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彦被楚毓秀领进长青宫,她第一次见到老太妃时,只是远远的观看。
老太妃安祥的躺在一张贵妃椅上,两名宫女为她执扇驱暑。
楚毓秀介绍道:“那就是我的母妃,别看她现在睡的安宁,夜间多是梦魇缠身,说着胡话,等到她醒来时疯疯颠颠,无正常意识。我的母妃曾经也倾城美貌过,得了父皇一世恩宠,为了我们三兄妹她豪尽一生护得我和皇兄安全,可到最后却落得梦魇缠身的下场。”
“那长公主又是从几时知晓太妃中了蛊毒的?天下名医,天下的炼药师多如牛毛,又怎么会半年之久而不得解除?”
说完之后,凤彦才发现自己问的太多。
从楚毓秀的面色看来,有些东西不是她该知道的。
只见楚毓秀仰天长叹,才继续说道:“深宫之中,哪像普通人一样,可能随之则来,去之随流,蛊毒若是好解,又何需等到现在。有些事我不想说的太明确,只需要凤姑娘能解除我母妃体内的蛊毒,我楚毓秀会感激不尽。”
凤彦听后,才立即说道:“是凤彦失礼了,还请长公主勿怪,要解除蛊毒并不难,凤彦不会诊脉,也不知如何调理,但是我需要太医平日为太妃开的药方,还要从太妃身上取下三滴血,待我研究后,才可以正确的了解到太妃体内的蛊毒的性质,这样才好配出准确的药引。”
“好,一切依姑娘所言,凤姑娘需要的,一会我会让人送到姑娘寝殿。”话音落后,楚毓秀才向身后的宫女招手道:“把凤姑娘送到怡馨殿休息,不管是谁,都不得让人去打扰凤姑娘,要满足凤姑娘一切需要,不得有误。”
宫女上前,凤彦也识趣的退下去,随着宫女进了怡馨殿。
凤彦迷惑,皇帝楚轻凤同母的兄弟姐妹不是楚毓秀一个吗?可刚才楚毓秀却说她们兄妹三人,除了她和皇帝,还有一位是谁?
算了,有关皇家这些事情,她不想知道,出懒得去知道。
阿闲是楚衍烈派到她身边照顾的,她所有的东西都让阿闲放好摆齐。
凤彦也从阿闲身上探到一股灵力,怕是阿闲也应该是个修行者才对,而且修行应该还不底。
说来侍候,倒不如是来保护。
她摊开楚衍烈给她的药方,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解除太妃蛊毒的药引,其实这些药辰曦王府里就有。
也许是怕被生疑,楚衍烈才让她什么都不必太过聪明,要从什么都不知道做起。
就当是一开始,慢慢了解蛊毒,然后取药再炼制,就连炼制丹药的方法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原来楚衍烈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老太妃中的是什么蛊毒,也知道皇帝和毓秀长公主有意把这件事情给隐瞒下去,更知道楚毓秀心急如焚,一心想解除老太妃身上的蛊毒。
只是凤彦不懂,这些事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可为什么一定要借用她的手呢?
她不敢百分百的相信楚衍烈,但她却愿意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她。
就算自己只是他手中一颗棋子,他也不应该让自己的棋子死那么快吧?
凤彦叫来了侍女阿闲,她知道阿闲是奉楚衍烈之命,特来保护她的,不然王府有那么多机灵的丫鬟,为什么要派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来呢?
“你叫阿闲对吗?”
“是的姑娘,奴婢名叫阿闲,是王爷让我来侍候姑娘的。”
“那你们王爷对你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比如除了为老太妃解毒之外!”
阿闲低头沉默,楚衍烈确实有吩咐过她,但是这些却与凤彦无关,她的任务只需要帮老太妃炼制出解药即可。
至于其它的,那都是阿闲的事情,与凤彦无关。
沉默了片刻之后,阿闲才说道:“姑娘请放心,王爷只吩咐阿闲来侍候姑娘,并无其它,还让姑娘放心为老太妃炼制出解毒丹药,其它的事都不必理会。”
阿闲边说,一边把司空遣送给她的药鼎放好,这个药鼎将是凤彦在皇宫中炼制丹药而用。
第二天,楚毓秀就让人送来了平日老太妃所服的药方与平日的病发症状,还有所中蛊毒的性质。
其实这些凤彦都清楚,楚衍烈在他赛给的纸条中有说过,但她不能一下就认定太妃所中之毒,哪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太妃原来身体一向很好,每一年的寿辰都会风光大办,让整个皇宫热闹一翻。
至从半年前,原本都打算是为老太妃庆祝寿辰的,皇宫也准备的差不多,可是突然就向外宣称太妃身体不适,寿辰宴会也被取消。
从那个时候开始,老太妃的身体病情就成了一个迷团,无人知晓她生的什么病,也不知她的病情如何。
这样的事一过就被隐瞒了半年之久,也无人提及太妃相关的事情,人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太妃的存在。
直到有一次,楚衍烈进宫,在出宫的路上突然听到一老妇疯疯颠颠的跑在廊道上,口中说着一些清不太清晰的话。
是与他的母妃有关的事,于是楚衍烈就怀疑,老太妃知道当年母妃的死因,不然口中怎么会提及到母妃的名字呢?
他琢磨了半年,也暗中查寻了半年,终于知道老太妃所中之毒,也很快的配出太妃蛊毒的解药。
楚衍烈并非是想让凤彦涉险,也没有想要把她送进皇宫替太妃解毒,只纯属是让她能夺得炼药师的头衔,引导楚毓秀上门求药。
可谁知在他的生辰上,凤彦会被人推下水中。
原本盗取丹药并没有那么麻烦,但是他为了救凤彦,抢夺的是药圣千维修徒弟的丹药。
千维修是谁,扶云国的顶极炼药师,还是静观大陆上称三大药宗之一的药圣。
他能对炼药行业一呼即应,徒弟的丹药被人抢夺了去,他又怎么会咽下这口气。
一定会找些炼药界与修行界的人前来讨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