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靖急奔几步,张开眼睛极力望着芬兰之都———赫尔辛基。
这与她所想的繁华闹市金融人流截然不同,这里街道宽广人烟稀少,欧式风格建筑坐落有致,大雪呼号之中素洁的白雪轻轻柔柔飘落在这精致漂亮的房屋之上,暖鹅黄的老式汽灯顺着方块小窗流出一地暖意,娇小玲珑的篱笆将这一座座精灵小屋牢牢围起,任那淼淼炊烟从红砖烟囱上款款而升,让人觉得温暖却又隐蔽。
看着那不断跳跃的暖黄在四周静谧地闪烁着,哥特式路灯却点亮了每一个风雪夜归人的孤独,这种骨子里的寂寞源于一种愁,艾靖心想。她不出声地凝视这个岁月安好的童话世界,看着看着竟有眼眶湿润的冲动。
“想家了?”
林麒轻轻为她裹紧围巾。手里温润的触感闪了一瞬。艾靖一愣,低头一看发现红红的小手里竟有一团暖色的灯光轻轻跳动。
“教授……”
她这是怎么了,一向自忖意志坚定的她竟然会为这一次小小的幸福而泫然欲泣,她咬着嘴唇将光球团住,在安静之中感受着光带来的暖意。
“对于麒麟来说,光的使命便是奉献,既然一时间无法触碰温暖,那么就让温暖来触碰你。”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艾靖努力眨眨眼睛,悄悄抬起头回首望着林麒,可身边人却正好站了起来,回头和埃瑞卡说着什么。她低下头眼底黯然,仿佛之前的幸福只是一场不可碰触的梦。
埃瑞卡显然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用尚算流利的英语开始了他公式化的介绍,
“艾靖小姐,在去赫尔辛基大学之前,我们先要checkin,距离赫尔辛基大学步行不过三分钟距离,非常方便,那里不会让你失望的,毕竟你的导师就是那里的王牌顾……”
林麒微微一笑对着他递了个眼色,
“长话短说吧,ari,艾靖累了,我们还是早点带她去酒店吧。”
埃瑞卡点点头,帮艾靖提起了一个行李箱,向前拖了几步,又回过头对她说,
“艾靖小姐真是幸运,有这么出色的人做你的导师。”
艾靖笑眼看了看林麒,便提起脚步追了上去,林麒伸手不紧不慢地束了束衣领快走几步也跟了上来。
lillarobertshotel,芬兰最高端豪华的酒店之一,距离市中心仅0.7km,以艺术装饰为主题,享有市景,设有宁静的庭院和陈设典雅的客房,可以远离城市的喧嚣,并在酒店的minibar内享用餐点,或享用由曾获奖项的酒保调制的饮品。
receiptor看见林麒便露出了熟悉的微笑,同时颇为好奇地看了艾靖一眼,递上两张房卡。艾靖的房间在18楼,而林麒则在她的斜对面。
将行李整伤之后已是芬兰时间晚上11:00,艾靖将天狼安放在了挂出来的晾衣架上,又光着脚板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静静地看着夜景,一边想着不同的人和事,一边用手机连上hotelwi-fi,噼里啪啦地回复着wechat上四个至亲的人发来的问候消息,心想即使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不得不离开这个安逸的世界,还是会有几个这些珍贵的人深深地挂念着自己。
南墩由于不是侏儒家庭出身没有微信,在不久之后也用信音羽传了一封信给她,几句简单真挚的关心之后便用几百字讲了一下秘药的制作进度。为了防着菲兹威廉和宿管,自己和荣蔚有时甚至不得不蹲厕熬药。
艾靖看着这一板一眼的字体,不难想象南墩那五根肉手指握在一起力透纸背的深深怨念,嘴角不禁扬了扬,心里却略略有些愧意,想自己回中国之前得好好给他们买点东西补偿补偿才行。
次日,艾靖和林麒动身前往赫尔辛基wanaimonin学院。赫尔辛基大学是芬兰最著名的大学,无数政治家,芬兰第一位女总统,以及文学巨匠们都出自于此,但这些所谓的成就,也不过是侏儒世界的纷纷扰扰而已。他们要关注的,是这诺大校园里的一根通灵树藤。
“终于找到了。”
林麒宽松一笑,此刻他们在神学院的大理石喷泉旁边,解寄生花藤下的两人呆呆地站着,看着一根神秘的紫色藤条。
他挪步上前,大手顺着藤将它一握,轻轻往下抽拉着。直到第三下时,一股无形之力突然从头顶风起,将他们温柔笼罩起来,其后腰身微微一旋,一道刺目蓝光闪过两人皆不见了踪影。
零点几秒的穿越隧道艾靖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和林麒一起被一阵旋风推了出来。她一睁眼,才发现北欧魔法世界的景观真是壮观无匹。
这里的雪素净的是艾靖见过最纯美动人的白,不同颜色的地精呱嗒呱嗒踢打着小脚板跑的飞快,金发碧眼高个儿的芬兰学生们身着一身缎面蓝袍有说有笑地款款而行,从洛克菲勒风格的圣诞小屋里拿着热腾腾的姜饼小人慢慢吃着,一边对着远道而来的他们露出友好的微笑。
埃瑞卡带着他们走入万奈摩宁学院的礼堂,几十位留校学生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便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同时前来交流的几位名人上前和林麒亲切热烈地攀谈着,而林麒则发挥他游刃有余的社交技巧在他们中间周旋的彬彬有礼,艾靖则在学生们的带领下走向讲座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