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晚,不管徐本治后来怎么求饶,陆天择都没有再放开她。
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腿酸得已经麻木了,嘴都被吻痛了,全身上下布满了红印。
陆天择是个很耿直的人。他把那个吻当作了徐本治的回答,他也用他的方式做了回应。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徐本治的耳边恳求着“嫁给我”三字,像xǐnǎo一般把徐本治催眠了,鬼迷心窍地答应了他。
天亮了很久以后,她终于撑不住睡过去了。
陆天择也很困,但他兴奋得睡不着。因为他有家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家,能写进户口本的那种。
他小心翼翼地在徐本治的脸上亲了又亲,把她搂得紧紧的。
如果能说服徐爷把徐本治交给他,就算以后会被徐爷使唤他也心甘情愿了。只要不危及到徐本治,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射日和雷鸣被吵得一晚上没睡好,被太阳一晒也不想睡了。
射日飞上床,蹭着陆天择的脑袋问道“那男人在门外站了一夜,现在还没走。”
陆天择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昨晚试图用徐本治的求饶声劝退他,可惜外面那位既没有暴走,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把徐本治盖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更明显的红印,然后起身穿好衣服,出门面对现实。
谢正一动不动,眼里都是血丝。陆天择已经猜到了一些情况,但他想听谢正说出来。
两人很有默契地一同走进电梯来到楼下,陆天择到前台多续了一天,他想让徐本治好好地补个觉。谢正掏出卡,坚持地为他付了钱。
十五分钟后,谢正开车把他带到了自己在总部附近的公寓里。
陆天择打量了一会屋内豪华的装修,看着谢正摆弄那些茶具忙乎了半天。他拿起“小杯子”喝了一口,心想这大贪官土财主的茶应该价格不菲。
“这是什么茶?”
“太平猴魁。”
他只知道绿茶红茶,从未听过这么复杂的名字,心想有钱人就是矫情,喝什么都没有白开水实在。
他家那两神器最爱喝的还是马桶水,拦都拦不住,揍多少次都不管用。被揍完还气鼓鼓地抱怨说人类就是麻烦,喝什么不是变成尿撒出来?
“你在门外站一晚上不困吗?”
“没你操劳辛苦。”
他看着谢正发红的眼角,懒得拆穿他的谎言。他们能在这里喝着闲茶,说明在徐爷的心目中,徐本治的处理结果比案子重要得多,甚至不惜把谢正的活也交给了别人。
“我们不在,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本治不稳,才是大乱子。”
陆天择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直接了当地问道“你见过他的另一面吧?”
谢正“见过。”
陆天择直白地问道“睡过?”
谢正放下茶杯。“你得答应我不告诉他。”
陆天择拿起茶杯当酒杯碰了碰谢正手里的杯子,算是立下了承诺。
谢正“306里并没有发生你以为的事,但它确实是一切的开始。”
陆天择“你才是糟蹋他的那个凶手?”
谢正失笑“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糟蹋呢?”
陆天择觉得心里泼凉泼凉的,昨晚他就注意到了,徐本治没有落红。虽然他不确定拥有两种性别的徐家人到底有没有那片传统意义上的东西,但徐本治给他的感觉是她并不抗拒情爱之事。
陆天择“你们约在了306,就是为了……”
谢正喝了一口茶,陆天择的表情让他心里暗爽。“不,我的经历和你是一样的。”
陆天择皱了皱眉“你们从小就认识,你应该知道他有两种性别吧?听说徐爷在他小时候把他当女孩养,你也是见过的。”
谢正“见是见过,那也是六岁的事情了。后来他穿回了男装,十三岁的检测结果也是男性,我也就没有再把他当作异性。”
陆天择“那你们……”
谢正“96年3月6日那天,本治15岁了。我是2月生日,也已经15岁了。为了庆祝我们成年,我们约好要一起去疯一把。那天是周三,我们要上课,只能放学了再去。徐爷和我父亲都很开明,甚至还给我们订好了房间,安排了护卫我们安全的御狩。”
陆天择点点头,觉得这样就说得通了。徐家和谢家的家长不可能没有发现两个孩子偷偷跑出来玩,提前做好安排和护卫才是合理的。老狐狸的眼线无所不在,徐本治脱离监管的可能性其实不高。
谢正“当时我们纯粹抱着好玩的心态,平日里我们被管得太严,本来就有一种叛逆的心理。大半夜的还不让出去,又没有其他好玩的,本治又不会怀孕,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房间号。”
陆天择沉着脸,不太喜欢谢正提起初夜时那种戏谑的口气。
谢正注意到陆天择的表情变化,但他还是无所谓地说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抱着一种跟大人赌气和好奇的心理,后来的事情相信你已深有体会,我也不必详细描述惹你生气了。”
陆天择确实不开心了,他没想到徐本治的第一次是如此轻浮随便地失去的。
谢正喝了一口茶,看向陆天择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她很疼,一直哭,我也不忍心看她受委屈,所以没有折腾她多久。我给她擦身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流了这么多血,我很慌,问她还疼不疼,她说疼,我就没再碰过她了。”
陆天择忍耐地听下去,什么自行体会,什么不必详细描述,还不是忍不住说了!真是虚伪!
谢正“我们身上都有梅花印,被破坏的时候家长一定会知情。我们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心理准备,可是家长们却没有找我们麻烦。我们以为男孩子跟女孩子规定不同,就不再提起这事。”
“因为那件事,我和本治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发现我已经无法用以前的方式与他相处了,他只要一靠近我,我就会想起那晚的事,他也一样。”
“就像酒曲发酵,那种暧昧的感觉越来越浓。食髓知味,哪有什么回头路?一周后他来我家玩,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父亲让我送他。”
“我和他都知道我们家在那个别墅区里还有一套屋子,是父亲留作客房用的,那段时间都没有人住。路过那间屋子的时候他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用傀儡丝开了门锁,我们就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