闲事之人,更不必说“叶长青”这眼中刺,已经扎到了心窝里,每想到姐姐所受之苦,为那无情无义之人所受的苦痛,她就心如刀割,恨不得一剑斩了他。可气的是,确有此意,眼看着就要得手,偏偏杀出个程咬金,那邪剑随风就飘来。
邪剑生不愧曾是武林盟主,功夫之造诣,确实可圈可点,让人叹服。但是白橘也是个犟脾气,明招不得,暗器就飞掷,邪剑生全部挡了下来,那白丫头还不过瘾,又要赤手相搏,邪剑生干脆一掌将她震开,要她识趣,可她偏偏不怕死。
“哼!你有本事杀我。扭扭捏捏算什么汉子?”白橘明显输了大筹,却仍是嘴硬,故意说那话刺激邪剑生。
不过邪剑生可是看过大风大雨之人,多少江湖恩怨曾经过目,区区一个刁蛮的小丫头,他还不放在眼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如此想。
白橘见明招暗箭都无效,于是从腰中取出迷雾弹,准备混淆视野,好一击致命,叶长青体弱,趴在床边,也无力站起来。
“去——”瞬时眼前尽是白茫,叶长青见眼前一闪。
好在邪剑先至,旋转生风,将迷雾除去,但白橘也莫名消失。
“在那里!”邪剑生倒手一甩,剑把击中了白橘腹部。
“饿啊。”她先是一跌,慌忙逃跑,还捎上了卿儿。
“妹妹,你不能那样!”花不语伸长了手臂,却什么也抓不住,她愤恨用手捶床铺,整个床架都在剧烈晃动。
邪剑生不过是还个人情,方才挡下那些,已算是仁尽义绝。如今要想再让他帮忙,完全不可能。他心高气傲,才不屑救那女娃,朝着窗一跃,就独自离去,气得长青、不语牙齿咬得嘎嘎响。
好在九龄一路紧追,猫身移动速度远在白橘之上,很快便也追上。
“你追我做什么?我带走这孩子,与你何干?”白橘好似铁面。
“你方才动手要伤叶公子,此事可没那么容易结束。还有,你手中抱的,乃是叶公子的骨肉,我绝不可让你害她!”九龄现人形,扬爪相对,怒瞳闪星火,爪上还萦绕着一圈光。
“我是她姑姑,怎会害她?却是那姓叶的,真是好狗命!”她又故技重施,投了一颗烟雾。
喵九龄有了经验,就趁着感知的方向,朝前一挥爪,结果,眼前一道血光,竟真真抓了上去,白橘胸口一片红。她疼得撒手,卿儿被九龄抱去,那喵九龄移动极快,尤其逃遁,她自然追不上。
“好痛!好痛!”她捂着胸口,双腿微微下蹲。
这时,一把长剑架着她的脖子,一股恶寒侵蚀着脊背。
“又是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告诉你,你跟那姓叶的,一样该死?”
“为何?”邪剑生让她回答,可白橘倔强,故意紧闭着嘴。
既然不想说,就莫怪罪了。
邪剑生可没有多少忍耐,长剑一挥,就离开了。白橘倒在了血泊里,奄奄一息,凭着微弱的气息,死死地瞪着邪剑生离去。
至于九龄将卿儿送回叶长青身边,花不语自然感动万分,居然破天荒答应了那小猫的请求,允诺她一个妾位。喵九龄也算是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