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被你俩恶心死了。”乔楚终于想起刚才那个服务员的事情，看来丰越是在和黑子探讨这个事，不过这俩货一脸邪魅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芝麻绿豆看对眼了？丰越哥哥，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滚！”丰越忽然收起所有表情，冲乔楚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黑子大笑，随即轻声说，“程晨的资料你应该已经查到了，我其实是帮忙看管，你知道的，要是放出去，可能会死很多人。”

“嗯。”丰越鼻腔共鸣发出一个声音，算是给黑子一个面子。

“你是说？”乔楚睡了一觉，感觉脑袋运转恢复正常，这一正常他再看程晨，确实有些眼熟。

“你没看协查通报的吗？最近都传疯了，一个杀手集团的高层人物落网，不知道警方用了什么方法审讯，这家伙居然供出几个主要成员分布位置，抓到了三个，还有两个比较精明，早早逃离原地址，随后公安部发布了通缉令！其中一个就是你刚才看见的那个了！”

黑子看看乔楚一脸惊诧，叹息着继续说：“阅人无数！过目不忘！一个高级刑侦必备的能力，但是有一个能力更高级，更是必须掌握。”

“什么能力？”乔楚挠挠头。

“你这个痕迹检验专家，咋看人的能力不行呢？”黑子先揶揄一句，才正色道，“那就是透过骨骼看人，我猜刚才丰越也是根据骨骼形态发现了她就是通缉令上的其中一人。”

“黑子！你是不是等她同伙来，才打算一个人报警，然后警方发你一个大红包奖金啊？”丰越冷冰冰地调侃，一点不好笑，乔楚和黑子却十分给面子，哈哈大笑起来，吧台边上站着的程晨厌恶地别过脸，看向外面，她的世界有一个加经典名言：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最危险的地方即为最安全的地方。

“男神！”刘冬青的大嗓门强势钻进耳麦，丰越晃着脑袋后悔用内部频道与他联系，先泼了一盆冰水过去：“声音小点！”

“哦哦！”果然，刘冬青顿时不好意思了，降低声音说，“男神！人脸识别出来了，公安部红色通缉令上的二号人物，丫的挺会装啊！”

“传给我。”

“已经传了。”

“好。”丰越掐断联系后，举起手机上新接收到图片，翻转屏幕说，对乔楚说，“看看！”

“我艹！”乔楚忽然一声惊呼，在丰越充满杀气的目光中冷静下来，小声问，“这特娘的居然是个男人？”

“要不你以为我为何对他那么凶？我试探他，期待他因为愤怒主动变形，不过他的心理素质不错，只是稍微有些失态，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丰越浅笑，端起茶盅一口饮尽。

“黑子，既然老师信你，那么这个人交给你了，我们很忙，先撤。”丰越起身告辞。

“你介绍雁翔来找我？”黑子问。

“是的，很多内容不方便多说，你们查到的所有信息都交于老师处理，随后我汇总手头的案子，看是否交集，才能正式移交检察院，你上点心。”

“走了！”乔楚摆摆手，出门前程晨再次九十度弯腰，恭送客人离店，走出去好几米还能听见黑子的话：“程晨，下次有客人点名打电话给我，你立刻就打，这都是大爷，得罪不起啊！”

“是！老板。”

闻言，丰越满意地笑笑，往市局方向走去。

从国安大厦到市局，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在这二十分钟内，丰越沿着街边走，乔楚站在他的左边，尽力帮他避开后方驶来的自行车电动车的干扰和危险，他了解丰越，一旦想事儿，就忘了身处何处，之前动不动摔个半死，要不是看他帅，真想不管他，摔死他丫的。

“这个牛角，自从于小竹跳楼自杀后，就再未上线，似乎他对于小竹的死了然于心，或者，他就在不远处观察？”丰越想到这儿，摸出电话联系何其，“何其，你和敬力在于小竹的老家，没调取她跳楼事件的视频吗？”

“看了，向前向后各自延展了三小时，现场也未发现任何可以的面孔，视频是剪辑的超市对面大马路监控和超市本身的监控组合而成，我们也看了单独的未剪辑的视频，从事发前于小竹离家开始，到后面她出现在任何一个有视频的地方，都未发现可以之人尾随，不过，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什么？”

“就是她行走的那条路，并不是她平时离家的最近最方便的路，我根据监控出现的时间，绘制了她从家到超市的路径图，她差不多走了半个小城，几乎每个十字路口都停下等三到五个红灯，才会通过，所以，她走过的地方我很容易就弄到手了。”

何其的话让丰越大吃一惊：“你怎么不早说？”

“路线图我画完就去走了一遍，沿途没发现任何有价值或者标志性的建筑物，我们研究后觉得，于小竹是打算在死前，最后一次看看自己的小城。”何其解释自己当时走的路径，也以为于小竹是有志向地行动，不过复制完他也觉得不像是指向性倒是像有目的地告别。

“挂了！”丰越摸摸放回手机，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脑子里想着于小竹一个人在家乡的小城，穿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看似漫不经心却又目的明确，意欲何为？

“小心！”忽然丰越的胳膊被乔楚很狠住并以最大力量扔向绿化带，受到惊吓的丰越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踩到一块石头差点摔倒，幸好乔楚眼疾手快抓住他，否则可能要摔个狗吃屎，嗯！估计场面会很美，以为想事情的时候即使摔跤，他也会以摔下去的姿势继续在地上想，直到想明白为止。

“谢谢。”丰越从小绿化带中跳出来，拍拍乔楚的肩膀，丝毫听不出谢意地说了两个字。

“我去！”乔楚当然知道他的感谢毫无诚意，愤愤地骂了一句娘，这特娘的下次再遇到同款场景是救还是不救？

“废话！救啊！你想我摔下去脸先着地，然后摔成大饼脸，然后你就变成实验室一大帅了，是不？想的美。”丰越邪魅一笑，转身就跑。

乔楚下意识地摸摸鼻子，他分明感觉到鼻子都被气歪了，冲那个跑远的背影又问候了人家远在天国的母上大人，心里才舒服不少，大喊等等我，追了上去。

“王子，来接我们！市局大门口。”乔楚还没跑到丰越身边就听见他在联系王子。

“啊？不是去市局提审陆家老二吗？”乔楚一脸懵逼，“不是的话，走这二十分钟为了什么？”

“为了摔倒被你救！”

“我去！你丫的越来越没领导样子了，说好的直男呢？撩我作甚？”乔楚干脆顺道下去，相互调侃一会儿，有助于赶走心中的浊气，放松心情，更好地判断案子的走向。

“别闹！”丰越忽然拧眉冷声说道，“派出去铁警一队打来电话，发现了马修说的亡灵教会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