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的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克塔维奥·帕斯说:“死亡其实是生命的回照,如果死得毫无意义,那么,其生必定也是如此。”
“死亡才显示出生命的最高意义;是生的反面,也是生的补充。”这不但成为带有墨西哥民族特征的文化现象,也表现了墨西哥人的价值与哲学观念。墨西哥人从古代印第安人的哲学中,继承了这种对生命的看法。
当地时间11月1日和2日,海地的伏都教徒欢庆亡灵节,举办各种仪式安抚神灵。他们还扮成伏都教中的死神“星期六男爵”,并用抽烟、跳舞、喝朗姆酒等方式向其致敬。
亡灵节时,人们往往与家人聚在一起,用讲故事、献祭食物等方式纪念死去的亲朋好友。在海地,伏都教徒的庆祝活动大多围绕着“星期六男爵”。他是伏都教的死神,戴着黑色高礼帽和眼镜,穿着黑色燕尾服,常常现身死者之魂向冥界移行的道路上,将死者的灵魂带入冥界。
“星期六男爵?”
丰越坐在小黑内,看刘冬青给自己发来的资料,上面详尽介绍了扶都教的起源与发展,还介绍了海京本地的一个扶都教,不过海京的扶都教原本就源于两对墨西哥夫妇在海京工作,虽然远离家乡,但是每年这个时间他们就会自发组织在一起过亡灵节,久而久之他们有了一个小规模教会,也有了自己的特定节日。
小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位于海京西津的教会拜访教众。
“越哥!你觉得有戏吗?”乔楚觉得能够随便被查到的地方,一定不会是他们想象中的犯罪团伙。
“没戏。”丰越简单粗暴地回了两个字。
“啊?”乔楚差点喊他叫大爷了,“没戏这跑一趟劳师动众所为何事?”
“咳咳。”丰越白了一眼乔楚求知若渴的表情,“去了解一下,按照我对全球关于教会类案件的了解,就算他们不是邪的,那部分邪的也多半是因他们而起,许多教会的教徒,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便会以原来的教会名义,在外重新创立新的教会,吸纳那些乌合之众,打着教会的名义干一些违法的勾当。”
“这我知道,那不是风靡祖国的几个邪教组织,害了多少人?资料我都看过!”乔楚拍拍胸口说,“老实说,回看那段历史,确实是够惨烈,那时候…”
“停!”丰越冷脸叫停乔楚回顾历史的欲望,“莫谈不合时宜的事情。”
“我去!你这一颗红星向着党啊!我只是就事论事。”
“不行。”丰越残忍拒绝。
“依你!”乔楚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哈哈哈哈……”王子抱着方向盘笑得一颤颤,吓得乔楚大喊:“你丫的方向盘抓好!别花枝乱颤。”
他们三人往西津前进,冯不和刘叶协助市局堵住江程曦死前那晚,出现他家方圆三公里内的可疑之人,要不是刘冬青利用反向时间追查,这两人还真找不到。
市局对刘冬青赞不绝口,冯不专门打电话回去夸奖:“冬青!你小子在市局技术科可是挂上名了!”
“咋了?”刘冬青吓一跳,“我犯错啦?”
“没有!市局技术科没查到的线索,被你小子找到了,并且把行动路线都给他们标出来了,那可是夸上天了都!给我们实验室长脸啊。”
“嗨!我当什么事呢?那也不是我的功劳,是丰越让我那样做的,谢谢他吧,哎!我这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还有一堆东西要查,要核实完了才能发给大家,省得你们跑空腿。”刘冬青不等冯不说完就挂了。
冯不抓着手机楞了一会儿,笑着骂了一句:“妈的!怂货,夸他还不乐意。”
“不哥,走吧,审讯室啊!”看见耿队身后跟着几个人急匆匆地走过来,刘叶知道审讯即将开始了。
“冯不,你和刘叶审一号的,给你派两个人做助手,我们审二号的,争取一次过撂了。”耿队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几个人,挑出大秦和杨米,“杨米,你们技术组的最近也露脸了,参与好几次审讯,你和大秦跟冯不去审讯一号的。”
“全凭领导吩咐。”杨米贱兮兮地敬个礼,冲冯不笑笑,不知道为何,冯不就觉得这个杨米脑子有点不正常,不过没好意思说出口。
一号审讯室里的嫌疑人,长相还算端正,右眼处有只很大的泪痣,皮肤偏黄,眼珠子倒是很闪亮,滴溜溜地来回在进来的几个脸上打转,似乎在找哪张脸看着敦厚一些。
“姓名!年龄,住址,籍贯,工作单位,户口本上还有什么人,一一说来,不要叫警官一次次问,能听懂吗?”冯不刚坐下摆了一个威严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杨米已经抢先说了一套。被抢去台词的冯不只好把摆好的谱继续端着,看他们表演。
“我叫果禹,27岁,住在南门,白天睡觉晚上网吧做网管,户口本上还有我妈我爸我奶还有我弟,我很少回家。”果禹说完自己坠了一句,“我平时就住网吧后面的小房间里,白班不懂的问题就可以敲门喊我出来解决一下。”
“学过?”冯不终于逮着机会插问一句。
“不是,自学的。”果禹小声说。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吗?”冯不见杨米不说话,便把威风往高处提提。
“不知道。”
“不知道?”冯不拔高音调,明显不悦,杨米瞬间捕捉到这个信息,一个跨步冲过去,一把抓住果禹的下巴往上抬,让他仰视自己:“不知道?”
果禹想点头,奈何下巴被人死死捏住,只好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回应表示真不知道。杨米没有放开捏住果禹下巴的手,另一只手把台灯拿起来,对准他瞪圆的大眼睛照了过去,阴邪地笑笑:“还想不起来吗?你真是每晚都在网吧吗?五前的那个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咋什么地方?”
“呜呜!”果禹努力想要挣脱杨米的控制,奈何这不起眼的警官力道太大,挣不脱,而且脸上的台灯烤的人脸颊滚烫,刺目的光让他睁不开眼,他拼命摇晃脑袋,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对面的桌子后面,从冯不开始,依次数到刘叶,再到大秦,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直愣愣地看着杨米表演,期待他能因为卖力表演而俘获嫌疑人的芳心,然后和盘托出自己的罪行。
啊呸!想得美。冯不心里偷偷啐了一口。
可能是果禹的汗太多,杨米的手终于捏不住他的下巴,滑腻腻的下巴从手中溜走,杨米抬高音调重新问了一次:“再问一次,五天前的那个晚上,你是不是在网吧没有离开过?”
“是。”
“你工作时间是晚上六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是。”
“好,大秦,放监控。”见果禹回答得斩钉截铁,他也干脆地冲大秦挥挥手。
“好嘞!”大秦三下五除二弄好,把显示器面对果禹。
“你看一下,你工作的这个网吧,晚上六点开始,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间,可有你的存在?你找出来给我看看,你以为警官不做功课就来问话的吗?警官那么闲的吗?”杨米见果禹一脸痴呆地看着监控视频,冷笑道,“找到自己没?”
“没。”这小子倒是真干脆。
“既然没有,你能告诉你,你下午四点就去那个路口做什么?往上推移一周时间,你为何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间的两小时都会出现在那儿,你蹲点吗?打算偷东西?还是打算杀人?”忽然,杨米的声音变得冰冷,顺手把手中的台灯狠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灯管不堪如此暴戾对待,居然碎了。
看着台灯灯管变成了尸体,果禹着实吓了一跳,一边暗骂这个警察是个疯子,一边本能地身体后仰,期待能够远离这个病态的警官。
“怎么?你不喜欢我?”杨米手中变戏法似的,手中忽然多了按动的圆珠笔,一下两下三下,他的手不停按动,就在果禹的耳朵边,不停按动,果禹真是听得心烦意乱,不停晃着脑袋想要躲避来自警察官方的骚扰,豆大的汗珠在烦躁不安中不断渗出,他觉得心里有个东西正在膨胀,他暴躁地想要起身给这个警察一点教训,想到这儿,他居然慢慢冷静了下来,目光也变得阴冷,透出阵阵杀气。
对面的冯不和刘叶长期出暴力犯罪的现场,对于这样的目光太熟悉了,他们默不作声,等着看杨米的解决方法,至少在审讯室中,警察是占上风的,嫌疑人的手是拷在审讯椅的面板上的。
杨米当然也捕捉到了来自果禹释放出来的冷气与压力,他一直不停按动圆珠笔的手猛然停止,瞬间静止吸引了果禹的注意力,他本能地转脸想要看看杨米为何停止了按动,就在他转脸的那一霎,杨米手中的笔尖已经到了他的眼前,距离他眼珠只有零点一厘米,动也不敢动的果禹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零点一厘米以外的笔尖上,挂着嘲讽和不屑。
“你…想…干…嘛?”果禹终于屏住呼吸,一字一顿地问。
“既然你不认识你自己,那你的眼珠子长了也没啥用,就捐个眼角膜吧!”杨米不等话说完,忽然飞速抬高我握着笔的手臂,以迅雷之速对准果禹的眼睛戳去,果禹退无可退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我是去蹲点的!”
一句话,像一个飞镖般飞速离嘴,听得人并未完听清,不过杨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缓缓撤回戳眼的手,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按动圆珠笔,慢慢退回桌子边,半边屁股坐靠在桌边,冷笑着问:“你以为你不说,就没办法治你了?戳瞎你,我也可以说是你自己失心疯撞上来的。”
“你!”果禹一言既出就知道无法挽回,长长输出一口气,收起眼睛里的愤怒,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我是蹲点去的。”
“为了杀江程曦?”杨米不等他说完,就自顾自地给他一个选择。
果禹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刚要说话,拼命咳嗽起来,咳了一分多钟才缓解,黄巴巴的脸被涨得通红,反而比刚才好看一些,他顺顺气说:“我没动手,我只是去蹲点。”
“那你是承认江程曦的死与你有关了?”杨米的话问出口,冯不也就知道为何查胖子的洗浴中心要带着他去了,他确实观察的角度和别人不太一样。
“是的。”果禹叹息着点点头,“抓也抓来了,就说吧。”
“你不说能过去吗?”杨米不屑地问,“为什么要杀江程曦?”
“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