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老婆,为什么不来看我?”季渊郁闷。
肖成彦把碎片倒到垃圾桶去,拿来一个拖把打扫地板,听到季渊郁闷的话,他扶扶额说“拜托渊哥,你现在委屈什么?吼人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
“我没有委屈,也没有想她!”季渊暴躁地大吼一声。
肖成彦我没有说你想她……
肖成彦像个老妈子一样把病房打扫干净,又去买食物了。
不过他买回来的食物季渊依旧不愿意吃。
“嫂子可不想看见你的胃病加重。”
“她都不管我了。”
季渊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挫败,作为他多年好友的肖成彦见怪不怪。
虽然季渊在外面是个冷酷无情、高不可攀的首富,但是到了陶意云这里,分分钟都是委屈的。理他的时候也委屈,不理他的时候更加委屈,吃醋的时候委屈,不吃醋也委屈。
唉。
肖成彦在心里像个老妈子一样叹了口气,说“谁说她不管你了,嫂子只是去照顾乐乐了而已。”
季渊闷声不说话。
这么久都不来看他!
儿子比他重要吗?
肖成彦可不知道季渊心里的弯弯绕绕,仍是一幅老妈子的语气对季渊说“来来来,先喝点粥。”
“不吃!”季渊冷声,“她心里只有乐乐,哪里还会在乎我胃病有没有加重?”
见此,肖成彦使出了杀手锏,他语气严肃地说“渊哥,杨景彬体重有七十千克,而你只有六十八千克。”
“草!”季渊骂了一声,伸出手说“把粥拿过来!”
季渊看不见肖成彦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得意地笑了。
就知道季渊会这样,肖成彦最了解不过。不管杨景彬怎样,季渊都要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更好。
不仅是标准体重,还有别的,譬如说杨景彬是个搞文学的,曾经和陶意云讨论字体,后来季渊就去练了字,他这一手好书法,练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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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附近那个小巷,安老头的屋子里。
“哈哈哈,我终于得到这个血了!”安老头握着试管,癫狂地大笑,正得意。
“师父……”
地下室传来虚弱的声音,安老头下去看。
“阿沥,怎么回事!”看着满屋狼藉,有一个男人被绑在柱子上,安老头低吼出声。
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阿沥抬头,费力地掀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陶家……女……”
安老头用力握紧拳头,条条衰老的青筋暴起,就在即将把手里的试管徒手捏爆时,他恢复了理智,淡定下来,去把阿沥身上的绳子解开。
彼时,阿沥已经昏倒了,安老头随手把他丢在地上,然后拿了一支药剂过来,注射进阿沥体内。
不一会儿,阿沥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安老头问。
“陶家女扎了我一刀,没有伤及血管和骨头,但是刀里有毒,她命人把这里的孩子都带走了。”
阿沥说话还是很虚,话落,就被安老头掐住脖子,老人红了脸,满是愤怒。
“废物!”
他输给了那个老头,如今他的徒弟又输给那个老头的徒弟,这算是传承吗?
他还是比不上那个老头!
这个认知让安老头疯狂,他似乎力气不小,把阿沥的脖子上的皮掐得陷进去很多,阿沥的脸色开始因为窒息变得通红,并且慢慢开始发紫。
“安博士,她……没有发现……另一间地下室的……孕妇。”
安老头突然松开阿沥,哼了一声,过去隔壁地下室察看。
阿沥用力呼吸着,费力爬起来,也一起跟过去。
陶家组织。
陶隐低着头汇报“小少爷被绑架的事情是梅小恒一手策划的,他雇佣的人正好是赵沉青手下,这些人弄伤了小少爷,已经被季先生处理了。
“后来那个老人姓安,具体名字查不到,他是从赵沉青手里接手了小少爷,想要小少爷的血。”
来龙去脉就是这么回事,陶意云理了理,问“梅小恒为什么这么做?”
“前天小少爷在学校和他有了冲突,但是也可能是因为他姐姐。”
陶意云一听,发现不对劲,问“我上次不是让你把梅小恒开除了吗?”
上次梅小恒诅咒了乐乐,陶意云让陶隐去料理他了。
“对不起主子!”陶隐赶紧跪下来,“梅家实力丰厚,那次的事情不大,我认为没有必要正面对上。”
陶意云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疏忽,造成如此大祸。
真是该死!
“起来。”
听到陶意云的命令,陶隐松了一口气,正要站起来,听到陶意云下一句话,吓得直接瘫在地上。
“你先去炼狱学学再回来吧。”
炼狱是什么,那可是专门惩罚人的地方,恐怖而且随时可能丧命!
陶意云风淡云轻的口气直接把陶隐打入地狱,陶隐还可怜兮兮的,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向别人求救。
主子的话就是命令。
这是规矩。
陶隐惨兮兮地算着以自己的武力值,要多久才能从里面出来。
陶意云寒冷暴戾地出声“梅小恒,梅家……都该灭了。”
“需要我们动手吗?”陶叔问。
“不必。”
陶意云眼里狠捩的暗芒一闪而过,问陶叔“我们可以把赵沉青解决了吗?”
“我们的人不够赵沉青三分之一。”说到赵沉青,陶叔语气严肃地说“你现在是领头的,要考虑清楚,不能领着大家送死。”
“我知道了。”陶意云敛了敛自己暴虐的气息,说“把姓安的那个老头再调查详细一点。”
“是。”
看着陶意云从容不迫地发布号令,陶叔越发觉得这个新主子的魄力极大,还没有带她见过众人,不过想必兄弟们都会臣服这样以后人的。
毕竟,她的气势比当年的陶禹宸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陶意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陶叔,挑几个身手好的,暗中保护着乐乐。”
陶叔一愣,低头应了“是。”
顿了顿,陶叔问“主子,什么时候去见一下兄弟们?”
陶意云扫了一眼下面鳞次栉比的各种室房,冷漠地说“不急。”
“组织里面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以后……”
“我会尽心做好,比以前更好。”陶意云无比自信地说。“但是,你们也许要听从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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