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脚下登八卦高台,手上诛杀獠牙鬼将兄弟
贞姐的后腰被青面鬼将踢了一脚,紧接着被他灵活地横扫一腿,贞姐因此失了重心,应声倒下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青面鬼将紧接着又抬起了一脚,那意思是,这一脚下去是要踩碎贞姐的小脑袋。
青面鬼将抬起的脚还没放下,就被身后的小白扯住头发,不留时间给青面鬼将有机会作反应,小白用力往后一猛拉,青面鬼将往后拱腰脸朝天,雨水淋在鬼脸面具上,小白手起刀落,闪着寒光,鬼将尸首分离,血溅满脸。
小白对着贞姐大吼了一句,“让开!”
贞姐立马一招鲤鱼打挺站起身,扶着腰站到一旁。
小白将身体顶住的尸体,用力向前一推,死尸从高台的第六十六步台阶迅速滚落,紧着又将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头放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抄起一记大脚,喊道:“去吧,错浮首!”
“诶,刚才还以为小命就交待在这了!”贞姐一手扶着腰,一弓手挡住雨水像孙猴子似地眺望飞出去的人头,嘴里不满道:“你妹的,原以为救了你一命,以后能让你报答,没想到,这么快就给还了。”
“那群废物,我居然指望他们能拖住你,想想真好笑!”小白仰头用雨水冲了冲脸上的血,这才捡起地上的双枪收回背上的枪套,把沾了血的大刀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关心道:“你要紧吗?”
“你丫就不能先关心我一句之后,再来做这些动作!?”贞姐嘟着嘴,不满道:“人家都受伤了,你个榆木脑袋,都学不会来安慰地抱一下。”
“好,好,好。”要是在平时,小白对这种能揩油的机会是不会拒绝,可这个时候还矫情就有点不知轻重了,可想到要是刚才没她飞起的一脚,自己或许就已经被砍成了两截。
贞姐她为了救我,腰部还因此受了伤,那是个将近有两百斤的大胖子啊,得亏贞姐以前练过挨打,要是换常人挨青面鬼将的一脚,那还不得被踢得腰椎稀碎,虽然此刻的情景,小白不太愿意来胡闹,但这小小要求也不好意思拒绝她,得了,又不是现场野战,反正花不了多少时间,小白摇摇头无奈地走过去拥抱她,抱了三秒之后想抽离却被她紧紧抱住。
“够了喂,还有正事要做!”
“没事没事,抱多会。”贞姐闭着眼紧紧抱着他,说道:“反正其他方位的青面鬼将也不会来这,咱们就温存一下再轻轻松松地去把小孩抱走就好了。”
“你,,,别乱立flag了!”
“不会这么邪门吧?!”贞姐吓得睁开眼,左顾右盼才舒了一口气,说道:“吓死了,还以为我这嘴啥时变的这么灵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小白手指点了点贞姐的肩膀,哭笑不得说道:“你看看高台的八卦亭,你就知道你这乌鸦嘴已经开始应验了,这回,想轻松就能带走小兔崽子们,恐怕不是件易事哟!虽然那剩下的三个青面鬼将没来这里找我们,但是,他们此刻已经在上面的八卦亭里等候我们多时了!”
“哎哟喂,我这嘴这么神奇呀。”贞姐松开紧紧抱住地小白,伸出手说道:“把我那枪还来。”
“别闹了,快到台下等着我!”
“你少来,省点口水别废话多余的对白,反正我又不会走。”贞姐伸手去摸他后背的枪,小白抓住她的手腕拦着,摇摇头深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引往自己宽松的短裤。
贞姐迅速抽回手转过身,红着脸说道:“你丫的,这么突然是想干吗?”
“想,,,个屁啦!”小白撩起裤腿,露出绑在大腿外侧的枪套,将贞姐的枪从枪套拔出来交给她,说道:“呐,给你枪,话说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我,,,”贞姐接过枪,吐着舌尖嘿嘿傻笑,说道:“也没啥,和你想的都一样哈。”
“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贞姐对这话一脸不屑没有言语,小白就知道这梗是被用烂了,完全勾不起她半点笑意,内心好生尴尬,就怕这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怎么办才好呢?那,只能是自己傻笑缓解气氛呗!
“哈哈,瞅瞅你个傻样。”贞姐笑着向前迈出一步,双唇吻在他嘴上,小白没来得及回味,她便松了开嘴。
“虽然不甘心,但这或许,是咱俩最后一次能活着相聚了。”贞姐低头看着石阶开裂处已经被雨水冲刷成凹陷一块,抬头对着小白笑道:“你就没想过,要说点什么吗?”
“有啊,我一直就想说了。”小白走上前拥抱住贞姐,在她耳边说道:“趁此良辰美景之际。”
“哈?”贞姐忍不住吐槽道:“你瞎啊,这叫良辰美景啊?”
“有你在身边,什么时候都是良辰美景。”
“哎呦喂,这话跟哪学的,不像你风格啊。”贞姐莞尔一笑,说道,“甜得掉牙了,大叔!不过嘛,哀家甚是喜欢嘿。”
“还能不能听我说话!?”
“说吧说吧,保证不插嘴。”贞姐手往嘴上一拉,像是拉上拉链。
“被你这么一搅和,没了气氛都不知道怎么继续开口说了。”
“没事没事,你不用说些多加修饰的甜言蜜语,就直挑重点讲,不管是三个字还是四个字,哀家都有心里准备了。”贞姐满脸期待,心想这货终于要表白了,他到底会说‘我爱你’,还是‘我喜欢你’呢?
“你咋知道我会说三个字。”
“你猜!”贞姐眯着眼,心里暗道,榆木脑袋的他终于开窍了,而且要说的还是三个字啊,突然心跳加速,好刺激好紧张呀!
“闭上眼,你这么看着我,我会紧张地说不出口。”
“哪有这样的,呃,好吧好吧!”贞姐虽心里不愿意,但还是闭上眼了。
“虽然你炒的菜比我炒的还难吃,虽然你平时比我还man,虽然你是个重度中二病,但我还是谢谢你教会了我很多,是你教会了我和别人对垒时专攻关节处的技巧,利用哪些阴招和别人对打时取胜,而且还教会了我穴位的重要性,以至于我今天能学以致用。”
“好啰嗦的对白,请你快讲重点好伐。”贞姐闭着眼等待三个字的到来。
“好吧。”小白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这三个字你可能期待已久,原谅我拖了这么久才要说出口,因为我觉得,这三个字今天是时候讲了,要不然,真怕以后没机会,贞姐,感谢你!”
“哈!?”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贞姐刚睁开紧闭的双眼,后脑勺就被小白拍打了一下,贞姐顿时眼前一黑,恍恍惚惚就感觉身体从上往下被抛出,身体被接住的那刻就听到一句,“你们快把她带下高台台!”
那熟悉的声音响起,贞姐心里讥笑道,“难怪刚才说了穴位今天能学以致用,原来这二货,是想一个人去呈英雄,你丫的最好别给哀家出差cuo。。。”
心里说完这话,贞姐就此完全昏睡了过去,谁也没发现她的眼角,流出两道泪水。
小白只回头看了一眼贞姐在社会闲散人员们的簇拥下一步步走下祭祀高台,回过头来,自己手握钢刀便步步为上,上了八卦台会是生还是死?
其实,那些三下五除二压根就不重要,上了八卦台无非就两个选择而已,一个是死,或者是半死!
那什么才是重要?
重要的就是此刻,这一步步登天的姿势,很帅有木有,小白幻想着再系件斗篷,迎风招展那就更完美了。
可凭借着帅不过三秒的科学定律,一阵大风袭来,小白打了个冷颤,好不容易自己给自己营造的末路英雄氛围,瞬间就崩坏了。
小白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鼻涕,捡起之前因冷颤而掉下的钢刀,装作刚才的尴尬没发生过,继续装逼拗造型步步登天。
小白两脚刚踏上顶上的八卦台,一道雷电就劈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呔,何方来的妖孽!”那灰面獠牙的鬼将手拿剑指,指着小白喝道:“劝汝速速退下,如若不然,别怪爷的刀下再添新魂!”
“呔,哪来的发疯胖子,说话怪里怪气!”小白一手执刀在腰间,一手竖出中指怼灰面鬼将,喝道:“有本事单挑啊!”
“单挑?那是是何物?”
“就是你们一个,一个,一个。”小白用中指分别指了三人,说道:“轮流上前来,受死!”
“哇呀呀,好大的口气!”青面鬼将拦着身后的两兄弟,说道:“诶,兄弟们莫要脏了手,待洒家来与他单挑一场,定拆了他的骨剁了他的肉,让他清楚何叫做祸从口出,让他明白狂妄自大的下场。”
“既然兄弟盛情难阻,吾等便不再多言,只是有一事汝要需知!”那蓝面鬼将将手一拱,喝道:“此人非同寻常,请兄弟务必多加小心!”
“诶,定睛观瞧不过是区区一毛头小子,兄弟有何惧怕。”灰面鬼将手执钢刀亮堂堂,寒气逼人甚嚣张,挥着大刀向小白冲来,大喊一声说道:“呔,这不过是土鸡瓦狗,插标卖首尔罢了。”
灰面鬼将一刀迎面砍来,小白飞扑窜到一旁,灰面鬼将一刀砍在地上划出裂缝,小白双脚飞踹在灰面鬼将脚踝上,灰面鬼将重心不稳俯面而倒,小白趁起机会抡起一刀就向他的头砍去,一刀砸空在地上也划出小小刀痕,灰面鬼将滚开立即站起身。
“真是有意思,看来,是洒家过于小看了汝!”灰面鬼将舒展舒展筋骨,大喝一声,“再来一回合,定叫汝去见阎罗!”
“呵呵,大喊大叫壮不了你的心虚!”小白伸出左手,几个手指头来回地向内弯曲挑衅灰面鬼将,冷冷道:“来吧,小爷送你去见阎罗王。”
“哼,那就看汝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话,灰面鬼将手提钢刀向小白冲来。
他犹如一只奔腾不止的犀牛,面对发狂的灰面鬼将,小白却一反常态扔下手上的钢刀,背过身。
“当en~”钢刀落地碰撞发出的清脆声,惊醒了发狂的灰面鬼将,他楞了一下,不知小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小白暗笑自己故弄玄虚,他居然真的会止住脚步,这胖子真傻得可爱,这想法半秒过后,眼角又瞄到他的刀还是横劈而来,小白向前纵身一跃,灰面鬼将的刀削下小白半截白麻外套。
灰面鬼将没来得及嘚瑟,就听蓝面鬼将惊呼道:“那小子背后的枪不见了!”
“眼神真好!”小白躲在地上一转身,双手握着双枪,说道:“再见,不见了您嘞!”
“砰!砰!砰!砰!”小白连开四枪,枪枪打在灰面鬼将头上,灰面鬼将中枪仰面倒地,小白快速一个前翻滚,顺手抓起之前扔下的钢刀,膝盖跪在地上,手起刀落,重重地一刀砍在灰面鬼将的脖子上,利刃削骨肉如削豆腐般轻易,人头身体轻易分离不说,还在地上砸下一条刀疤。
小白将双枪插回枪带,双手各执一刀,冷笑道:“剩你们两位了,谁先来!”
“谁先来?呵呵,你觉得我们会像他一样弱智,选择车轮战?”蓝面鬼将招呼紫面鬼将,说道:“兄弟,咱一同结果了他!”
“兄弟且慢,容为兄三思三思。”紫面鬼将攒着刀正反翻来翻去,看着小白他面无表情,说道:“兄弟,你猜他身后背着的枪还有多少发子弹?”
“请恕为弟无知,这事真他娘的猜不出来。”蓝面鬼将一拱手,说道:“那青面鬼将身中他几枪依然活动自如,可谓是刀枪不伤,直到脑袋被削了才倒地死绝,因此,为弟斗胆猜测,他若伤不了吾等头脑,他便拿吾等没任何法子!”
“听你这分析,那吾等罩门便是这颗头颅咯。”紫面鬼将手捏剑指,喊道:“哇呀呀呀,来啊兄弟,咱小心护着这颗头颅,一同为死去的弟兄血恨!”