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芡实夫子的那番豪言壮志,我正式拜入了药学院。
进入了药学院之后,我发现芡实夫子确实没有骗我,他真的没有收过一个弟子。
因为望着这空荡荡的大院子只有我一个人住,我表示一个人也能爽翻天。
当然,如果琴刻能消失就最好不过了。
说来也是奇怪。
虽然名义上是芡实夫子把我给收了做徒弟,但是芡实夫子却一直以各种借口把琴刻给叫到身边,用各种难题刁难。
比如用五短一长的破木桶挑水,要挑满一个同时进水防水的水缸,徒手抓蝎子,听声辩蜈蚣……
光是听着,我都觉得琴刻很可怜。
不过没关系,因为琴刻全部都游刃有余,一点都没有吃亏,甚至还让芡实夫子吃了瘪。
这种睚眦必报的个性,我表示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小姐,这是你要的孔雀翎。”
从后山回来的秦琴刻,汗水打湿刘海,蓬勃有力的肌肉束缚在宽松的灰袍之下,劲腰窄臀大长腿,无一不散发着荷尔蒙的信号。
就是这脸……
啧啧!
这本来就一般般的脸,还在琴府灭门惨案的那场大火中给毁了。
你说倒霉不倒霉?
我看是倒霉到家了。
心中百转千回,手上也迟迟没有去接那支孔雀翎。
“芡实夫子又找你去后山抓猴子了?”
“不是,这次是抓祭鸟。”琴刻摇摇头。
“抓祭鸟?你抓到了?”
这祭鸟可是跑得贼快速的鸟啊,多少自诩武功高强的大侠都不能够摸到祭鸟的一根羽毛。
这芡实夫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让琴刻去抓祭鸟?
我看是用眼神去追还差不多。
“琴刻无能,只抓到了一只。”说着,琴刻还十分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卧槽,一只!
能抓住一只就是不得了啊,那得比多少大侠强啊。
我都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到祭鸟呢……
“那芡实夫子呢?他抓到了多少?”
“芡实夫子抓了一网。”
“……”
嘴角抽了抽,“你说的这一网,该不会是芡实夫子拿药给药晕过去了,然后再抓的吧?”
“小姐聪慧,就像是在现场亲眼所见一般。”
“……不用你这么夸我。”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智商。
“小姐,这孔雀翎是琴刻精心挑选那零雀尾羽中最鲜艳的那一支,小姐可还喜欢?”
“喜欢,能不喜欢吗?你都说是最鲜艳的那一支了。”
眼神飘忽,无所谓地从琴刻手里拿过那支孔雀翎。
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细细看着,细细把玩,半晌,我又将那孔雀翎塞回到琴刻手中。
“拿去烧了吧。”
闻言,琴刻不明所以地抬头看过来,“小姐这是何意?”
“什么何意?本小姐让你取来孔雀翎,现在既然看过了,那还有什么留着的必要吗?”自然是没有的了。
“小姐若是喜欢,何不留在身边,留待以后日日看?”
“喜欢的就要留在身边?呵,若是旁的物事也就罢了,但是这孔雀翎实在是太鲜艳了,我怕性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