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章

中途播了这么个插曲的小白，走到自己要去的目的——一乐城。

一乐城大门半掩，小白推开径直走了进去，看见经理何东流在对手下说话，旁边站的是老板，菊姐。

菊姐靠着墙侧目瞄了一眼，惊讶状，“小白？！”

“还真是你啊！”菊姐走了近确认在那站着傻笑的就是小白，自己脸上也乐得像朵花，拉着小白双手骂道：“好你个小冤家，还知道回来看姐啊，一年到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想死我了。”

何东流也跟了上来，叫了声，“鸿哥你回来啦。”

“瞧你这小西装穿着还蛮帅的嘛，”小白开玩笑道，“难怪这么多年若思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对了，她哪去了，怎么没瞧见？”

“我们结婚了，”何东柳脸上溢出幸福，回答道：“她在家照顾孩子，没工作了。”

“唉哟我去，你们连孩子都有啦！”

“不然以为都像你啊，明明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菊姐插话道，“这几年到底哪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害我们好找啊你。”

“嘿嘿，几年前我到云南玩去了，到那之后就停了下来不想离开，后来索性就把身上所有钱都用来开了间小旅馆。”

“你个小屁孩居然自己还当上老板了哈。”菊姐拉着小白，对何东流说道，“我们姐弟俩到办公室好好叙叙旧，剩下员工的的事，交给你办了。”

何东流照菊姐的话办了，又让人送了两杯冻柠水进来。

“这小子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一转眼都在这干了这么多年了。”小白将拿掉吸管拿掉，咕噜咕噜将冻柠水喝了大半，接着说道：“我记得当初和我同批进来做服务员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吧。”

“所以人家能坚持下来的，别的不说，这份坚持就有足够资格当经理。”菊姐抓着小白的手，笑骂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没良心啊，这次你还回云南嘛？”

“看情况吧，我把旅馆交给别人看管，只要没啥大事应该不急着走，”其实都回来大半年，只不过没来这，小白这话没说，想挣脱挣扎不掉，无奈道：“姐，可以放开手了吧，感觉再被你揉着快揉掉层皮了。”

“我这手又不是砂纸，瞧你这话说的过份了，我还偏偏就不放！！”

“好吧好吧，不放就不放，”小白满脸无奈，“对了，咋没见姐夫？”

“他呀，最近都出了书，成大作家了，整天忙着跑签售会，没空。”菊姐嘟嘴抱怨道，“这不，把一乐城又扔回来给我代管了。”

“姐夫那本〈此恨不关风与月〉终于熬到有出版了？心里头可高兴了吧。”

“是的，那晚接到出版商要出版的通知，高兴了一整晚睡不着，像个小孩子似的。”菊姐嘴上虽说着抱怨的话，但心底是替丈夫高兴甚至不经意间还露出骄傲的神情。

“姐，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我来，是有事想拜托你的。”小白看了下时间，来的路上已经耽搁了点时间，他不能再墨迹下去，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想要找一个小姐。”

“啊？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病了？”菊姐松开手去摸小白额头，纳闷道，“不烫啊。”

“别闹。”小白把菊姐的手拿开，大概说了下要找来做什么用，“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要找一个不打算再做小姐的或者能事后消失一段时间的，还肯暴露在镜头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会演戏，酬金不会少。”

“小白，这事表面看起来是简单，但万一.”菊姐又握着小白双手，语重心长说道：“小白，你知道吗，你现在要拆的可不单是一个人两个人，这地方盘根错节，利益交错早就根深蒂固，你解决了这一两人势必会扰乱到其他人的利益分配，若是一旦暴露出去，你的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自我当年踏出第一步开始，我就想过以后事情某天暴露，横死的命早就预料了，至于这些年都能顺风顺水毫发无损，主要是我在刻意避开黑白两道。”

“都避开了，干嘛还掺和进去。”

“我在云南的这几年里，有机会静下心来想通了以前未想通的很多事，”小白将手抽了回来，反握着菊姐的手，“人在世上就短短数十载，这个怕那个躲的，束手束脚那活的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干脆随着性子去闯，死了不留遗憾，就是老了也能有资本侃大山。”

菊姐别过脸，“呸呸呸！”又回过脸生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会长命百岁的！”

“好好好，我长命百岁，那姐你帮我这个忙不？”

“你啊，就是一头犟驴，只要是决定的事十个火车头都拉不回你，你自个小心，我也不想说别的，说了也没用，你不管以后去哪，我只要你一年半载准时打个电话报平安。”菊姐把手抽了回去，擦着眼泪，“今天是一乐城刚重新装修好，本来挺开心的日子，你看你，又把我整哭了，好不容易化的妆都花了，肯定丑死了。”

“花了就花了呗，我姐不用化妆也是个十足十的美人。”

“这小嘴可真甜，要不你就搬到姐家住吧，我让你姐夫每月给你发工钱，你啥都不用做就只负责夸我。”菊姐转哭成笑哈，“我想起这话就好笑，怎么这么逗哈，你姐夫还没你赚的多，哪请得起你。”

“你啊，该和他商量着生个小孩玩玩了。”

“呃。女儿都两岁了，你这个舅舅做得不称职啊！”

“好吧，是不称职，以后有机会我再去看看外甥女。”小白拥抱了下菊姐，叮嘱道：“帮我忙，只说是客人，不要说认识我。”

“知道你意思，我又不蠢。”菊姐拨打内部电话通知了所以的小姐，到一间包间，挂了电话叹气道，“那我就不掺和了，我让东流带你去。”

不一会儿，何东柳来敲门，菊姐让他进来，他也就在办公室门口，叫道：“鸿哥，咱走吧。”

“嗯。”小白站了起身要走。

“小白，”菊姐犹豫再三，说道：“爸，他想你。”

“哦。”小白关了办公室门，也没再说别的。

进了电梯，按了楼层。

“鸿哥，”何东流开口问道:“你不打算回来吗?”

“没打算，怎么，”小白搂着何东流肩膀打趣道：“是不是怕我回来抢你职位？”

“当初你走得时候，就是你提拔我的，你回来要抢哪瞧得起我这个小职位。”何东流笑道：“我除了在这算老油条，要不然哪有资格当经理。”

“你想多了，你是有本事我才提拔你的，再说我提拔你的只不过是小领班，现在都当经理了，这不就是本事的证明，”小白笑道：“我和菊姐讨论过你，你很有前途的，只要好好在这干，他们不会亏待你的，指不定哪天就让你当老总了。”

“那我就这么盼着哈，”何东流听着话也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好了，出了电梯就老规矩，你不认识我，我和菊姐也没什么关系，现在的我只是客人，你和我不熟。”小白松开手，整理整理何东流衣服，“何经理带路。”

“白先生，”何东流走出电梯也是一秒入戏，45度弯腰说道：“这边请。”

何东流打开包间的门，原本里面熙熙攘攘，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各位，这位是白先生，他想找个人，如果他觉得满意，酬金肯定不会少。”何东流很礼貌说道，“那白先生，我就不打扰了。”

“嗯，”小白等何东流走出了包间，就关了门，拉了张椅子坐下。

“各位美女，我就直说不墨迹了。”小白打开信封把钱露了一半出来放桌上，“这里差不多有十万元现金、我想找个可以演床戏，真刀真枪的那种，只要事情完成，我会再加上二十万酬金，但事后不能出现在这个城市，如果你拿着这笔钱想回老家嫁人，转行都可以，我和这里的老板交涉了，他们会放你走的。”

“白先生您是星探啊！”其中一个小姐笑哈道，其他人也在小声的议论。

“好了，讨论得怎样，有谁愿意的就留下，”小白把钱全倒出来，边叠整齐边说道:“不愿的麻烦到外面，人多，空气闷。”

“都愿意留下啊？”小白把叠好的钱装回信封，笑道：“大家是真以为我是星探，还是这红票子本身就够诱人？好吧，既然大家对我提的要求都接受，那麻烦站成两排，我一个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