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赐予你至高无上的死亡！“
对于巫妖来说，死亡和生存同样高贵。但对于邪龙末裔，死亡就是最可怕的归宿。
它当年被放逐出龙族，不是没有想过死亡。那时的它，还只是一条流浪的真龙。现在的它，是大名鼎鼎的邪龙末裔，是有着神之魂的神灵！
这样的邪龙末裔，怎么会愿意死亡。
”死？“
邪龙末裔见求饶无果，索性也放弃了和解。它尖叫起来。
”死？我不可能死！神是不会被凡人杀死的！我拥有神魂，神之火花，我的属性便是神，我便不会被凡类杀死！“
它说的没错。
阶级之间的规则在五阶六阶处出现了巨大的分歧。六阶之下，被称为凡类，都是凡人。而宇宙的基本规则之一便是：凡类无法弑神。
想要避开这个基本规则做到弑神，需要付出常人所无法承担的代价。
哪怕对方此时毫无还手之力，布莱恩也无法真正杀死它。
布莱恩没有回答，他双手插入邪龙末裔的滑溜粗长的身体，左右撕扯，生生将邪龙末裔撕成两半。邪龙末裔的头颅之下，裂成两条的身体无力地垂在地上。
这是痛苦，更是一种侮辱。
是布莱恩对所谓神的侮辱。
邪龙末裔惨叫着，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会被布莱恩如此虐杀。巫妖提起邪龙末裔的脑袋，一根手指宛如刚针一样从它的眼珠子处插进去，从另外一个眼球上钻出来。挂在布莱恩指尖的，除了血色的筋肉外还有半只眼球。
邪龙末裔此刻除了哀嚎，什么也做不到。
它居然也会被敌人用这样残酷的手段对待……
”在你腐化我的这段时间里……“
布莱恩丢下奄奄一息的邪龙末裔，反手拿出了巫妖之祸。
”你一共嘲笑了我七千二百二十二句……“
巫妖之祸在布莱恩手中化作巨大的木槌。
”诅咒我一千三百零九句……“
木槌对准了邪龙末裔的脑袋。
”攻击我的灵魂十二万亿次……”
木槌重击落下，又缓缓抬起，木槌底部拉出血色的丝肉。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牢牢铭记。”
再次落下，抬起。
落下，抬起。
落，抬。
“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你自愿放弃神力寻死为止。”布莱恩面露笑意，好似在做一件大善事，“然后我会把你救活，继续折磨你。”
邪龙末裔仅存的脑袋早已化作肉酱，虽然它失去了所有知觉，但它还是感受到一股让人胆颤的绝望。
它没有死。仅仅只是粉身碎骨的话，作为神的邪龙末裔还不会死。
万界传说中，某位神灵背叛组织，被挂在妖邪滋生的绝壁上，妖邪们日复一日地啄食神灵，将它每一部分都吃掉。可是第二天，那位神灵还会重新完好地在原来的地方复活。
这就是神灵的……规则上的不死。
就在布莱恩攻击的间歇，从桃源中跳出了另外一个腐化人类。他是邪龙末裔最后安排的退路。这个腐化人类没有选择和同伴一样出来攻击雪姬，而是藏在桃源中等待着机会。现在，就是这个机会。
邪龙末裔肉沫中的一小块突然弹起，射向腐化人类，与腐化人类融为一体。
它寄生在那个腐化人类身上了。
地上那肉酱与两截蛇躯已经无用了，真正的邪龙末裔已经通过那碎肉重新转生为腐化人类了。它才刚刚掌握宿主的身体，便转身朝着远方逃跑。
它要逃走，逃离布莱恩，越远越好！
这具身体，只有三阶的力量，无法对抗布莱恩。
“体力枯竭。”
布莱恩的死亡法术丝毫没有退步，随着他手中的巫妖之祸光芒闪烁，邪龙末裔宿主的双腿便一软，摔倒在地。
“不，不，不！”
邪龙末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布莱恩站在伏地的邪龙末裔宿主身后，残暴的气息展露无遗。
暴戾，无情，残酷。
这些词，无比契合现在的布莱恩。任何正常人看到巫妖都会为之胆寒，为之战栗。那双黑色火焰之眼中，早已看不到任何人性。
布莱恩从身后狠狠重击了邪龙末裔的脑袋，让它意识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不等它回过神，布莱恩的左右手已经拉开它的嘴巴，分别扣住了它的上下颚。粗鲁的布莱恩不打算展开一次精致的谋杀，他双手发力，缓缓将邪龙末裔的嘴掰开。
连接着嘴唇的皮肤逐渐撕裂，上下颚之间的肌肉断裂，鲜血缓缓从毛孔中渗透出来。
“呜呜呜！”
邪龙末裔奋力抵抗着，它试图合上双颚。
它背后的寄生长虫也走投无路般拍打着布莱恩的身体。
“停，停手吧，太残忍了！你！”
就在这时，小雪姬的声音从布莱恩身侧传来。
转头，小雪姬鼓足了所有勇气，站在布莱恩身边。她双手捏住衣角，浑身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恼怒。
“怎么，后悔了吗?后悔救了我？”布莱恩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不……”小雪姬面露难色，“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这样子，我们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这语气，这沈泰，和当年的雪姬一模一样。
布莱恩有了霎那的失神。
“对了，你救了我，我也应该听你的话——”布莱恩缓缓点头。
雪姬猛地点头。能够沟通就再好不过了……
“——你以为我会这样认为吗？”布莱恩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他双手发力，骤然将邪龙末裔的上下颚撕扯开来。两块血肉在布莱恩手中冒着热气，头颅断裂的尸体倒在地上，不断冒着血沫。
漫天血雨。
血色的雨帘中，布莱恩与雪姬相对而立。
雪姬还是和当年的雪姬如此相似。可是布莱恩，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布莱恩了。
巫妖静静地看着呆滞的雪姬。尖锐而充满敌意的气氛在二者间产生了。
雪姬目光呆滞地后退几步。
”正式介绍，我是布莱恩·韦恩，是位龙巫妖。“
布莱恩的声音残忍又坚定。
……
在四散的血雨中，一滴血液飞溅出去，射向远方。
邪龙末裔狂喜地趁着这个机会，以这滴血液为最后的载体，朝着远方逃去。
而在它的落点处，基努亚·奥斯本感觉到那血脉的共鸣。他缓缓抬头，与邪龙末裔所化的唯一血液交融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