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安芸被顾言君一掌扇翻，双目无神的趴在地上，红肿的嘴角里吐出两颗带血的牙。

“你个毒妇！你对灵儿做了什么？”

顾言君手指都在发抖，他一共有五个子嗣，但成器的却没几个，他这些年几乎独宠安芸，把父亲对孩子的关爱几乎全给了顾灵儿。

即使前段时间他冷落安芸，对顾灵儿失望。

但如今顾灵儿死亡，说不心疼是假的，那毕竟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算顾灵儿偷了她的玄丹，就算她娇蛮不堪。

“老爷这话说的真奇怪，我对灵儿做什么？我当然是在照顾灵儿啊，你这个父亲又在做什么呢？”

安芸不顾脸上的疼痛，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从地上站了起来。

“有你把自己孩子当做筹码照顾死了的女人吗！”

顾言君看着床上佝偻的一团都丑陋老人，又没了去探查的欲望。

安芸看到了顾言君眼底的嫌弃，越发觉得自己这些年白活了，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伪君子。

“我拿什么当筹码？说灵儿拿玄丹的是你，害她的也是你，不救她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脸和我说这些。”

安芸不能用玄力维护自己，她如今修炼的是黑玄，一旦动用玄力就会被人发现，所以她现在是用肉体承受着折磨。

顾言君被她说的心闷气堵，看着温婉低顺的冰可心越发觉得安芸讨厌至极。

“那我问你，徐家小姐出事是不是你干的！你想害长离，却阴差阳错的害了徐家小姐，顾灵儿知情，在事情发生后假装为长离出气，杀了那丫鬟，安芸！你好狠的心。”

顾言君说的头头是道，可安芸却觉得搞笑至极。

她冷漠的看着顾言君身后的冰可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既然她想玩，那她就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狠手辣。

“老爷连出席宴会都不曾给我机会，灵儿帮姐姐出气在你这成了灭口，你凭着你自己的想象就要来定奴妾的罪，未免太让人心寒。”

安芸面上云淡风轻，指甲却掐进了肉里。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老爷这是在给你机会，坦白从宽。”

冰可心假装为顾言君打抱不平，欲语还休的模样让顾言君又怜惜了她几分。

“本是无罪，何来从宽，妹妹怕是太过心急，老爷诺真是想把我打发了去，不如直接赐我妾一杯毒酒，我好去地府陪灵儿，她活着的时候遭人陷害欺辱，死了不能叫那些恶鬼弄哭了去。”

安芸朝顾言君走去，不顾他身上的威压，嘴里的血一口接着一口涌出，染红了那嫩黄袄裙。

顾言君看着她决绝的模样，突然又觉得也许事情真的有隐情。

自己又的确没有证据，安芸说恶鬼两字说的特别重，让顾言君都有些寒意。

“姐姐言重了，不如先将灵儿带出房间吧，还是早早入土为安的好。”

冰可心转移话题，假装温柔的就要去碰顾灵儿，却被一道鬼魅的身影挡住。

“滚！别碰我女儿！”

安芸枯瘦的手指掐住冰可心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眼底杀意四溢，死气蔓延，黑玄隐隐有泄露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