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的糖葫芦呢?”装作没有看到对我敌意甚大的公主,我淡淡地挑了挑眉。
本来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的肆凊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糖葫芦拿出来,“师父,你爹糖葫芦在这里!”
“嗯。”
我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当下就咬了一颗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蔓延开来,竟然是难以言喻的爽快。
所以说嘛,人怎么可以离群索居呢?还是要出来见见世面的。
见惯了师父平时对一切都不大上心的模样,猛一看到对糖葫芦释放出如此餍足表情的师父还是让肆凊不免惊讶。
这样的情况啊,连带着他扯动嘴角,抿唇笑了起来,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拿糟心事来烦师父了。
但是公主骄纵惯了,才不会管谁舒服,她自己舒服才最重要。
“喂,你就是肆凊的师父?”
公主仰着下巴看我,鼻孔里倒是干净,鼻毛也修剪的不错,长相还看得过去,怪不得能够问到肆凊的名字。
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公主出手就想要教训下这不知好歹的乡野村妇。
只是被肆凊扼杀了这危险的想法。
“姑娘,请你自重!”
肆凊甩开公主的手,像是甩掉什么脏东西毫不犹豫,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本……我问她话,她不回答,是她无礼在先!”
胡搅蛮缠的公主殿下倒是会倒打一耙,我也懒得与她计较只是安静地吃着糖葫芦,没有将她放眼里。
肆凊也是个明白人,当下将我维护得滴水不漏。
如果最后维护的结果不是被那公主绕进去,骗肆凊进宫给那公主当侍卫就更完美了。
“这下好了吧?又把羊送进虎口了!”玄九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地从项链里飘出来。
如果能打我,相信他已经动手了。
“怕什么?又死不了。”一身本事的肆凊就算是要死,那也得是自己杀自己吧。
“死了就晚了!”
“放心,肯定死不了。”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倒头便在树上睡下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些委托在我心里已经越来越不重要了,十分没意思,先前全凭着敬业精神干活儿。
别说肆凊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死在别人的刀下,就算是死了,后面不是还有两世吗?随机应变,救下来就好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过程。
权当是来度假的,毕竟做神仙鬼怪什么的也不是天天都碰得上。
深刻了解主人心理活动的玄九超天翻了个大白眼,看来是得想个办法来让主人认真工作了……
肆凊进宫之后的待遇还算不错,凭着一副好相貌,一身好本事,就算没有可以讨好他人,也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
其中还得多亏了公主没有给肆凊惹事,也没有像为难其他人一样为难肆凊。
肆凊算是在宫里白捡了一份闲职,虽然他本人并不愿意。
这一天,离御花园不远的银杏树上,垂下一片白纱,正往公主那边赶的肆凊顿住了脚步。
他揉了揉眼睛,把手里的一些小玩意儿统统交给了同行的侍卫,便快步跑到银杏树下,乖乖站好。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