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放心,若是那位凤姑娘少一根毫毛,我就自刎在你面前谢罪。”
“我并非不信任姑母,只是不放心彦儿,她很少离开王府,王府里的生活习性她已经习惯了,为防彦儿不习惯,我会派遣一名侍女随行,照顾在彦儿左右,不知姑母可应允。”
“这是自然,有你这样安排,我也省心。”
两人说定之后,楚衍烈才吩咐让人把凤彦叫醒,陪着毓秀长公主一起进宫。
这次是秘密而行的,凤彦进宫的事没有向外宣传,因为是替老太妃解毒本就不可公开,而且凤彦的行踪现在也不宜暴露。
全城正在搜查盗切丹药一事,若是发现凤彦有昏迷的迹象,外面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楚衍烈倒不是怕什么麻烦,只是怕事情来的太过汹涌,遭逢是非。
对凤彦来说,尽量摆脱非是比什么都好。
至于楚清扬、云柔和冷霜,他相信这三人不会愚蠢到把事情宣扬出去,因为害凤彦落水的,她们谁都有嫌疑。
天还未黑,凤彦就被叫醒。
她抚摸着沉重的额头,才发现自己早已躺在舒适的床上。
“原来我没有死啊,我还以为自己被淹死了呢?”
“凤姑娘在说什么?什么死啊死的,有王爷在,就不会让姑娘有事的。”
凤彦长叹气息,她所有的麻烦可都是她们王爷给带来的才对吧?
她照看了一上铜镜,看到自己额间有块红印,那不是自己被人推下水中被砸的那个地方吗?
没想到好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楚衍烈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让她恢复的这么快。
当时在水里,还真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了。
说到落水,她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推的自己,只知道那双手的力量很重,是想至她于死地。
等到穿戴好之后,凤彦就莫明奇妙的被送上一了架陌生的车撵上,与她随行的是一位陌生的少女。
凤彦问:“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没听楚衍烈说要出行?”
“凤姑娘不必紧张,这是王爷的安排,从今日起,阿闲会侍候在姑娘左右,直到王爷来接姑娘。”
凤彦透过窗外,才看到毓秀长公主在楚衍烈的恭送下,缓缓上了前一辆车撵。
凤彦现在才想起来,在炼药大会上,毓秀长公主说过要来拜访辰曦王府的,难道楚衍烈要把自己送到将军府去侍候毓秀长公主吗?
等到楚毓秀上了车撵之后,楚衍烈才朝着凤彦的方向走来。
阿闲见到楚衍烈到来后,主动离开车撵,把位置让给了楚衍烈,自己到车外守侯。
“你怎么?又要把我送走啊?”
他轻抚在她的额间,温柔说道:“彦儿,此次你随长公主进宫为太妃炼制解毒丹药,等到太妃毒解之后,本王再来接你。彦儿放心,此次进宫不会有危险,若是遇到皇后,能避则避,本王已派人在暗中保护。还有,一切要听从长公主的安排,我这里有一济药方能解太妃蛊毒,你且收好。”
“明明又要把我推进火坑,还说的那么……呃~”
话还未说完,两扇唇瓣被他的厚唇强堵。
他不允许她说这样的话,他不是要放弃她,原本这不在他的计划中,可是现在丹药盗窃一案,已在帝都传的沸沸扬扬,他不得不先把她送到毓秀长公主的照扶下暂避是端。
他又何尝舍得让她离开,原本只可以直接应承,为太妃炼制出解药即可的。
谁知会突然有变,辰曦王府始终是太过招生是非,待他处理完之后,一定会接她回府。
久久后,楚衍烈才脱离唇齿,揽住她的肩膀继续说道:“本王不许你质疑,也不许你对本王的安排有异议,过些时间本王会来接你。有事阿闲会帮你解决,你只要为太妃炼制出解药就行,知道么?”
“你……你不是在害我吧?若是太妃的蛊毒解不了,我不就被判成欺君之罪了吗?我的祖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不会的,不是已经给你药方了吗?”
“那……那你可一定要记得来接我啊,我可是你的侍女,若是你敢放弃我,我就敢背主。”
她撅着小嘴取宠,生怕自己再步祖父后尘。
毕竟深宫有多黑暗,她小时候就已领教过。
她已经习惯了做辰曦王府的侍女,已经习惯了被他欺负,习惯了他为自己的重重安排。
害怕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侍女的待遇,有的只是在泥沼中的挣扎。
可是楚衍烈又何尝会让她吃半点苦?
直到毓秀长公主的侍女前来询问可以出发之后,楚衍烈才跳下车撵,看着车队缓缓离开。
凤彦也知道,楚衍烈安排的必出有因,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安排,但她只要照做就行。
说炼药师受世人尊重,其实不过是供给人们需要,成为别人生活中驱使的傀儡罢了。
她的家人拥有极富盛名的声望,为大谓皇室效力,可最后却落得灭门的下场。
就算自己成为了炼药师,也决不要步祖父和父亲的后尘,她决不会去为皇室效力,这次就当是还楚衍烈收留的恩情,但若他不仁义也不要怪自己无情。
两辆车撵停在上皇宫的正南门口,楚毓秀被侍女搀扶着下了车撵,走到凤彦身边,温婉笑道:“凤姑娘一切放心,我是衍儿的姑母,不会让你很为难的,我先带你去见母妃。”
凤彦随着毓秀长公主走进了长青宫,这里是锦老太妃颐养天年的宫殿。
毓秀长公主与皇帝楚轻风同是锦老太妃所生,可是皇帝登基之后,几次依照祖制封老太妃为太后,都被锦老太妃给拒绝。
她宁愿一生住在安静的长青宫里,也不愿顶着太后的头衔。
也因为这样,锦老太妃受到了世人的尊敬,说她顾念先帝之情,让皇帝楚轻风追封先皇后为华慈太后,而她不愿居于先皇后之上委身后妃。
不仅是为自己挣得了美名,还为楚轻风揽取了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