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毫不犹豫道:“不能。”
自然是怕唐越儿身上恢复了力气,想要逃跑。
唐越儿一副柔弱无依到不行的模样,“你看我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就算有了几分力气,又如何能从你的手里逃脱呢...”说着,故意看向昆仑奴腰间的那柄长剑,眼神里流露出十分惧怕的神色。
昆仑奴在唐越儿面前蹲下身来,森冷阴沉的目光,在唐越儿脸上寻找端倪和破绽。
唐越儿偏不躲闪,眼眸亮闪闪,笑着把昆仑奴定定的瞧。
“我这会儿没有力气,身上软绵绵的,和个死人有什么区别?你就算要了我,又有什么趣儿?你给了我解药,我有了力气....那花样和乐子才多呢。”
这话说得唐越儿自己都觉得恶心,然而对于昆仑奴来说,却很受用。
唐越儿清楚的察觉到昆仑奴的呼吸声在面具后停顿了片刻,他又伸手捏住她下颌,嗓音低沉暗哑。
“......你这个小浪妇。”
然而心头涌动的,是从不曾有过的惊悸和情动。
松开了唐越儿的下颌,昆仑奴从袖中取出一个梨核般大小的白色瓷瓶儿来,倒出一粒红豆似的丸药,喂进了唐越儿嘴里。
唐越儿立刻将丸药咽了下去,“这解药多久见效?”
“很快。”昆仑奴匆匆一答,伸手摸向唐越儿腰间。
裙带已经解开了,只需褪下裙子就是。
唐越儿心跳如鼓捶,急急道:“我要喝水....我口渴了!”
昆仑奴不理。
唐越儿大叫:“我口渴了,给我水喝!”
“....行,给你水喝,”昆仑奴转身取过竹筒做的水壶,拧开了塞子,喂到唐越儿嘴边。
“吃了肉,又喝了水,你若是还不乖乖的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难道要先把她杀了,然后再......
山洞里四面石壁,本就幽凉彻骨,唐越儿细细一想,不由自主的心尖儿打颤,顿时如坠冰窟。
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着水....喝了有半壶,昆仑奴收回了手。
他笑声阴恻恻的,嗓音低浊,“看不出来,你这么个柔弱的小姑娘,倒是又能吃,又能喝....喝这么多水,肚子里装得下吗?一会儿可别流出来.....”
唐越儿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尽管自己一再想办法拖延时间,到了此时,昆仑奴的耐心显然已经被她耗尽,而她却再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对于昆仑奴来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
水壶丢在了一旁,昆仑奴倾下身来,抱住了唐越儿....上下其手,占尽了她的便宜。
唐越儿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还能怎么办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没个头绪,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做采花贼?”
“那几个被你掳劫的女子真的被你杀了?”
“你先等等,先等等....我要方便!”
“不方便也可以,你刚才不是说让我陪你说话吗?话还没说呢.....”
昆仑奴的呼吸声里夹杂着急促的喘息,他恶狠狠道:“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只想听你在我身下求饶.....”
肩上一凉,衣衫滑落。
唐越儿登时惊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放开我——救命啊——!”
长长的尖叫声在山洞里回荡。
*
郭起带着一干侍卫护在朱钰左右,徒步跟在禁军之后,在山林间穿行。
天色愈发暗了。
落日黄昏,光线沉沉,投射进茂密山林,只是一片混沌稀薄的碎影。
三千城防营禁军密网似的搜寻了近半个时辰,仍无所获。
一旦天黑,方向难辩,道路难行,搜寻将更加困难。
郭起是侍卫总领,三十来岁年纪,稳重老练,随在朱钰身边多年。
旁人或许没有察觉,他却已经看出了朱钰刻意隐藏起来的几分慌乱。
朱钰腰间佩着一把宝剑,右手一直紧握在剑柄上,握得指骨发白,却不曾松开过。
想他辅佐朝政数年,朝堂之上,党派纷争何等阴暗凶险,他却总是云淡风轻,翩然谈笑间,将重重危机化解。
如今却为了一个女子,失了往日里的从容淡定。
且还不自知。
郭起忍不住低声相劝:“王爷,您别着急,这么多人....总会找到王妃的。”
朱钰默然。
是的,也许总会找到那个小女子。
但是早一些找到她,她便多一分活着的希望。
若是太迟了....
朱钰的叹息声,轻不可闻。
终于,有禁军回报,在前方发现一处山洞,很是隐蔽,洞外似有人出现过的踪迹。
“嘭”的一声轻响,一支爆筒直窜上云天,在昏黄暮色里,绽出璀璨流光的烟火。
是锦衣卫召令城防营禁军集合的信号。
三千城防营禁军看到信号,如黑蚁归巢,齐齐向发射信号的地方蜂涌而来。
禁军领路,朱钰跟随其后,来至山洞外,二百锦衣卫,在山洞外严阵以待。
山洞入口一片繁密的杂草矮丛,此时已经被清理干净,幽深黑暗的洞口,看去阴气森森。
“为何不进去?!”朱钰沉声低喝。
不待一班锦衣卫回答,他迈步就要往山洞里去,被身后的郭起拦住了。
“王爷,此时洞中情况不明,恐有危险,还是等一等,让人先进去探过再作安排。”
朱钰暂停脚步,对郭起道:“不等了,你和韩凌同我一起进去。”
一旁有锦衣卫抱拳拱手行礼,“禀王爷,是韩千户命属下等人在洞外等候,他已先自行进洞查探。”
朱钰再不犹豫,快步向山洞入口走去。
...........
鹅黄绉纱襦衫已经被褪落在地,露出了少女滑腻的香肩,雪藕般的胳膊,和最后的遮羞物——一件海棠红绸肚兜。
有熊熊欲火,在昆仑奴眼中燃烧。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就算有办法,也熄不掉昆仑奴的欲火。
唐越儿只能大喊大叫,期望山洞外能有人听见她的求救。
吃下去的丸药已经起了效用,她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可以动了,不过还是酸软得厉害,使不出什么力气。
尽管如此,却仍是拼尽全力,在昆仑奴怀里扭动挣扎。
昆仑奴的手,此时正停在那细细的海棠红绸肚兜的丝带儿上。
只需一指稍稍用力,挑断那大红丝带儿,便是令人心醉神迷的好风景。
而唐越儿的喊叫挣扎,彻底激怒了昆仑奴。
他紧紧攥握住唐越儿的下颌,身体里正在燃烧的欲火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滚烫灼人。
“小浪妇...原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