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微微摇头道:“大家伙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却对林锦满怀信心。”
“呵呵!我这样说倒不是为了我一己之私,而是南海的水患也到了该彻底解决的时候了。若不然,南海黎民苍生深受其苦,难不成就要一直深受水患的荼毒吗?”
“我想来想去,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南海水患的治理,其实最终是看朝廷的决心,若是人人望而却步、畏首畏尾,连试探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又怎能解决存在多年的问题呢?”
“而若是能勇于面对眼前的困难,集中人力物力,广采天下良言善策,以最大的决心和勇气,花大力气去做这件事,是不可能没有成效的。现在看来,一个是看林锦最终考察后的意见,另外就要寄希望于朝廷有没有这个决心了。”
林易点头道:“我对锦弟也是绝对有信心的,坐而言不如起而行,越是年轻越不畏惧面前的困难,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恐惧是什么滋味,年轻人敢于尝试,这才是他们不同于那些所谓有经验者的地方,也是他们最值得称道的优秀品质。”
“而我们都知道,对于治理南海水患,并不可能一劳永逸,只要是遏制住了水患的蔓延势头,并能解决掉眼前的危机,就已经是成功在望了。通俗点讲就是要改变现状,让人们感受到积极地变化就可以了。”
“润之若是借此而跻身于朝堂之上,抓住机会掌握权柄,并成功拥有了足够决定一切的力量,这才是咱们最终的目的啊!”
唐经天深深点头,唏嘘感叹道:“唉!即便只是为了南海的黎民苍生,也值得我们去积极尝试一番,天下间的事情,都是事在人为的。早一天把这件事情做好,也无疑减轻了当地百姓们的痛苦,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连骏道:“好男儿当为天下谋,这个大道理我还是懂得,我们有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吧!不知道林锦什么时候能把好消息带给我们?”
林易微笑道:“锦弟干事认真仔细,南海地面又那么大,不是十天八天就能走个遍的。依我看,总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吧!”
林庆良道:“锦儿忙锦儿的,咱们也不能闲着。后天是慈济总会成立的日子,我也要大张旗鼓的宣传一下,让京城的老百姓们都知道南海的现况,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早日把赈济物资送到灾民的手上才是正道啊!”
李翊沉思片刻后道:“今天晚上我还要到秦王府去赴宴,到时候我也提上几句,看看这些所谓的皇室亲贵们,到底能有什么样的反应和举动。若是能动员他们出手赞助,这个数目可就小不了了。”
唐经天道:“那我就先让水益过来跟着你吧!多他一个人也不显眼,没有人能说出什么来的。我之所以让他先到润之的身边,是因为润之身边不能缺人太久,也是因为水益有这样的要求。”
“他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我看得出来,他早已憋着一股劲,热切渴望着随扈在你身边,这却是做不得伪的。谁让你是他的干爹呢!”
李翊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过来吧!我也是很想念他们了。还有啊!我想过几天到云谷那边去看看,到时候让他随我一起回来就是了。”
连骏忽然问道:“仇大哥带着南方、徐央他们去接应二哥二嫂他们,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这都一个多月了,连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真是令人担心啊!”
林易皱眉道:“仇大哥一直都是和我联系的,但我至今也没有接到这方面的消息。我想,大概主要原因就是我们初到京城,落脚地点他们也不知道,因而相互之间无法互通声气。”
“但是别的不说,云南驻京进奏院的地址他们还是知道的,一旦有消息应该是往进奏院里先送,钱聪若是知道了,定然会及时通知我的。”
“他们去的时间虽然还不长,但我也还是有些担心,这一路途经三个国家,还有不少的蛮夷部落领地,这段来回路程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派人到云南去探听消息,其他的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他们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
李翊沉声道:“六哥不必担心,仇大哥人脉深厚,只要能顺利和二哥二嫂们汇合,问题就不大了。六哥不用派人去了,一有消息他们自然会传过来。实在不行就让钱聪派人去就可以了。”
林易点头答应了。林庆良这时候才笑道:“虽然润之下午还要赴秦王府的酒宴,但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也应该高高兴兴的喝上几杯才是。润之第一次来,咱们的酒菜当然不能含糊了,我已经安排人布置好了酒席,咱们还是边喝边聊吧!”
李翊笑道:“二叔的盛情款待,我怎么敢不从命呢!既然想要畅所欲言,我看就在这里好了,只有咱们五个人,又没有人打扰,这酒喝起来才痛快吗?”
唐经天也道:“是啊!咱就把酒席摆在这里吧!也省的出去遇到熟人还要不时的打招呼。”
林庆良哈哈笑道:“哈哈!连正和商行的总掌柜也怕遇到熟人,真要这样的话,咱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呢!呵呵!那好!我就让人把酒席送到这里来吧。”
当李翊和连骏酒足饭饱的离开‘尚品轩’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虽然离天色完全黑下来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尚品轩’离着秦王府所在的东华坊并不太远,这时候再要回距离远上两倍的善兴侯府的话,来回就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不如在沿途闲逛一会,赴宴的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
顺着龙蟠大道一直向北,街上的行人却已经并不太多。这大过年的,又已是下午时分,该回家的都回家去了,谁还在大街上流连闲逛呢!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