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眠养伤的这段时日,是我在四海学院里过的最舒服的日子。
没有人来找我,我就这么窝在药学院里,天天看着芡实夫子折磨琴刻……
连玄九都会在半夜的时候流出来骂我不务正业,就知道划水。
然而舒爽的日子过不太久,卢月眠就带着自己的亲亲表妹杀上门来,实在是不给芡实夫子半点面子。
药学院也是那些神经病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
“琴刻,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我打出去!”
斜倚着药架子,我眼也不抬地命令道。
话音刚落,琴刻就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声蹿飞出去,手里的树枝也是找着卢月眠的痛处,毫不留情。
啧啧啧,狗咬狗,窝里斗了不是?
明明之前还那么亲密无间地合作过,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不禁让人唏嘘啊!
反观卢柳欣就很是幸福了,被卢月眠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用那单薄的后背独自承受下了琴刻的所有攻击。
不过卢月眠还是想的他妈的太多了,琴刻根本就没有想要动卢柳欣一根手指头,单方面的英雄救美演给谁看!
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怎么琴鹿予这个瞎了眼的女子之前没有发现吗?还偏偏跑上去凑热闹?
就凭这一点,卢月眠已经彻底冲这场角逐中淘汰出局了。
不过……
琴刻的卫冕也不能如此草率啊,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跟卢月眠沆瀣一气,不弄清楚这个问题,我想琴鹿予本人也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接受琴刻这个人的。
毕竟是仇人啊……
是仇人就是需要一辈子纠缠,一辈子互相折磨。
“琴鹿予,月眠哥哥有话要跟你说,你快叫你的奴才停下!”
“卢柳欣啊卢柳欣,你可就别心疼你的月眠哥哥了,他可没有话要跟我说,如果非说不可,就让他去跪在琴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如果祖宗们否活过来,说要听他说话,那我也就听了。”
听了我这不带任何私人情感的话语,卢月眠分神看过来了一眼,因此又被琴刻狠狠打了一掌。
还真别说,琴刻被芡实夫子教了这么久之后,脑子灵活了不少,终于知道打人打七寸了,而不是靠着蛮劲儿胡乱打一通。
要不是武功高,早就血槽空掉,被人提前打死。
在这一点上来看,我还是很谢谢芡实夫子,因材施教。
看着努力保护自己的卢月眠脸色越来越苍白,卢柳欣情急之中再次大喊。
“琴鹿予,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晚放火的人是谁吗?”
“想知道啊,不过前提是你知道吗?”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可别傻乎乎地承认说是自己烧的,那我可不会有任何地判断力,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琴鹿予,你快点让你的奴才停手!停手我就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又不是你的奴才。”
对于卢柳欣这千金大小姐的范儿,我丝毫不放在眼里。
论千金,那我不知道要比她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