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的,补上。小云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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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昏迷了多少天了?!这是我首先想到的问题,怎么会跑到这大海上来了?!而且看起来并不只是刚刚离开几天而已,这样清澈的天空和海洋,不可能是在那些靠边都市的地方所能够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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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里已经混乱一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我这一昏迷竟然已经是十天半月甚至更久的时间过去了吗?我苦笑,我几乎可以想象,在那般惊天动地的情况下失踪了之后,蒂丝塔的疯狂了,看来永哥和面包那两个家伙最近一定被操劳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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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苦笑,我真怀疑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闲心在想这些有的没的,难道我天生就是这般没神经的吗?我突地想起了面包平时不断向上天祈求的愿望,“让我和安琪儿小姐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独处吧!就算只有5分钟我也愿意用下半辈子的所有幸福去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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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如果让面包知道了他情愿拿下半辈子去换都不可能得到的“幸福”就这么落到我的身上,而且我这个当事人还是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的话,恐怕他立马便会把我给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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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这种情况,我还真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啊。在一个未知的地方,而且四周更是一眨眼便失去方向的大片海洋,我甚至连一小块可以让我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也就难怪那家伙一点都不在意的把我扔在这里了。人家压根就不怕我逃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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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冥···”怀中突然响起的呢喃惊醒了胡思乱想中的我,微微低头,安琪儿紧皱着眉头,原来仍在昏迷中吗?我下意识地呼唤着女孩的名字,“安琪儿、安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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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冥···阿冥···”那双梦幻般美丽的绯红双瞳缓缓的,缓缓的,仿佛害怕那残忍现实般缓缓睁开,她的齿咬着她的唇,印出深深的痕,隐隐泛出血,那绯红的幽远却霍地变得模糊,不知觉中滴落的泪滴滑过我的胸膛,冰凉得,仿佛女孩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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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手,在那一夜我们彼此拥紧对方之后,第一次轻轻松开,她仰着头,微笑着,只是,她眼角的泪滴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着:“阿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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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淡淡的,仿佛陌生人!我的心霍地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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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醒了,安琪儿。”我已经明白了女孩的用意,无法承诺她幸福的我能做什么?迷茫的我在淡淡的笑容下,将伤口往心底压下,没有揭穿她苍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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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了多久了?我们这是在哪里?那天我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掩饰似的,一连串的问题从我的口中蹦出,不想让女孩和我自己更加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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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安琪儿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下意识地将女孩重新搂得紧了些,分享着彼此的体温,我轻声地安慰着:“别害怕,有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我会永远保护你的,安琪儿,别怕、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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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吗···”女孩的眼中滑过一抹无奈的自嘲,低低的哀吟被她的叙述所掩盖,我没有听见,我已经被她所叙述的诡异情节给完全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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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招来闪电?这么说那天我看到的不是幻觉了?!夹着我们两人还一跳几十米高?!从沧海跑到天都也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还有,海面上本来没有这艘船的,但是他挥了挥手,放出了一个光弹似的东西,这艘船就这么突然在海面中出现了?!我靠!这是拍科幻片还是哪位玄幻大师的新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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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口气这么大?战神神侍?我靠!战争是什么东东?还有他所说的月神的侍者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在指我吗?月神、月,银月,对了,我醒来的时候,确实是看见了,那轮银月,还有,还有,那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那是谁?为什么我会感到这么熟悉?还有我现在所拥有的这种奇怪的力量!我毫不怀疑现在那附上自己体内力量的拳头可以一拳打倒面包那种壮汉,但是在刚才那个人的面前我却仍然感觉到了一丝危机!那种危险的感觉是这般的清晰直接得让我连想否认都做不到,就仿佛是从心中直接感觉到了的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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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危险的认识让我既警惕又惊讶,而另一种仿佛从灵魂深处波荡而出的恼怒更让我有种似是而非的迷惘,那一种情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我以为自己会不顾一切地进行攻击来证明那个自称战神侍者的家伙来证明什么!如果不是另一道莫名的清凉气息突然将我惊醒的话,当时在他出言揭破我的动作之时,我一定是不顾一切地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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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听安琪儿所描述的情况来看,便可以知道这家伙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了!而且我脑海中那种危机感更是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般高悬头顶,挥之不去,即便在他离去之后,心中那种后怕的感觉也只是更加强烈!但越是如此,心中同时泛起的那种莫名的恼怒感却同样更加强烈,就好像是在怒吼着什么似的,差点便让我无法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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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儿醒来的巨大欢喜让我一下子忘记了其他,但是等冷静下来后听着她所述说的这些东西,心底那种感觉仿佛条件反射似的猛地蹿了起来,而让我感到莫名恐惧的是,和安琪儿彼此刻意控制的平淡下翻滚着的真实正不断地向着那股愤怒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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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将心底那股正慢慢侵蚀我神经的恼怒情感压下,我微微一笑,问道:“这么说,算起来,我已经昏迷了快二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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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琪儿轻轻垂下头颅,不想让我看见她眼中的欢喜,我却已瞥见她欣喜的泪滴悄悄流下,她却终于忍不住轻轻说道,“阿冥···天可怜见···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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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着她的发,我的动作是如此自然,只是,原本是如此亲密的两个人,为什么,我却总感觉到一丝莫名的隔阂!是因为安琪儿那故作平淡疏远的话语吗?!我的心霍地疼得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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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儿···”轻轻地唤着女孩的名字,我微微苦笑,这种莫名其妙的复杂心情折磨得我快要发疯了,“安琪儿,我有话想跟你说?!安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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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映入眼中的却是女孩安详的睡脸,眼角尚未干去的泪滴染湿了她淡蓝色的发,像是丝线般纠葛着我和她的手腕,我苦笑,心中又是苦涩又是感动。在落入敌手后被带到这么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大海上,身旁尽是对她不怀好意的而且又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甚至连他们想要干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敌人!但是她却只是担心着我的身体,只是担心着和我分开,她就这么的照顾了我这么久,什么也不顾地只想要守在我身边!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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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恼怒霍地没来由的消失了,轻轻地抚着她的发,看着她下意识的蜷起的身子,怜惜的心意从心底流淌到指尖。她这般深爱我,这般的在意我,我还要苛求什么?安琪儿虽然温柔,虽然算不上外柔内刚,但是却对于她所认定的事情却有着一股超乎其上的执着,我无法让她放弃她所执着的宿命,我没有信心挽留她为我停留,我不能跟随她而去,我的家里,还有着等待我归去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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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我当然不甘,但是我能怎么办?强留下安琪儿?把她拴在我的身旁?我做不到,我已经做不到了,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从我看见安琪儿那淡淡的微笑时,我便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当日,在寒山古寺的那个夜晚,我就不该答应她!我就不该放手!我就不该让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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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经晚了···我突然明白了那天清晨,在我胸口那点露珠,为什么,是那么的凄凉···她在等!在等我开口!在等我挽留!!在等我不要放手!!!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所以,她才会那么痛!可是我什么都没说···所以,她才会那么的伤心!所以,那一滴泪才会那般的冰冷,那是安琪儿在被我亲手断送了我们的未来后最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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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被压下,某种无法排解的烦闷却趁机占据了我的胸口,只觉得那一阵莫名的揪心,疼得我忍不住想要疯狂大笑!我这个大白痴···是我···亲手葬送了安琪儿唯一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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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挽不回安琪儿了,安琪儿在那天之后,便已经选择了屈从于她的命运,选择了为了保护我而远离我的生活,而这一次我们的遭劫更让她坚定了她的想法!我从她的眼中可以看见,她的决心和决定,一般的决绝!我无法挽回,无力挽回,无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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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儿···”突来的明悟残酷得让我不想面对现实,我只能搂紧,仿佛睡梦中女孩的双手,搂得那么紧、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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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清醒之后又是五天过去,应该说,这位战神神侍还是很优待我们这两位俘虏的。我和安琪儿所在的房间很是宽敞,一些基本的家具生活用品基本上也是应有尽有,便连浴室厕所都有自己的小隔间,如果不是每天总要面对他那张没有感情的冷脸的话,我简直以为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和安琪儿在做海上的蜜月旅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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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不放心其他人会给我们可乘之机还是别的什么的,反正我们每天的三餐基本上都是这位战神神侍亲自端过来的,而他对我们的态度固然说不上亲热,却也绝对看不出是敌对的样子。话说回来,要说不放心的话却又似乎不像,对于恢复了战斗能力的我他却一点动作都没有,难道说他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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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让我忍不住一阵阵沮丧的推想我既无力又无奈,更让我窝火的是放眼望去,周遭全是无尽海洋,便是将他打倒了我也没有办法带着安琪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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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我清醒之后的第二天开始,安琪儿便不再腻在我的怀中,虽然仍不避讳和我之间的亲密接触但是我却感觉得到,女孩在刻意拉远和我之间的距离,每次看着她温柔甜蜜的微笑,悔恨就像是毒蛇般不断地噬咬着我的心灵。我想挽回,我的话语却被女孩决绝的温柔眼神给堵回,我已经晚了,她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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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某种害怕失去的鸵鸟心理,我甚至开始不愿去想之后该怎么办他到底想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该逃走这些本该考虑的问题,我的心已被安琪儿那双温柔决绝的绯红双瞳给占据了!我甚至想过如果就这么一直平静的一路走下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永远不必和她分开了?是不是就可以永远不必去考虑这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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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假设的东西永远只是假设,我不知道,终究只是不知道。因为,这种“平静”,在意识清醒之后的第七天便被突然到来的“访客”给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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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测风云!我从来不知道这句话竟然是这么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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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卷进了暴风雨似的船身激荡,然后一阵剧烈的摇晃,下意识地翻滚出去的我只来得及将近在咫尺的安琪儿拉近怀里护好便已经重重地撞上了墙壁,然后在剧烈的倾斜摇摆中飘来荡去,惊得我差点以为这便是铁达尼经典重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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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这二十几天来为我们挡风遮雨的那块“屋顶”在我忍不住咒骂出声的下一刻轰然掀起之时,我只记得,自己的嘴张得跟狗一样大,眼睁睁地看着那巨大的甲板被当作盾牌似的撑起挡在那个自称战神神侍的男人面前。而在甲板的另一边,一道雪白的身影浑身裹在白雾之中,他掌中是一把淡蓝色的超厚巨剑,而那厚重的甲板在他的剑下竟是有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开!!那个自称战神神侍的男人霍地大喝一声,双手合掌,勉强接住他的剑,一口血却已忍不住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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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之威,竟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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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一瞬间,我却看见那个自称战神神侍的男人嘴角霍地露出了一抹微笑,竟是讥嘲!!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那个白衣人,我却分明见到他的手微微一颤,竟是没来由的微微一顿。而就在这么一个瞬间,惨白的闪电骤然出现,他的指尖上那突然出现的十道闪电顺着他所抓住的剑尖猛地蹿上白衣人的衣角,在汇聚的刹那爆开,瞬间将那个白衣人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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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不到3秒,搂着安琪儿的我却已经完全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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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还是地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