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三客归。
风巽管事见他们拖回一个累赘,冷声长哼道:“韩愈,你…还回来作甚?”
韩愈闻之,将随身钱袋甩出,“这十两金子还你罢”,继而愤喊:“荒狼尚且念及同胞,我等为人,难道比其畜生都不如!”话语慷慨激昂,引起在场众人心底深深共鸣。
“言谬了,韩愈老弟。我还不是顾虑大家安全,才出此下策。既已救回,你二人又平安无事,自然是皆大欢喜。”风巽管事立马笑脸相陪,又拱拳劝道:“不若大家稍作休整,再行出发,后半路程仍要仰仗诸位。”好个八面玲珑,巧嘴如簧。
弹指一瞬,三日时光。风巽商列已北离城池八百余里。
中途所救之人却未曾苏醒。
烈阳高照,好在事先备足酒水,可解渴酣畅。
“管事大人,还要多久方能到达?”魏虎问出众人共疑。三日来,大家都不知终焉何在,仅跟着管事所指,兜兜转转。
风巽管事转过身来,笑笑吟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家瞧四周戈壁茫茫,黄沙依旧,犹如二愣子不着头脑,难解其意。
只见风巽管事又轻轻拍手,异变突生。
无数荒狼从沙丘中跃出,刹那间,漫山遍野,目光骇人。显然守株待兔,埋伏多时,怪不得一帆风顺至此。
先下手为强,众人便提起兵器,就欲杀出重围。
但听“你…你做了什么?”魏虎满脸苦色,发觉自己身浮气轻,连平时所使的长刀都颇然费力。再瞧身旁诸位皆是如此,这般症状像极了十香软筋散之毒。
韩愈怒喝:“没想到风巽商会竟是畜生的走狗!骗了天下人啊!”
“历史只记成败,莫要忘了尔等为囚。”管事模样,高高在上。
忽然,从围军之中走出一道黑影,十尺有余,其身附长毛,颈顶狼头而口吐人言:“木易,货呢?”
“回柴大人,早已准备妥当。”
众人现在才知风巽管事名为木易,姓取柴下之意。只看他褪去木箱黑布,里面尽是如花女子和幼龄稚童,如同牲口挤放其内,双目无神而昏睡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