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肆凊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记到心里去。
好在这一次确实躲过了公主的荼毒。
为了让肆凊最快的学会保命本事,我没有再带着他回茅草屋,而是彻头彻尾地在山间做了野人。
要不说肆凊可以做宿冉的师父呢,天赋是真的可以,学起东西来又快又好,三个月已经差不多是个宝藏了。
然而保险起见,我还是将他在这座山头上留了将近3年,山头上已经吃秃了。
为了奖励他,我特意准备带着他下山去玩耍一番。
“哼,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去,憋坏了吧?”
玄九冷笑着拆台,就是见不得我痛快。
“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呢?还以为你智商为零呢,啧啧!看来你还有救哦……”
“谁要你救?你先救你自己吧。”
“我可没有说要救你,我要救的人呐,是肆凊。”
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之后,我没有再搭理玄九。
肆凊这么久都没有下山,原本我以为他突然看到这么多人会不习惯,没想到倒是我想多了。
看看那成群结队地想要把手帕丢肆凊身上的姑娘们,我心头一阵恶寒。
咦,真可怕!
抬眼再看看那手拿四串糖葫芦的肆凊,我笑了。
怪不得呢,当初灰头土脸还营养不良的少年啊,一转眼就变得芝兰玉树,俊美无俦。
经过三年的避世而局,眉目间还稍稍沾染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之感,即便一身朴素的布衣,那鹤立鸡群的优秀也是铁板钉钉的。
我家有儿初长成啊,心里这个自豪……
“冷静点,公主要出现了。”玄九凉凉地说。
嘴角刚刚抬起的笑意僵了僵,我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来了,你自己应付着些。”
说完,玄九就玩儿消失不见了,也不管我在心里多么咆哮,多么想把它捶成渣渣。
“驾!让开!都让开!”
闹市中一声娇喝在空气中炸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骑着红鬃烈马横冲直撞,已经撞到了好些路边小摊贩。
这会儿正冲着肆凊所站的地方而来。
几乎是瞬间,肆凊把手里的糖葫芦塞回木桩上,一跃而起,一手单拎起黄衣女子,一手制服了发狂的烈马,引得叫好声一片。
“啧,这个狗血!”我眯着眼睛摇摇头。
“还有更狗血的。”玄九又出来看戏了。
我毫不怀疑玄九的狗嘴,因为的确,我听到那黄衣女子,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偷偷溜出皇宫的公主,指着肆凊就让他赔她的宝马。
肆凊跟她讲道理,当然不敌公主的胡搅蛮缠,好几轮你来我往之后,符合上一世的剧情设定,公主要肆凊卖身抵债。
我,“……”
这逆天的安排。
不过,有我这么一个便宜师父在,肆凊倒是没有直接跟着公主走,而是先来跟我道别。
“师父。”肆凊欲言又止,抿唇拧眉,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嘁,有什么好委屈的?口嫌体直,真不愿意老早就出手打爆这公主的狗头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